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話題轉得太快,秦晴還沒想明白卓安可說的是個什麽問題,就又一次被帶偏了思路——
“你知道嗎?”卓安可衝秦晴眨眨眼,“聞煜風因為那天跟教衝突,現在可是被記過分、全校通報批評了。”
“……”
秦晴怔住。
卓安可繼續道:“前幾天好多高二的甚至還有高三的跑到我們年級樓來,都在打聽你這個讓聞煜風跟教打起來的小人兒呢。”
秦晴被卓安可的話噎了一下,過了幾秒才紅著白玉似的雙耳,睜大了杏眼重複:“……‘小人’?”
“哈哈哈,這可不是我說的。”
卓安可笑著拍掌,“是他們高二年級自己說的——說是能讓聞煜風甩了校花朋友的,那必然是個藏得嚴實的小人兒啊。”
秀氣的細眉蹙了起來,秦晴猶豫了下,問道。
“什麽‘甩了校花朋友’?”
“你不知道麽?”卓安可眼睛瞪大了,“上個學年裏,高中部可都在傳,說我們校花淩雨是聞煜風的朋友呢。”
秦晴仍是蹙著眉,輕搖了搖頭。
“我跟他真的不的。”
“……”
卓安可懵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晴的麵部表,一變化都不肯放過。
這樣盯了將近半分鍾,才終於確定這孩兒竟然是在說真的。
——或者說,至秦晴自己是認為,他們是一點也不的。
又過了幾秒,卓安可才艱難地笑著開口問道。
“那你聽說淩雨是他朋友以後,有什麽想法嗎?”
“有的。”
秦晴肯定地點了點頭。
卓安可眼睛一亮,心說“我就知道”,連忙問道:“什麽覺?”
秦晴誠實地接話,黑白分明的眸仁裏帶著單純幹淨的好奇——
“淩雨是誰?漂亮嗎?”
卓安可:“…………”
不知道怎麽地,突然有點同那位聞學長了。
——事實證明,大佬的路一樣有可能是充滿波折的,尤其是當他惦記上了一個方麵不怎麽敏[gǎn]的孩兒之後。
出於人道主義神,卓安可決定提點一下秦晴,隻不過還沒等開口,教室前門就被人推開。
十五班的班主任小林老師走了進來。
“秦晴。”
小林老師站在講臺邊,笑瞇瞇地衝著秦晴一招手。“你來。”
秦晴對上小林老師的目,心裏有了預。
站起來,準備收拾書包。
小林老師擺了擺手:“不用拿紙筆,那邊已經給你準備了。”
秦晴點了點頭,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裏離開了座位。
臨走之前,歉意而憾地看了卓安可一眼。
——
不知道到了高二的新班級,會不會有這樣格好的生願意主跟自己做朋友呢?
…………
早上第一節課前被班主任走之後,秦晴又是一整天再沒有麵。
班裏的學生都忍不住議論起這個日常迥異的“小才”來,而直到第二天下午的第二節課,秦晴才終於在小林老師的陪同下,出現在了十五班的教室門外。
彼時正是高一十五班的語文課時間,小林老師敲了敲門,班裏的語文老師注意到這邊,主走過去。
兩位老師耳語了一番,語文老師過程中頗為驚異地看了走回座位的秦晴一眼。
回到座位的秦晴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開始收拾起書包來。
到了此時,課堂上再也抑不住,掀起一陣竊竊私語。
身為F大的校草,梁銳希一直有個不敢說出口的秘密。他最好的哥們兒、好同學——法學院學生會主席周琰……可能喜歡他。梁銳希不敢去驗證,因為周琰有女朋友,而自己又是個鐵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曲榛喜歡一個人。 班級聚會,他們笑她是個小結巴,她低頭摳着手指,耳朵紅透了,說不出話。 鬨笑間,一道低淡的男聲落下:“這麼閒?” 忽然,欺負她的人一鬨而散。 她擡起頭,只看見一個高瘦的背影。黑色衛衣,帶着帽兜,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頷。 幾天後,曲榛在學校裏又看見了那件衛衣。同學說,這是數學系的男神。 但她不知道,那晚男神把衣服借了人。 —— 一次社團活動裏,曲榛玩遊戲輸了接受懲罰。 她蒙着眼罩,在一片漆黑中,繞過草地,走到閉眼前男神站的位置,牽過寬大的手掌。 她握住男生骨感、乾燥的手,指腹劃過他的掌紋。 黑暗中,她像在高燒,一筆一畫地寫:我喜歡你。 下一秒,眼罩脫落。 她驚愕地對上一張冷峭的臉。男生黑髮利落,眉眼張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認錯了人,這是男神聲名狼藉的兄弟。 —— 周溯,機械系的賽車手,統治賽場的王,獎杯無數,但緋聞女友比獎杯還多,個個嬌豔漂亮。 新年晚會那天,所有人都在猜他會邀請誰共舞。 萬衆矚目下,曲榛走向周溯,她的臉和耳朵都是紅的。 周溯插着兜,眼梢的笑還沒下去,就見她停在他兄弟面前,磕磕巴巴道:“我、我喜、喜歡……” 話沒說完,舞會的燈忽然熄滅。 全場陷入黑暗,無人的角落裏,曲榛的手腕被扣住,脣上嚐到侵略的、冰冷的薄荷味。 男生嗓音低啞,沒情緒地笑了下:“行啊,喜歡的人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