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景點頭。
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了天。
半個時辰後,還是沒有睏意。容景輕嘆一聲,幽幽地道:“今夜注定無眠了。”
雲淺月看著他,想著的確無眠,怎麼會無眠呢?想著想著忽然靈機一,坐起。
容景疑,“做什麼?傷口疼睡不著?”
“不是。”雲淺月搖搖頭,看著躺著的他,窗外有淡淡的月進來,他廓朦朧中著一清晰,菱角如畫,忽然趴在了他的上,臉微紅地低聲問,“你……是不是真睡不著?”
忽然上趴來溫香玉,即便擁抱數月,同房數日,容景還是呼吸一窒,手不控制地摟住了的子,清泉般的眸染上一抹瀲灩,聲音微啞,“嗯,我這幾日一直沒怎麼累你……”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累一累吧!”雲淺月紅著臉低聲道。
“不行,你傷了。”容景搖頭。
雲淺月低頭吻向他的,容景呼吸一重,但子有些僵不回吻,雲淺月不依,用這幾日學來的技巧挑逗他,容景不住,呼吸微重地避開,低啞地道:“雲淺月……不行!”
雲淺月看著他,容因的一吻,在朦朧昏暗中就如此瑰艷,癡了癡,喃喃地道:“傻瓜,你不知道還有一種姿勢是人可以在上面嗎?”
容景一怔。
雲淺月看著他,“你看,我這樣在你上,便傷不到我的背了。你……你下我上,你想不想要?”
容景呆了一下。
“你若不想要的話,那……我下去了啊!”雲淺月看著容景難得的呆樣,好笑地說出一句話,便打算從他上下來。
容景立即摟住,低啞地答話,“想要。”
雲淺月眨了眨眼睛,容景再沒容說話便吻住了,如此良辰如此夜,他自然是要的。
綿綿話訴不盡曲曲衷腸,纏纏綿綿道不盡天慾海,這一夜,注定一室春旖旎。
第二日,雲淺月醒來時,已經午時。邊已經沒了容景的影,抬頭看向窗外,昨日的艷晴天完全不見,外面飄揚著大雪,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了個懶腰,裹著被子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看。
昨日之事在腦中逐一回想。如今已經這個時候,天下怕是傳遍了昨日之事。京城向來掩藏不住,更何況萬千人海的京城。
正想著,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不多時,房門被輕輕從外面推開一條,凌蓮向裡面出一個頭看來。
雲淺月了子,對凌蓮道:“我醒了。”
凌蓮聞言連忙將門推大些,對雲淺月道:“小姐,七公主來了!我看您醒著沒?您若沒醒的話,我就給七公主傳話,說您還在睡著。您剛醒來,見七公主嗎?”
“讓嫂嫂進來吧!”雲淺月道。
凌蓮點點頭,關上房門,向淺月閣外迎了出去。
雲淺月看向桌案,那兩盞鴛鴦燈靜靜地擺在那裡,若不是昨日見識到了它們的厲害,如此這麼擺在這裡,就是一個好看的擺設,誰能將它們與神燈聯繫起來。
片刻,凌蓮領著七公主腳步走進,房門推開,七公主走了進來。
七公主進來見雲淺月還沒起床,愣了一下,須臾,抖了抖上的雪,抬步來到床前,出一手指在雲淺月的臉上了一下,取笑道:“好沒,太都曬屁了,還沒起床。”
雲淺月臉不紅地道:“今日沒有太。”
七公主嗔了一眼,“你就貧吧?看看哪家的姑娘如你一般,都響午了還在睡。”
雲淺月抱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哼唧了一聲,“我就是起不來,又有什麼辦法。”
昨夜容景累了半夜,一直以為這在下面的人累,沒想到在上面的人也照樣累。而累他的那個男人意猶未盡之後春風滿面地去上朝了。不睡夠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不得不再次嘆別差距,天壤之別。
七公主了然地看著,好笑地打趣道:“恐怕用不了多久,榮王府再添小小世子了。”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臉終於紅了一下,立即轉移話題道:“嫂嫂這大雪天還來我這裡,可是惦記著那兩盞破燈?你若喜歡,就只管拿去。”
“昨日的事我聽說了,那兩盞神燈被你得了,但是孟婆婆自焚了。”七公主收了笑意,看向桌案上,問道:“就是那兩盞神燈嗎? ”
“嗯。”雲淺月點頭,想著孟婆婆白髮蒼蒼一個老婆婆,到也值得人欽佩。
“這兩盞神燈我可不敢要,我原想著不過是得孟婆婆一盞燈,求一個機緣給我算一卦,我這些日子心裡總不踏實,睡不好,夢不斷的。如今這兩盞是神燈,我可就不敢了。”七公主搖搖頭。
“懷孕的子和尋常子不一樣,最胡思想。”雲淺月道。
“這太醫也說了,爺爺和母妃也說了,讓我寬心,但我心裡就是覺得不安穩。”七公主無奈地道,“我也沒辦法,控制不住。”
雲淺月手向七公主的小腹,“我這個小侄子一定是個不安分的小傢伙。”
七公主頓時笑了,“可不是嗎?他剛剛這麼小的月份就鬧得我不得安寧。”
“哥哥去上朝了?”雲淺月問。
七公主點點頭,嘆了口氣,“他這些日子被我鬧得也睡不好,父王去了南梁被扣住,禮部的事都落在了他的頭上,事多,他也累,整個人都瘦了。”
雲淺月看著七公主,雖然懷孕,看起來一些,但是眉眼間的氣看起來的確不怎麼好,大抵心事太重。想了一下問道,“嫂嫂,你真想卜算一卦?看一看運?”
七公主點點頭,“以前我拿定主意和你哥哥在一起,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有勇氣闖上一闖,可是如今肚子裡面有了孩子,我便要顧忌,所以,心裡總不踏實,想問問路。”
雲淺月點點頭,這種心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可以理解,肚子裡多了一個小人兒,而且還是骨,總歸不會一樣的。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兩盞神燈,對七公主道:“既然如此,嫂嫂便去神燈前照一照吧!看看你有沒有機緣,能讓他們開啟靈識,解出你的運數。”
“真的可以嗎?”七公主不確定地問。
“可以。”雲淺月點頭。
“昨日我聽說神燈解出了六姐的命數。生在金樓雀,死在雪冰天。寒可裹,意恐空願遲。……真的會下場這般不好?”七公主問。
“孟婆婆是這樣說的。”雲淺月點頭,見七公主面出不忍,無論六公主如何傷,但總歸是姐妹。寬道:“這等命數之說,是與心緣掛鉤的,若緣善,心存仁善,也許命運因此而改好也說不定。”
“你寬我罷了,怎麼可能改好。”七公主搖搖頭,著小腹猶豫地看著神燈,“萬一我靠近神燈,和六姐姐一樣,會不會傷了孩子?”
“我護著你,你只管過去。”雲淺月道。
七公主聞言點點頭,抬步走向神燈。
雲淺月看著,和雲離算是這天聖京城裡了好姻緣的最難得的一對,為皇室兒,雖然皇宮困頓了十年,但總歸是皇室的兒,如今嫁雲王府,皇室和雲王府因為容景,走在刀鋒利刃上,這等時局,可想而知該費了多大的心力維護的幸福。夜天煜和趙可菡一死一離開,這天聖京城除了和容景,再找不出一對好姻緣,如此努力要幸福,以至於都開始患得患失,自然能幫一定幫,不能袖手旁觀。
七公主來到鴛鴦燈前,鴛鴦燈沒有靜,也沒現出字幕。
七公主等了片刻,疑地轉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披起,來到燈前,打量了半響,兩盞燈靜靜,也不明所以。
“月姐姐!”正在二人研究神燈時,外面傳來悉的輕快的聲音。
雲淺月和七公主同時看向窗外,只見玉子夕頂著風雪走近淺月閣,他俊逸的形在風雪中錦風流,這種姿態,一句好看不足以形容。
“這二皇子真是個秀逸的人,不知坑害了多閨中兒。”七公主嘆。
雲淺月好笑地道:“就是個皮猴子,在外面待了一夜,還這麼神。”
七公主還沒接話,玉子夕已經進了屋,顯然聽見了雲淺月的話,抖了抖上的雪,笑嘻嘻地對雲淺月道:“姐姐和姐夫鴛鴦帳了一夜,也還這麼神。”
雲淺月臉一紅,這個死孩子,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比七公主進來時候說得還骨。臉皮再厚也不住,拿起手邊的神燈照著他打了過去。
七公主見雲淺月竟然隨手拿起鴛鴦燈就扔了出去,驚呼一聲。
“姐姐惱怒了!”玉子夕不慌不忙地手接住鴛鴦燈,笑嘻嘻地欣賞了一番雲淺月紅了的臉,須臾低下頭好奇地看著手裡的鴛鴦燈,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抬頭問云淺月,“姐姐,你說將它拆了重組的話,它還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