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後終究隻是微微一笑:“陛下,這當然是治病的良藥了。”
皇帝冷笑一聲,尖銳地道:“哦,良藥?那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嬴楚都不肯將方子給朕?非要朕一次一次地求著你來做藥?若不是你懷有私心,又何必要這麽做!”
裴後平靜地看著皇帝道:“您錯了。”
皇帝嗤笑一聲:“朕哪裏錯了?”
卻聽見裴後,一字字地道:“陛下,若是這藥真的有什麽問題,您到今天本就不可能還好端端地在這裏坐著。”
的確,如果裴後真的要殺死皇帝,那他服了這麽多年的藥,早就應該一命嗚呼了。可他除了時時發作的頭痛之癥,並沒有因此而絕了命,但那又怎樣,他分明就是有了這個把柄在對方手中,不得不製於。其實皇帝不是沒有找過名醫,他尋遍了天下,卻無一人可以治療他的頭痛之癥。更重要的是他還曾經地藏了這藥,將它含在舌尖下,等到他們走了又將藥吐出來,試圖找人化解了這藥丸,看看其中究竟是什麽份,可惜那些愚蠢的太醫竟然一無所知。
太醫不行,皇帝便悄悄的去尋找那些江湖上的奇人異事,可得出的結論也依舊是一無所知四個字。這怎麽不讓他懊惱!以至於這麽許多年過去,他依舊沒有辦法擺嬴楚、擺裴後。若非如此,他焉能忍到今天才對裴家手?想到這裏,他嘿嘿一笑道:“是呀,皇後對朕倒是一片癡,不辭辛苦養這條狗來為朕作藥!”
他說到這裏分明是侮辱的詞匯。可是嬴楚卻是麵平靜,毫也沒有容。
裴後微微一笑道:“陛下是一國之君,英明神武,萬民敬仰,他能夠侍奉陛下是他的福氣,更加談不到辛苦。”
皇帝看了裴後一眼,目中神數變,卻是幽幽一歎:“其實朕倒是想過,若是當年你不曾嫁給朕,隻是嫁給一個普通人家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又有什麽不好?”
裴後略微愕然,終究付之一笑:“古往今來有幾個子能坐上皇後之位?我既然了常人不能的榮耀,當然要付出一點什麽。不管什麽原因,我都激陛下給了我今天的一切,若是真的嫁給了普通人,不過是平平淡淡過一生,與草木同朽,那又有什麽意思?或者說……陛下時至今日,還在怨恨當年發生的事嗎?”
皇後此言一出,原本麵還算平靜的皇帝,突然然大怒:“你說什麽?”
裴後眼中出譏諷的神:“棲霞公主,陛下總不會忘了吧?您當年那麽迷,甚至不惜將天下的一切捧到的麵前。怎麽短短這些年,您就不再提起了呢?”
裴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提起這件事了。皇帝的聲音一時變得尖利而唞:“你住口!”
裴後笑容充滿了冷毒:“陛下你可還記得當年先皇是有一份詔的。”
皇帝吃了一驚,他看著裴後,目陷深沉之中。良久他才沉地道:“你說什麽詔?朕不知曉。”
裴後微微一笑道:“詔上曾經說過若是你真的忤逆人倫,不顧一切,便可以拿出照將你廢除,我本可以在你寵棲霞公主的時候拿出先皇照,當著文武百的麵、當著天下百姓的麵,罵你一句忤逆人倫、不配為君,到時候你這個位置還坐得穩嗎?可惜這份詔後來卻被你騙走毀掉……若是留到今日,你還能坐在這裏發號施令麽!”
皇帝怒道:“你、你住口!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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