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弱,骨子裏倒很倔強。微微有些惱怒——不知為什麽,被冷落之後格外容易怒,但沒有表現出來。要收拾這個小賤人,法子太多了,眼珠一轉,波瀾不驚地改了口:“罷了,似乎這名字也不好聽。你就暫時還雲吧。等到哪天老爺有空,再給你改名!”
雲姬再次謝恩,心中卻對大夫人善於觀察人心的本事警惕了起來。
正在蹉跎的時候,忽然有婢來報,說老爺來了。
大夫人慢慢地抬起頭,目炯炯地盯著走進來的李蕭然——雖然此時不想出犀利的目,但已經不由己。
他這一回,不說一聲兒就把人帶回來,簡直是太辱了。
李蕭然一看到雲姬仿佛了委屈的模樣,臉上立刻有了幾分不悅。但他畢竟是有分寸的人,所以他隻是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夫人說。”
就在這說話的空檔,林媽媽突然快步走進來,悄聲對大夫人說了幾句話,大夫人麵一變,問道:“事可確實?”
林媽媽笑道:“是,老奴已經核實過。”
大夫人一怔,隨即眼底浮起一陣不易察覺的喜。原本是打算向李蕭然說幾句關於雲姬的事,現在聽說李未央失蹤沒有回府的消息,頓時喜上眉梢,決心暫且將雲姬的事放下,把李未央這個心腹大患收拾掉。
等雲姬退下去以後,大夫人突然正:“林媽媽,讓其他人都出去,我有事和老爺說。”到這句話像一片刀刃一樣從口中緩緩移出,說話時的心卻出奇的好。
李蕭然以為要責怪自己沒有將雲姬的事提前告訴他,一風雷在臉上一閃即逝。
大夫人很了解李蕭然,此刻臉上卻不聲,眼裏卻藏著令人難以察覺的狡詐:“老爺,我是另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李蕭然的臉稍緩,搖搖手令左右退下。
想到馬上就要除掉李未央了,大夫人到一熱湧到底,力把它咽了下去,走近他抬起頭,麵上出擔憂的神:“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很大的責任,這點讓我愧疚的不得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向老爺說實話了。”
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像是冰淩。
李蕭然皺起眉頭:“不要故弄玄虛,趕說。”
大夫人心中得意,臉上卻越發遲疑:“昨天去永寧公主府赴宴,老夫人突然來了故友,便急著趕回來,正巧我子不適,就跟著一起回來了,我們都離去了,怕不好和公主代,便讓未央和敏德留下來參加晚宴。”
實際上,老夫人當時是想著,考驗一下李未央能否獨自應對,大夫人則是完全不把當回事。
“然後呢?”李蕭然覺察出了一點不對勁。
大夫人一副疚的模樣:“隨後我頭疼的厲害,便先躺下了,以為未央和敏德到了時候會自己回來。誰知道剛才有人通報說在道上發現了咱們李家的馬車,旁邊還有咱們家的侍衛,這些人全都死了,更糟糕的是,未央和敏德不知所蹤……”
馬車遇襲了!
李蕭然到這一串冰淩直刺自己的大腦,渾的孔都了,卻是紋沒,也是僵木木地沒發出任何聲音。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家裏出事,更擔憂這件事有別的!
“誰這麽大的膽子!”過後是濃濃的憤怒,他像頭惡狼一樣狠狠地盯著大夫人,牙齒用力地挫著,繼續要冒出火星來,幾乎是從牙裏出這幾句話:“竟然敢我家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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