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離再回到室時,麵上笑意漸漸去。他背著手緩步走到桌旁,在桌麵上擺了一副棋局,左手和右手下起來。
良久,他抬起手,指間著一枚黑棋子,始終沒有落下去。一雙長眸中,含著若有所思的幽。
“殺!”從桌旁出一隻手,將姬離手中的棋子奪了過來,啪地放到了棋局上,立刻,黑子完勝,白子潰不軍。
姬離抬頭著眼前衝著自己微笑的男子,“藍冰,你太狠了!”
眼前的男子是一個一藍文士打扮的男子,聽到姬離的話,笑道:“相爺從不是優寡斷之人,對於這樣的妖孽,早日除去,早日清淨!”
“你說得也對啊。不過,我很久沒有遇到這麽有趣的對手了,難得有他來陪我玩玩,太快要了他的命,豈不是很無趣!”姬離搖著折扇笑道。
“這一次你可是輸得很慘,溫小姐恐怕要進宮了!”藍文士說道。
姬離慢慢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輕叩,長眸微瞇,緩緩說道:“這一次確實是輸了。下一局,本相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溫婉是皇後命之事,終於在禹都傳揚開了。這樣的事,本就流傳得極快,何況,還是這樣敏的事,又是在醉仙坊那樣熱鬧的酒樓。就算姬離再有本事,也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到了第三日,炎帝已經有所風聞,而姬離,也恰巧在那一日和溫婉解除了親事。接著溫太傅將溫婉的名字報到了禮部籌備選妃之事的員手中。
溫婉,也了候選人之一。
就在選妃之事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有一件事卻毫無預兆地降臨在花著雨頭上。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這日午後,皇甫無雙命人搬了竹椅到後花園,在炎炎夏日裏,這後花園倒是一個清幽避暑之。
皇甫無雙命人將竹榻放在了井畔花樹下,他穿著湖綠衫,赤著足,半仰半臥在榻上乘涼。漂亮的臉蛋潔白似雪,到令人窒息。
最近幾日皇甫無雙心甚好,意中人就要進宮了,自然是喜悅至極。皇甫無雙心好時,他們這些伺候的太監和宮便沾了,不再平白無故罰了。所以,東宮裏,人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小寶兒,給本太子琴一曲,婉兒說你比的琴技要好,本太子還沒有耳福聽過呢。”皇甫無雙躺在竹榻上,悠然自在地說道。
花著雨笑了笑,“既然殿下要聽,奴才就彈一曲。隻是,奴才的琴技雖好,彈出的曲子殿下不一定聽,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你彈來聽一聽!”皇甫無雙輕笑著道,“吉祥,你去將本太子為婉兒準備的琴抱來。小寶兒,便宜你了,若非婉兒說你的琴技高,這架琴本太子可舍不得讓你染指呢!”
吉祥不一會兒便抱過來一把瑤琴,竟然是傳世古琴,綠綺瑤琴。絕世好琴,也隻有宮中才會見到。花著雨一見便不釋手,玉指出,撥了撥琴弦,試了試琴音,果然是空靈而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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