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穿越者沒有什麼喇叭,也沒有司號員之類的“小鬼”,他的這個命令一下,袁秋實就又往上打了一發信號彈而已,這次是紅的。突擊分隊的人看到馬上吹起哨子,這次上陣的是突擊小組,都是彪形大漢,除了全防暴服之外,每人還拿著一面防暴鋼盾,一手則揮舞著21世紀的冷兵――文德嗣從刀劍網上訂購來的鋼制仿大明邊軍制式長刀。無論是鋼盾還是長刀,都很重,所以這波人馬個個是高180CM以上,重近100KG的彪形大漢。其中沖在最前面的是游老虎,此人其實年齡偏大,也不夠高大威猛,只不過他屢次遂自薦,說本人有無數次街頭毆斗的經驗,愿作先鋒砍人,就算掛了也心甘愿之類的話,才到先鋒隊的,他本來要拿自帶的一把類似唱戲的用的巨型青龍刀,但是周圍的人都反對――怕他一失手把周圍的人給砍了。
莊里的鄉勇家丁原就被這陣撼天地的炸聲驚得心慌神搖的,有些挨得大門近得,不是被土塊瓦礫砸得頭破流,就是被震得口耳出。再見煙霧中突擊來這麼一群渾黑盔黑甲,巨盾長刃的壯漢,早嚇得魂飛魄散。
有人返就逃:“破莊啦,破莊啦,大家快逃命啊――”
游老虎個子不高,跑得巨快,第一個就突大門,差點摔了一跤,地上滿是土塊瓦礫,他踩上去還覺得綿綿的,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尸,大約是被震死的,上無傷,五流,死相十分可怖。
本來預備著在門口會有一陣激烈的白刃搏殺,突擊隊沖進去之后發覺本沒有任何抵抗,威力過大的zha藥包炸塌了兩側的敵臺,順便把在敵臺里嚴陣以待的數十名鄉勇活埋了,聽到警報從來在門后集結起來準備廝殺的十多個人也被沖擊波和磚塊斷木所傷,只留下一地的灰頭土臉的尸,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這群本來打算大砍大殺的主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鄔德已經隨著后續部隊沖了進來,眼見門口已經沒什麼要肅清的敵人了,趕命令突擊隊向十字路的茍家宅第正門沖鋒,其他隊伍也紛紛沿著街道沖向他們各自控扼的要點。王瑞相帶著一隊人爬上了寨墻,前面迎面正跑來兩個巡夜的,看到他們這群面目古怪之人,嚇了一跳,王瑞相怪一聲,正準備抄起斧子來個搏戰,后面的步槍已經響了起來,兩個敵人當場栽下墻去。
“急個屁啊!”他剛罵了一聲,就被后面的人到一邊去了,這幾位剛殺了人,興的兩眼發紅,嗷嗷怪著朝前猛跑,一路上還胡的開著槍,見個破燈籠也要踩兩腳,不幸的是墻頭上堆積的東西實在不,打頭的一個跑得猛,被木頭一絆,這墻頭又窄了點,頓時直的摔了下去。
攻擊行的第一個傷亡就此發生,幾個人趕著墻頭跳了下去,把這位人事不知的仁兄給抬到門口等候救治。
鄔德一面人不斷的吶喊,一面又派人點著了一座木頭的塔樓,為得是恐嚇莊子里的人不要,任驚慌的鄉勇們在自行瓦解,各個突擊隊分頭占領路口,迅速切斷莊子外圍和茍家宅第本的聯系,他在十字路口樹起一面白旗,人用本地話、閩南話和廣東話反復喊:“降者免死”,一會就收容了幾十名俘虜,俘虜們收去武后五人捆一組的拉出莊去。
巷戰和預料中一樣沒有發生,莊貧民小戶的大門都關得的。有些人探頭探腦出來察看,反而白白挨了槍子。鄔德聽到遠有Saiga-308步槍的擊聲,知道已經有人在跳墻逃跑了,不過他自信莊的主要頭目還來不及逃走。
突擊隊把整個宅第都包圍起來。宅的茍循義和他的親信們知道這次兇多吉,又依恃垣墻高厚,宅子堅固,一面不斷的派人出去求援,一面胡的放著火槍。
宅子四周都是臨街,宅婦兒有一兩百人,男子也有七八十人。只要一接近這宅子,茍家的人就從高投下來的如暴雨般的磚、瓦、石塊,打得大家不能抬頭。突擊隊員仗著防暴服的防護力高,直接沖到墻下,準備用梯子爬墻,宅子里的婦們燒了開水,一桶一桶地送到房坡上,隨著磚石澆下去。頓時把沖鋒的突擊隊員燙傷了幾個,有人不巧被澆了個兜頭,雖然有里外防護,但是開水滲進去痛楚讓他滿地滾。穿越者這邊看到對方傷了自己的兄弟,本來多數人來打仗只是有些貓捉老鼠的戲弄之心,對殺人還有些不得已的覺,現在頓時起了殺心,一齊憤怒的吼起來:
“殺呀,殺!”“犬不留!”“鏟平茍家莊!”這邊個個都是面紅耳赤,SKS一陣的,打得屋檐上瓦礫木片飛,花四濺。只見屋檐上的人東倒西歪的跌了下去,一個擔水上來的婦爬在屋檐上,正慢慢的退下去,忽然的肩上冒出了一青煙,直的摔了下去。這個場面引起了一陣歡呼。
趁著這個空擋,大家把被燙傷的幾個人趕拉了下來,幸虧防護的嚴實,不算太過嚴重,開水的蓄熱量也較小,所以最嚴重的不過是二度燙傷,最慘的那位主要是被燙面積較大,但沒有生命危險。倒是失足從墻頭上摔下來的仁兄,一直昏迷不醒,衛生組對他的診斷極其不樂觀,很可能是顱腦骨折,簡單的理之后趕派車把他往回運。
“往車上鋪沙子,快!”河馬吩咐著。往車上鋪沙子是為了減震,算是戰時應急后送傷員的一種土辦法。燙傷的傷員他決定暫時不后送,這些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理過后染的幾率也不大。倒是這個傷號在沒有診療設備的況下很難確診,萬一要手這里也沒有條件。
穿越者的步槍齊,把趴在屋檐上的人得不敢頭,但是在厚墻后面的家丁還是通過孔不斷的施放火槍弓箭。對穿越者來說威脅最大的倒是抬槍。抬槍比鳥槍和火銃的殺傷力強大得多,裝填著很多蠶豆大小的鐵子、鐵釘和小石頭子,象個超大號的霰彈槍,一打一大片,穿越者雖然手中的步槍威力很大,但是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接近,敵人又多半躲在墻后、屋檐后,不容易觀察。
“再破一次吧,還有一個zha藥包!”張柏林雖然臉上掛花,依然輕傷不下火線――其實他的傷離掛了遠得很,只不過是點破而已。
鄔德想真要沖鋒爬墻恐怕還是會出傷亡,干脆老辦法,繼續讓茍家坐土飛機了。他點點頭:“不過裝藥得給我去掉一半!”
“知道,我這就去辦。”
這次為了防備茍家故伎重演的倒開水,除了全防暴服,還額外的穿了一件塑料雨披,張柏林抱了zha藥正要沖出去,被鄔德一把拉住:
“你找死那!”他厲聲說。
“怎麼了?”張柏林一臉無辜,“我防著他們倒開水――”
“你就想防水,這塑料雨,給你來個火把――”他一指,“你就一火炬了。”
“聽說塑料燒傷很恐怖的,熔化的塑料都會和皮燒粘在一起――”有人還在湊趣。
張柏林一聽趕把雨給了,鄔德吩咐突擊組調五個人掩護他,前面用三面鋼盾連起來,形一個曲面,上面再架二面鋼盾,干脆來了個“烏陣”,保護著張柏林往大門下進。
“當心敵人的抬槍!”鄔德知道這東西近距離威力很猛,“任何時候這個陣都不能破。要堅持住。我們用火力給你掩護。”
這邊穿越眾組織步槍不斷的擊,有的人在步槍上裝上瞄準鏡,直朝著對方孔里打,張柏林的破組一路慢慢的往前推進,鋼盾上劈里啪啦的掉滿了箭,在鋼板上劃出許多白茬,磚頭和瓦塊像雨點般地打在上面的盾上,咚咚響。盾上有觀察口,但是眼下誰也沒心看外面的況,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外面的SKS步槍一響,打在他們盾牌上的聲音就會許多。這時防守的人點燃了一響抬槍。突擊隊員們看見火一紅,就站住不,扎好架勢等著。火閃過之后,隨即抬槍響了。盾牌上一陣激烈的砸擊聲,比最集的冰雹還利害。火yao的推力也讓他們到一晃。
然而這已經是敵人的垂死掙扎了,雖然這時候有人不顧生死的又從墻后面丟出石灰瓶和點燃的硫磺包來,但是已經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了,硫磺包被鋼盾擋住落到地上,石灰對有護目鏡的人不起任何作用,烏陣很快就來到了門樓下,安上了zha藥包。很快又撤退回去。
宅第里的人有些迷,他們原以為突到門下的人不是準備砍門,就是預備放火,但是這兩樣都沒做,若是準備要炸門的,按道理要炸開這道門說也得有一二百斤火yao,而且還得在門下挖出坑來,就這麼來一趟又退出去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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