蕭胤因傷勢很重不適宜乘馬車,一行人便決定先走一段水路。
花著雨站在甲板上,江風很大,朝著岸邊回,可是直到大船起航,想見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曾答應過他,絕不會隨蕭胤回北朝,如今自毀諾言,就是想看一看他是否會出來阻攔。可是,沒有!
“風大,小心著涼!”泰拿來一件織錦鬥篷,披在了花著雨肩上。
“進去吧!”花著雨淡淡一笑,起進了船艙。
江風凜冽,白浪翻卷,大船起航,一路向北。
青江一側的絕壁上,姬離迎風而立,月錦袍在風裏肆張揚,他遙遙著大船愈行愈遠,心底深,好似被一把利刃挖開一個,那種空,那種痛,好似翻湧的江水,瞬間將他淹沒。
走了!走出了他的生活,甚至走出了他的生命裏。這一生,他或許再不會見到的了。
的笑靨,的溫,的蠻橫,的吻,的淚,日後隻能留在心中,出現在夢中了,再不會擁有了。
他會將深深鐫刻在生命裏,而,多年後,不會再記得他。
半月後,一行人終於到了北朝,蕭胤如今已是皇帝,花著雨也隨他居住在北朝皇宮。
蕭胤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這讓花著雨很疑。知道蕭胤傷得很重,但他力渾厚,按理說應當無事了。
“回雪,皇上的病,太醫怎麽說?”到了北朝王庭,回雪依舊被蕭胤派過來服侍。
回雪輕歎一聲道:“皇上的病,不是因為傷,還有以前走火魔留下的病。”
“走火魔?”花著雨沉聲問道,蕭胤走火魔過?
回雪清聲道:“有些事,現在想來,或許奴婢做得不對。有些事,當初,也許不該瞞著你。你可能還不知道皇上為何記得別人,卻獨獨會忘記你吧?”
花著雨點點頭,上一次在北朝問過回雪,回雪不肯告訴。
回雪淒然笑道:“皇上的失憶是因為修習了一種功。這種功是北朝皇族曆代相傳的,修習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以使功力暴漲。但是,一旦功,便會忘,忘掉自己最的人,自此不會。皇上修習了功,他忘掉的人,是你。”
花著雨心中驟沉,原來,事是這樣的。
“在認識你之前,皇上對於一直是排斥的,他認為男人應以霸業為己任,不應被所困。所以,他自小就不排斥修習這種功。從南朝回到北朝時,太上皇病重快要離世,臨去前將功心法傳到他手上,並且他修習。因為皇上千裏追尋你到南朝,讓太上皇察覺到皇上對你有了異樣的,而那時,在太上皇心中,你還是北朝公主,是皇上的妹妹,他不允許親兄妹相。所以,就迫皇上修習了這種功。皇上那時也正在為喜歡自己的妹妹而苦惱。他大約覺得對你的或許不是,隻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就算是修習了忘功也不會忘記你的。誰知道,他修習七日後,從白瑪夫人那裏聽說,你不是他的妹妹。當時,他便要停止繼續練下去,可是很快便因此走火魔,差點喪命。好了之後,他便再也記不起來你了。”
花著雨沉默不語,原來,這一切終究還是和有關的。如若,沒有冒充他的妹妹,或許他的父皇就不會迫他修習這種武功。或許,有些事就會改變。可是,這世上沒有或許。
“可是,他又是如何記起來我的?當初你們又為何不告訴我真相?”花著雨有些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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