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啊,秦姑娘今晚什麼時候出來呢?”表爺問旁邊那個伺候自己的子道。
小紅嫵的瞥了表爺一眼,在表爺懷里一陣扭,嗲聲嗲氣的哼道:“嗯,郭公子,你與我在一起,怎麼還要關心秦妹妹。嗯,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
郭無常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不用慌,今天有你好的。再說了,我只是想聽秦小姐出來唱唱曲,你吃這些飛醋干什麼?”
表爺另一邊的妖冶子道:“放心吧,郭爺,今天不僅是你,呶,你看,還有程公子,公子,好多的公子都來捧場,秦妹妹一定會出場的。到時候,就看郭爺你的本事了。”
表爺聽到程公子、公子的名字,臉頓時有些不好看,待看到那邊端坐的兩部分人馬,神便徹底蔫了下來。
林晚榮見表爺神有異,便道:“怎麼了,爺?”
表爺不愿意在幾個風塵子面前弱了自己名頭,便笑著道:“沒有什麼,就是看見了幾個人。”
林晚榮向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遠六張桌子卻明顯分了兩撥,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公子哥,他們各自圍坐著一名年輕人。兩桌人馬,誰也不理誰,各自侃侃而談。
那為首的兩名公子,左邊的一名二十多歲,面皮白凈,儀表堂堂,只是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個功于心計之人。
右邊那個,年歲輕點,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玉面朱,相貌不俗。
兩個公子明顯的在斗氣,不時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這就是那程公子與公子?看那氣勢,恐怕都是些富貴的家子弟。林晚榮明白表爺為什麼嘆氣了。以郭爺的實力,無論是氣度還是財勢,與人家本就沒法相比。至于才學,更是與表爺沾不上邊。看來今晚要爭取那花魁,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怎麼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認識那程公子與公子?”林晚榮旁邊的姐兒悄悄將小手進林晚榮膛不住的mo,趴在林晚榮耳邊道。
被這小妞撥了幾下,火漸有點燃之勢,林晚榮早已不是什麼魯男子,但在這個世界里,他還是個“男”,自然不想把寶貴的“第一次”浪費在幾個窯姐上,因此便克制住自己,在那姐兒的上了一把道:“是啊,哥哥我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妹妹還要多多指教哦。”
小妞被他大手撥拉的渾酸,知道他的厲害,便笑著道:“哥哥你就別裝了,您要是頭一次來這個地方,那妹妹我就還是個黃花大閨了,咯咯。”
林晚榮哈哈大笑,這姐兒發出一陣春,然后才道:“這兩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左邊的那位程公子,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程老爺的公子,做程瑞年。右邊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咱們江蘇總督敏大人府上的公子,做遠。”
林晚榮曾學習過魏老頭留下的典籍,對這里的地方制有一些了解。
大華朝的地方制,實行的是總督巡率三司的制度。三司分別為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分別掌管行政、司法與軍事。督則是一省的最高長,統轄三司,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
但這里面的都指揮使司比較特別。都指揮使掌管一省軍事,需聽從總督節制,卻直屬于兵部調遣,也就是所謂的軍權歸中央。
因此,總督名義上是都指揮使的上司,卻并無統兵之權。這是大華朝開國皇帝為了防止封疆大吏擁兵自重而制定的策略。
江蘇總督敏,雖然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的上司,但兩者分屬于不同派系,因此程德對于敏,并無幾分懼意,這程瑞年公子自然也不怎麼害怕遠公子了。
兩位公子都屬于江蘇境最有實力的人,手下都聚集著一幫宦子弟,又經常在一起,因此磕磕是難免的,爭搶花魁這種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讓了。
林晚榮略一思量,便已將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與這兩位公子一比,表爺那什麼蘇州某縣縣令公子的份,自然不值一提了。
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妙玉坊里人來人往,各種歡笑聲浪聲絡繹不絕,端的是熱鬧非常。
那做秦仙兒的花魁尚未現,程瑞年和遠兩派人卻早已大聲吆喝起來,杯來盞往,將這妙玉坊的氣氛渲染的更加熱烈了。
倒是程瑞年和遠兩位公子似是自持份,雖然彼此看不順眼,卻都制著,他們都是讀書之人,今天又是來瞻仰這花魁秦小姐的,自然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掉了價。
敏,遠?林晚榮忽然想起那日在玄武湖上看到的候躍白公子導演的驚天地的一幕求凰,那對象不就是江蘇總督的千金,那個什麼金陵第一兼才?這樣說來,這遠應該是那位才的兄弟了?看遠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那家千金長得應該也不賴了。而且據巧巧說,這小姐心地善良,巧巧正是關照,才能有機會讀書識字的。
林晚榮沉思著,旁邊的兩個小妞以為他有些害怕,便趴在他上笑道:“好哥哥,你不用怕的。那兩位公子雖然來頭大,但依我看,都是些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板,比他們不知強壯了多倍,妹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林晚榮呵呵一笑,還未說話,便聽“咚——”的一聲清響,清脆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樓里嘈雜的吵鬧聲便都停了下來。
“是秦仙兒!”遠和程瑞年邊的跟班們出一陣熱烈的好聲,那邊正在猛吃豆腐的表爺如被施了定法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喃喃的說道:“是秦小姐,要出來了麼?”
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去,珠簾后端坐著一個妙的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只這麼一眼,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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