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為什麽從來不參加百花會。”回去的路上，雷無桀忍不住問道。

李寒連頭也沒轉，徑直往前走著：“再的花，連看十幾年也就厭了，有什麽好看的。”

此時已是夜晚，一圓月掛在空中，這對武功絕世的師徒慢悠悠地在月下走著，竟有的有幾分和諧的覺。雷無桀的話也忍不住多了起來，他又問道：“師父，剛剛那個人就是讀書讀出了一個劍仙，這輩子第一次出劍就是劍仙之劍的謝宣？”

“死書生。”李寒冷哼道。

“他還送了我一本書，《晚來雪》。為什麽他送別人的書看上去都有獨特，我這一本好像雪月城的聽竹書軒就有的賣？”雷無桀不滿地說道。

李寒卻沒有理會，隻是忽然問：“你喜歡那個葉若依的子？”

雷無桀愣了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為什麽？”李寒難得地問了一個為什麽。

雷無桀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支支吾吾地說：“因為……長得好看。”

李寒忽然站住了：“就隻有這一個原因？”

雷無桀又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撓撓頭：“好像……沒有別的原因了。”

李寒為之氣結：“你倒還是坦誠。可世間漂亮的子這麽多，為什麽獨獨看到這一個你就喜歡了？”

雷無桀笑道：“我說長得好看，又不是說我喜歡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子。隻是說，見到的那一麵，忽然就覺得自己不對勁了。可是仔細想想，我不明白的過去，不知道的格，甚至連喜歡什麽討厭什麽都不知道。想來想去，其實也就那一眼的心，也就是因為……”

“長得好看。”李寒接了下去，這一次倒沒有鄙視這個不的徒弟，隻是輕聲說道，“長得好看的人，都喜歡騙人。”

“師父，你這麽說，難道你被漂亮人傷過？”雷無桀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今天師父難得有閑和自己說幾句話，不外乎自己剛剛那一劍月夕花晨略微得到了一些讚賞，可是不代表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

可李寒竟然還是沒有生氣，隻是站住了，握住了鐵馬冰河的劍柄，低頭不語。

“師父，我錯了！”雷無桀急忙低頭認錯。

“三個月後，我與你下山。”李寒忽然抬頭，“我有種預，我怕你的那位師父快等不到了。”

“三個月？”雷無桀點點頭，“好，那就三個月。那時，我與師父試劍。”

“好，三個月我與你試劍。三年後，你為劍仙。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李寒忽然提起了劍，往前走去。

三年劍仙？雷無桀心想自己什麽時候有立下過這樣的約定，不由覺得有些不著頭腦，但看師父的神又不敢多問，隻能乖乖地跟了上去。更何況，三年劍仙。

那就唄。雷無桀笑了笑。

天下無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