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挑眉,“這樣?你家世子出了什麼事?”
青裳搖搖頭,低聲道:“不是世子出了事,而是攝政王昨夜找了許多錯,世子應付了一夜。”
雲淺月皺眉,了然道:“昨日他心裡不快了!”
青裳不再多話。昨日瑤公主和淺月小姐論劍,攝政王午時就出現在了那裡,一日等到人都散去才回府。他對淺月小姐執著,昨夜心裡定然不快。
“夜家的男人骨子裡都帶有侵略和掠奪,本來以前我以為夜天逸會好一些,可是發現他更甚,以為夜輕染會是那個例外,可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所作所為,讓我也覺得我竟也錯了。”雲淺月嘆息了一聲。
“您有世子在呢,不必如此憂心,世子定然不會讓外人對您得逞的。”青裳寬道。
雲淺月笑了一下,面暖下來,“是啊,我有容景呢,有他便能撐起一片藍天。”
青裳笑著點頭,幫雲淺月放鬆筋骨。片刻後,侍候穿,“世子說您若是不累的話,可以回雲王府一趟。昨日瑤公主和紫蘿公主住進了雲王府,雲老王爺為們擺了宴席。”
雲淺月眨眨眼睛,笑道:“們倒是不客氣!”
“據從雲王府傳來消息,雲老王爺很喜歡們。”青裳笑道。
“糟老頭子!”雲淺月憤了一句,笑道:“我也想爺爺了,今日就回府看看他吧!他子骨不好,不知道還能活幾日,多看一眼是一眼。否則等他眼睛一閉,我估計該後悔沒多陪他了。”
青裳點頭,“奴婢去吩咐給您備車?”
雲淺月擺擺手,“不用,我自己回去!”話落,忽然有些迫不及待起來,待青裳給穿戴妥當,簡單坐在桌前吃了兩口飯菜就向外走去。
一路施展輕功回到雲王府。
雲淺月飄落在雲老王爺的院子,便聽到屋裡面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羅玉悉的笑聲尤其大,雲老王爺的笑聲洪亮,顯然歡喜,瑤的笑聲聽起來也極為歡快。推開門,走進了屋。
果然,屋中有不人,雲老王爺、七公主、瑤、紫蘿、還有云孟。一個個笑得跟臉開了花一般。見回來,都愣了一下。
雲老王爺手中的拐杖照著雲淺月砸了過來,早先的笑臉變了怒臉,“死丫頭,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長在榮王府?忘了你還是雲王府的人!”
雲淺月手輕輕接過拐杖,對雲老王爺惱怒的臉翻了個白眼,“每次來你這裡都對著你這張憤怒的老臉,我是你孫,跟你仇人似的。打人還這麼有勁,看來你一時半會兒斷不了氣。”
“你還知道你是我孫?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你的面,有你這樣做孫的?”雲老王爺大怒,似乎就要拎起手邊的茶杯砸過來。
七公主一驚,連忙摀住茶杯。
“沒有我這個做孫的,難道就有你這樣做爺爺的?我來一回你打一回。是不是讓我永遠不回來你才開心?”雲淺月瞪了他一眼,將拐杖扔給他,“我走行了吧?誰愿意看你的老臉!難看死了。”
話落,轉就走。
“你給我回來!”雲老王爺立即大喊。
雲淺月當沒聽見,繼續向外走去。
“你回來,我剛剛吩咐廚房做了你最吃的梅花糕。”雲老王爺口氣了下來。
雲淺月哼了一聲,“誰稀罕,在榮王府我日日吃,都吃膩了!”
雲老王爺剛要大怒,見依然腳步不停,頭也不回,連忙又道:“還有芙蓉糕。這個方可是咱們府獨一份,你多日子沒吃了?難道就不想? ”
雲淺月腳步頓住,憋著笑迴轉頭,“看在芙蓉糕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在你這裡坐一會兒吧!”話落,轉走了回來。
雲老王爺又罵了雲淺月一句,任坐在了他邊。
七公主好笑地對雲淺月道:“爺爺日日都要罵你幾句,其實心裡是想你,卻不說想,偏偏罵你,連你哥哥前兩日都說爺爺是想妹妹了。 ”
雲淺月手揪雲老王爺鬍子,憤道:“死老頭,想我就說想,罵我做什麼!”
“死丫頭,大不孝!”雲老王爺挖了雲淺月一眼,“讓瑤公主和羅公子看笑話!”
雲淺月見瑤氣極好,一長,盈盈多姿,羅玉依然年打扮,錦袍玉帶,對二人挑了挑眉,笑道:“你們倒是會找地方!”
“那當然!”羅玉得意地挑眉。
瑤笑了笑,沒說話。
“嫂嫂,最近你如何?”雲淺月手握住了七公主的脈搏。
七公主笑著點頭,“就是害喜得厲害,其餘的到無礙。”
雲淺月的脈象穩定,的確是無礙,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雲老王爺道:“臭丫頭,在榮王府住了這麼些日子,你可是有了什麼出息出來?有沒有喜?”
雲淺月瞪眼,“為老不尊,你也真問得出口?”
“景小子沒你?他也及冠了,你也及笄了,他是不是子骨不行?”雲老王爺又道。
雲淺月臉頓時黑了,磨牙道:“他好得很,有你這樣的爺爺嗎?不怕被人笑話!”
雲老王爺見瑤、羅玉、七公主都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連雲孟的老臉都紅了,他咳了一聲,“我還沒幾日好活頭,這不是想看看曾孫子嘛!”
“就算我有了也是曾外孫!”雲淺月提醒他,“你還是指著看嫂嫂肚子裡的吧!這個才是你的曾孫子。”
“曾外孫就曾外孫。”雲老王爺不在乎地道:“這個曾孫子生出來我自然喜歡,可是我就想看看你和景小子一個黑心的,一個讓人不省心的,一起生出來個什麼東西。”
雲淺月的臉徹底黑了,孩子能用東西來說嗎?
羅玉哈哈大笑起來,“妙哉!我也想看看!”
雲淺月惡狠狠挖了一眼羅玉,“不想我將你扔出去,就閉!”
羅玉見雲淺月惡狠狠的神,似乎再笑,真會將扔出去,張大的是將笑給憋了回去。
雲老王爺哼了一聲,轉移話題,“聽說昨日你姑姑在宮中不適,你可去看了?”
雲淺月一怔,搖搖頭,“沒有,我睡得了!”
“嗯?”雲老王爺看了一眼,“大約是景小子沒吵你!昨日據說宮裡你姑姑子鬧得厲害,見了紅。幸好今日穩住了。”
“穩住了就好!”雲淺月從知道昨日容景忙了一夜,對於宮中的事也能猜出幾分,淡淡道:“上次我要闖進去,姑姑攔下了我,不想見我。如今是天子母后,不再是雲王府的兒,爺爺還是些心吧!這麼些年來,姑姑在宮中一直穩住中宮之位,如今又晉升太后,雲王府在明里背裡助了多?可是功不可沒。若是只記得自己是天子母后,而不記得自己是雲王府的兒,我看以後的事雲王府也沒必要再理會了。”
雲老王爺“嗯”了一聲,冷哼道:“夜家的種,要他做什麼?以後的事,是不必理會了。”
雲淺月點點頭,室的氣氛有些沉重,這時玉鐲端了芙蓉糕走進來,便轉移別的話題,問道剛來時都在笑什麼?羅玉講了說起在八荒山占山為王的事,雲淺月想起那幫山匪的憨實也忍俊不。
一時間,屋中的氣氛再次恢復和樂。
在雲老王爺坐了半響,雲老王爺說都陪著他一個老頭子做什麼?將幾人趕了出來。七公主因為有子的人了,便回房去休息了,羅玉和瑤跟著雲淺月向的淺月閣走去。
回到淺月閣,凌蓮和伊雪立即迎了出來,遞給一個紙條,說道:“小姐回來得正好,剛剛王爺傳回了消息,正準備送去榮王府,就知道回府了。”
雲淺月手接過紙條,只見果然是雲王爺的來信,看罷後,忽然笑了,對瑤道:“有一件好事兒,你想不想知道?”
瑤臉一紅,看出雲淺月眼中的揶揄,但還是問道,“什麼好事兒?”
“父王昨日到了南梁了,與南梁提了孝親王府想議親之事,南梁那個風流太子沒答應德親王府的婚事兒!對你來說,這是不是好事兒?”雲淺月笑看著。
瑤的臉染上紅霞,一雙眸子亮了亮,如明珠一般,明明還是同一個人,卻彩頃刻間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奪目。
雲淺月嘆了一聲,想著南凌睿那個臭人,將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大人的心給收服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羅玉哼了一聲,“還算他眼好!否則的話,東海多好男兒等著娶姐姐呢!不差他一個。”
“如今你知道姐姐了!這麼些年也沒聽見你過幾聲。”瑤笑看著羅玉。
羅玉輕聲一聲,“這些年是我誤會你了,以為你就願意做那個木頭打造的人,最是令人討厭,如今看起來還不錯。我們一母所生,你自然是我的姐姐! ”
瑤瞪了一眼,“你以為我願意做木頭人?”話落,看了雲淺月一眼,笑著道:“景世子雖好,但不是我的良緣,但我也不後悔我這些年所學。人生還如此長,我的所學,總有用。”
雲淺月笑著點頭,剛要說話,凌蓮在外面道:“小姐,德親王府的小郡主來了,似乎是哭著來的,知道您回了雲王府,便找來了,要見您。”
雲淺月想著既然剛剛得到了雲王爺的消息,那麼雲王爺大約也照樣給德親王府傳回了一份消息,夜輕暖知道南凌睿不娶,大約不住了,對外面道:“知道了,你告訴夜小郡主,就說的事我也給拿不出注意,讓回府靜靜吧!這樣的結果未嘗不可,暖城才是該去的地方。”
“是!”凌蓮立即走了出去。
“那個風流太子不娶,哭什麼?”羅玉奇怪地問。
瑤何等心思聰明,自然明白了這中間怕是有什麼關聯,看著雲淺月問,“德親王府的小郡主喜歡南凌睿?”
雲淺月點頭,“嗯,喜歡。”話落,將夜輕暖和南凌睿在暖城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羅玉騰地站起來,怒道:“這個南凌睿,招惹了這個招惹那個!簡直可惡!姐,你別喜歡他了,還說不風流,你還護著他,你看看,連隨的木劍都給了人了。”
瑤眉頭蹙起,倒是鎮定,“那是五年前的事,他若是真有心,這五年來不可能不去暖城找,如今他又拒了的婚,一把木劍也不能說明什麼。”話落,道:“而且我在南梁太子府時聽說他當年送給葉公主一把木劍,那木劍本是一對,不明白為何在五年前將另一只給了夜輕暖。”
“還用如何明白?再明白不過,木劍是他的定信,他那時候喜歡葉倩,所以送了,後來葉倩讓他傷了心,他又喜歡上了夜輕暖,又將另一把送了夜輕暖。風流、花心、爛蘿蔔。”羅玉氣憤地,姐也不喊了,直呼其名,“瑤,你有沒有腦子?你學那些東西都餵狗了是不是?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個風流太子……”
“住口!”瑤打斷紫蘿的話,板起臉,訓斥道:“事如何還未可知,不可侮辱人名聲,姑姑和華叔叔是如何教導你的?讓你凡事去偽存真!即便他喜歡夜小郡主又如何?世間多男人將不喜歡的人娶進門,不聞不問坑了人一輩子,他至未曾將誰娶進門不喜歡去坑了誰。那藍家主的事也是,他快刀斬麻,沒毀了藍家主一輩子,若是他沒好心的話,將人娶回去,再棄了,又能如何?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男人的天下,他能如此,已經難得了。”
羅玉被反駁得沒了話說,哼了一聲,不滿地道:“反正你就是一筋,從小就是,認準了的事,沒人能阻止得了你,如今你一筋地喜歡上了他,我們誰說什麼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