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著那奇怪的刀,乍然明了,不是打板子。押送花著雨的侍衛早已從室退了出去,將屋門嚴嚴實實地關住了。
拿著刀的葛公公衝著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說道:“你別怕,葛公公我做了幾十年,是宮裏手藝最好的,隻疼一下就過去了。”言罷,目凝注在花著雨雙之間,作勢便要去掀開衫的下擺。
花著雨這才明白這個葛公公要對行的是什麽刑罰。
皇甫無雙,果然夠狠夠損夠。怪不得那麽得意地對笑,原來打的是斷子絕孫的壞主意。
花著雨縱然不是男子,也在心頭將皇甫家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這個葛公公,原來是割人命子的。倘若真是男子,一刀下去,雖說命尚在,卻已是生不如死了。
皇甫無雙這招,真是比奪人命還要狠。
眼見著葛公公的手就要向下,花著雨雙目含淚,淒聲道:“葛公公,小的還不曾娶妻,也不曾去青樓嫖過,說起來這子除了親娘,還沒別人見過。我雖然要做太監了,可是這子還是清白的。葛公公,其實,小的是真心要做太監伺候太子的,這件事,能不能讓小的自己做?”
葛公公詫異地揚眉,“你自己來?你會嗎?”
花著雨點點頭,縱跳下桌案,從葛公公手中接過刑,走到牆邊背過,狠下心在大側刺了一刀,頓時鮮淌了出來,將兩間的衫都染紅了。用一塊白錦帕捂在染,待到錦帕染紅後,便團一團拿在手中,轉,在葛公公的注視下,將那一團紅塞到了自己懷裏。
一手捂著淌的地方,一手撐在桌案上,問道:“葛公公,可有藥?疼死我了。”這卻不是假裝的,是真的疼。
“有的!有的!”葛公公抖著手將一包藥放到花著雨手中。他做了這麽多年斷子絕孫的活計,還不曾見人對自己下手這麽狠。以往哪個不是哭著喊著不肯用刑,最後還不是讓他命人綁了,或者拍暈過去,再行下手?
花著雨轉,將藥灑在傷口,止住了不斷流淌的。片刻後,就聽得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葛公公,好了沒有?”
花著雨暗自慶幸,這些侍衛幸好沒在屋守著,不然還真不好對付。
“好了好了。”葛公公嘟囔著,收拾了手中,緩緩走了出去。
那些侍衛進來將花著雨帶了出去。
太監就太監,隻要能對付炎帝和姬離,也認了。
隻是那些侍衛向花著雨的眸中,都多了一同。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方才還羨慕這小子生得俊,如今,變得不男不了。
花著雨注意到眾人的目,猛然醒悟,看來還要做出一副傷心絕的樣子。所以是蹣跚著走太子寢殿的。
皇甫無雙的寢殿燈火輝煌,布置得極其華麗。一架大屏風,似是由罕見的水晶石製,玲瓏剔,燈映照在上麵,華流轉。上麵雕刻著宮裝仕,形俏麗,很是真。
轉過屏風,便看到皇甫無雙舒服地靠在一張臥榻上,側侍立著七八個小宮,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麵目清秀雅麗。有的手中端著茶水,有的手中端著切好的水果。有一個小宮跪在他麵前,手中端著湯碗,正一勺一勺地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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