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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後》 一千一百二十九:陽景真君(3)

景師弟,我說夠了!”

隨著這一聲話音落下,那柄配在矅掌門腰間通赤紅的長劍倏忽出鞘半寸。盡管只有半寸,但猩紅明豔的劍卻閃爍著極其危險的紅,讓人不敢攖其鋒芒,哪怕景同是元嬰修士也覺到了莫大力。紅閃現的瞬間,似有一張無形的網籠卷著滔天巨浪將他籠罩其中。

“行——我不說!我不說還不行嗎?”

景真君咬牙退開三四步,狠狠剜了一眼沒事人一樣的裴葉。

“同門師兄弟,本不該鬧到這種程度。”

矅掌門聽到這話,臉稍稍緩和,命令劍歸鞘。

如此,讓景渾不適的淒厲劍鳴聲終於消失,而讓他如芒在背的也似水般退去。

話題中心的裴葉,被迫塞了個不知名的陳年舊瓜,啃了沒兩口又聽到疑似更勁的消息。

好家夥……

原主這馬甲有毒啊。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上來就自份,承認自己是外來者……

不過事已至此,裴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掌門師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矅掌門心中咯噔一下,直覺告訴他,寶師弟下一句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裴葉跟著就說:“鎮魔塔一事,牽涉太多了。不僅是凌極宗,也與我自名譽,我那徒兒顧長信有關。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是我的事,我就該站出來負責。景師弟說的那幾個‘妖魔’,我會一一擒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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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年人不服輸的心,或許是單純想爭一口氣扇景真君一掌,裴葉的格不允許站在別人後,心安理得不屬於的優待,即便這是矅掌門主的。再者,用了人家馬甲,馬甲帶來的好上嫌棄兩句沒事兒,但行上還是要替原主負起責任的。

矅掌門頭疼不已:“寶師弟,你說兩句。”

裴葉道:“長我臉上,我幹嘛要說?”

矅掌門:“……那你拿什麼去擒拿那幾隻妖魔???”

裴葉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肯定會有的。”

矅掌門被這熊孩子師弟的發言震驚了,又氣又怒,恨不得將人抓起來兩下藤條。

景真君站在一旁被二人你來我往的對話氣得娃娃臉漆黑,差點兒要腦溢

憑什麼他的待遇就是恐嚇加元嬰中期修士氣勢威華這小人就是老父親一般的耐心哄勸?憑什麼啊?平時也沒見掌門師兄跟華小人走得多近,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同門?

上的功夫,十個矅掌門也機靈不過一個裴葉。再加上裴葉又不要臉地耍賴,甚至以叩仙峰華真君名號以及執法長老職位做保證,立下軍令狀,矅掌門是徹底拿沒轍。

最後,裴葉將矅掌門和景真君都轟出仙明珠。

要閉關一兩個月,屆時下山抓妖魔。

“D,老子太難了……”

前有五個奇葩劇組邏輯自洽,後有下山抓妖魔的任務,原主這馬甲還是戰損不可修複狀態……這哪裡是地獄難度開局?分明是一步一個開局殺。偏生那個自稱系統的家夥沒屁用。

【我聽到你又罵我了!什麼我沒有用?】

裴葉道:【你能給我金手指,讓我這馬甲恢復元嬰修士實力嗎?】

系統:【我能啊,但你T聽我了?】

裴葉呵呵:【你那些破條件破建議,我即便照著做也不能解我燃眉之急,要你何用。】

系統:【淦!】

————————

被裴葉轟出仙明珠,矅二人沒分道揚鑣,而是一個沉著臉一個面無表地並肩散起了步,逛著逛著逛到了叩仙峰後山靈溪附近。這裡經過一次大戰洗禮,現在恢復如初了。

景師弟,你不該這麼迫他的……”

終究是矅掌門先打破了沉默,一開口就給景塞了一顆檸檬。

“你這偏心偏到咯吱窩了吧?師弟我怎麼不知道你跟華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景左手搭在左側刀柄上,纖長手指把玩著刀柄上的穗子。

“唉,師兄我不是偏心,而是你沒必要將火氣灑在無辜之人上……”

景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你說……你說華這個小人無辜?”

矅掌門面無表地說出真相:“可如果他不是華呢?”

景的笑聲戛然而止,表定格在一個極其稽的模樣上,甚至發出了“噶”的氣音。

“他不是華那是誰?”

矅掌門道:“你沒發現,師兄和玉潭師弟都是喊他‘寶師弟’麼?”

景真君:“……”

他還真沒注意到。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約定俗,踏仙途後,極會使用俗家名字,要麼跟隨宗門排輩另取一個,要麼隨著修為強大或者地位提升,外界為表尊敬加一個號,方便其他人稱呼的敬稱。

華最討厭別人拿他俗家名字開玩笑。

除了幾個同期修士, 其他修士敢提一,大概會被穿小鞋。

矅二人喊“他”寶師弟,景一點兒沒察覺不對勁,反應也是夠遲鈍。

“那他究竟是誰?”

矅掌門搖頭:“不知。”

“不知你還留著……”

矅掌門道:“雖不知份,但看得出來是個心的孩子,跟華不一樣。這幾日看著也乖順,玉潭師弟試探過多次,不是奪舍……再加上那是那麼個況,也沒幾年好活……不如讓他在凌極宗過得舒坦點……碎丹之毒發作是個什麼形,你不比師兄我清楚?”

景真君搖搖頭,咕噥吐槽道:“……你這爛好人是當上癮了……那他是何時來的?”

矅掌門道:“不知,但絕對在他被迫出關前。”

畢竟——

華可不是修,而那天那隻魔擱在魔族可不弱,相當於人族金丹修士了。

卻被那人徒手揍得找不到北,實在是生猛!

矅掌門驅劍斬下那隻魔的頭顱,甚至從劍覺到魔消散前的“愉悅”。

“你跟玉潭又是怎麼認出來的?既然不是奪舍,你們接又不多,有心偽裝的話……”

矅苦笑著反問:“你瞧他哪一點像是有心偽裝?”

景真君:“……”

的確,一上來就輕佻調戲他是逃婚的俊俏郎。

一點兒求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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