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點江山 第四十四章 解除婚約

瑤上溫婉尊貴的氣質被現得淋漓盡致。

雲淺月挑了挑眉，看著瑤並沒有開口。

瑤掃了一眼容景的馬車，見只下來雲淺月自己，沒見到容景，看著雲淺月淡淡一笑，“雲淺月，好久不見！我來履行和景世子的婚約，你沒有意見吧？”

“有意見！”雲淺月看了一眼，向榮王府走去。

瑤抬步跟上，“怎麼個有意見法？淺月小姐似乎還不是景世子的什麼人吧！”

“一紙過了時的婚約而已，百年已過，瑤公主難道以為能憑一張廢舊的紙​​決定什麼？”雲淺月嘲笑地看了瑤一眼，“瑤公主難道嫁不出去？非要著這一張廢舊的紙​​？”

“婚約過了百年，也是婚約，不會因為過了百年就不是了。紙舊了，也沒有作廢的道理，榮王百年前前去東海取了東海的鎮國之寶，救了禎婧皇后，東海對榮王對天聖有恩，如今雖然百年已過，但恩可是沒過，難道淺月小姐願意讓人說榮王府忘恩負義？”瑤口氣溫婉，但話語卻不溫婉，“履行婚約的​​人從出生起就決定是我，這與我息息相關，跟我嫁不嫁的出去沒關係，如今我來履行婚約，景世子若是做背信棄義之人的話，那麼就等著天下人嗤笑吧！淺月小姐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我是不怎麼懂，也沒瑤公主有才華，兵法謀略無一不，我只知道君子有人之，也知道有些事時過境遷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若是為一個約定，強地拆散有人，討人不喜，便是不智。男人有智，人也當有智，否則白讀了那些詩書，白學了那些道理了。”雲淺月淡淡道。

瑤聞言忽然笑了，“照淺月小姐這樣說婚約就無效了？當年東海公主的約定不值一錢？君子人之，那麼誰來全君子？你又怎知我是拆散有人？你對景世子有，難道我就沒？說不準我嫁了景世子的話，我們能琴瑟和鳴呢！”

雲淺月忽然也笑了，停住腳步看著瑤，盯著看了片刻問，“你是認真的？”

“自然”瑤點頭。

“婚約是父母之命，說之言吧？你獨自而來，是否落低了份？”雲淺月笑問。

“當年榮王前去東海跪著在聖殿求索了避邪珠都不覺得落低了份，我拿著婚約站在這裡，怎麼會落低了份？”瑤揚眉。

雲淺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道：“我父王前去恭賀南梁睿太子登基，順便商議德親王府小郡主和南梁太子的婚事。”

瑤眸一，聲音忽冷，“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你知道一下而已。”雲淺月繼續向府走去，對榮王府門口的守衛吩咐，“關門！閒雜人等一律不準放進來！”

“是！”門口的守衛齊齊應聲。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瑤被關在了門外。

瑤回過神來頓時大惱，“我是東海國公主，這就是你們榮王府的待客之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東海公主？如今容景沒回來，榮王府我當家，你要是想和他琴瑟和鳴，就等他回來再說吧，當然，如果你能讓他履行婚約的話。”雲淺月從大門裡面傳出一句話。

瑤瞪眼，怒道，“雲淺月，你怎麼如此野蠻？景世子喜歡你也是奇怪。”

雲淺月當沒聽見，不再理會。

瑤站在原地，看著關閉的門，臉不好。

“哈哈哈哈……”對面牆頭上忽然傳來一聲大笑，接著落下一個人，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年，他圍著瑤轉了兩圈，笑得見鼻子不見眼睛地道，“我就說你來榮王府沒好果子吃吧！怎麼樣？如今信了？”

瑤沉著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年盯著的臉，“你是因為雲淺月將你關在門外生氣？還是因為說南梁睿太子和德親王府小郡主結親生氣？”

“要你管！”瑤瞪了他一眼。

“的確不用我管，但我就看你生氣的樣子，覺得無比。”年看著，似乎越氣，越樂，“比你那一張死板的臉好看多了。”

“別忘了我是你姐姐！”瑤臉難看。

“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弟弟嗎？”年挑眉。

“誰說穿了男人的服你就是男人了？沒有半人的樣子！比雲淺月還不如。”瑤轉離開榮王府。

年正是羅玉，哼了一下，“你有人的樣子？還不是不得男人的喜歡？從南梁了委屈跑出來，沒出息，你不是有本事嗎？得罪你的人不都是沒好下場嗎？怎麼這回為南凌睿在南梁做了那麼多，如今灰溜溜地逃了出來？沒將他大卸八塊了再明正大地走？”

瑤不答話，繼續向前走。

“你不會是喜歡上南凌睿了吧？”羅玉追上。

“你最好閉！”瑤冷冷地看了羅玉一眼。

“原來你是真的喜歡上南凌睿了！哈，那個風流太子……”羅玉大樂。

瑤臉寒了下來，“誰說他是風流太子？你不了解他在我面前胡說。”

“嘖嘖，這就維護他了？新鮮啊，我們家的瑤人從小到大維護過誰？連子書哥哥都沒得你維護過！”羅玉新鮮地看著瑤，“他不是風流太子誰是？以前是南疆葉公主和他的事天下皆知，後來是太子府三千黛，據說各個貌如花，再後來是煙柳樓的素素，據說他在天聖京城的時候日日與素素廝混，之後還揚言要帶雲淺月去南梁，後來在回南樑的途中看上了藍家的家主，後來見你比藍家主好，又看上了你，如今竟然不知足又勾搭有夫之婦的楚夫人，他的劣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瑤忽然停住腳步，看著羅玉，怒喝一聲，“紫蘿，是不是想要我封住你的？”

羅玉翻了個白眼，“戮中你的痛腳了？”

瑤狠狠地瞪著。

“姑姑給你選的良緣，子書哥哥幫你做的，你說他不風流，如此維護他？有本事讓他娶你啊！有本事讓他一輩子娶你一個啊？拿著婚書跑來榮王府算什麼？”羅玉哼了一聲，不理會瑤難看的臉，“別怪我當妹妹的沒提醒你，別太高傲了！你凡事都要求十全十，不見得你就好了。別人娶的是妻子，不是娶個全能的雕像，你日日木著一張臉對人，誰看了誰都倒胃口。南凌睿見過的人多了，你想收住他的心，你以為用你和容景的婚約刺激他就管用？”

瑤一瞬間有一種被戮中心事的惱怒，“誰說我木著一張臉了？”

“沒有嗎？你看看現在的你，什麼樣子？”羅玉從懷裡拿出一面鏡子，一把開瑤的面紗，對準。

鏡子中映出一張面沉如水的容，杏眸圓瞪，滿是惱怒。

瑤撇開臉，揮手打開鏡子，“看我笑話你開心是不是？父皇如何教導的我們？讓我們互敬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羅玉將鏡子收回懷裡，眼皮翻了翻，“從小到大你不是就看我不順眼？”

“誰你不好好教了？日日往外面跑，跟個瘋小子似的。”瑤瞪了一眼。

“你想變模子雕刻的木頭，我可不想，外面的大千世界，好玩的多了，比你那些詩文兵法什麼治國之策強多了。你看我不順眼，我還看你不順眼呢！”羅玉越過瑤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裡？”瑤面稍霽。

“你剛剛想去哪裡，我就想去哪裡。”羅玉頭也不回地道。

瑤瞪了一眼，不說話，抬步跟上。姐妹二人離開了榮王府。

榮王府大門，雲淺月並沒有離開，將二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見二人離開，笑了一下，搖搖頭，向府走去。

榮王府的人見了都恭敬地見禮，如走在自家的院子。

回到紫竹院，進了房間，懶洋洋地躺回床上，今日在刑部天牢看到夜天煜不過一個月就變了那副樣子，讓心中的震駭不亞於趙可菡死在懷裡。想著人真是不能失敗，一步錯，滿盤皆輸。如今這一局棋，和未來，和容景的，都不能出一步差錯。

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邊躺了一個人，房中並沒有掌燈，但悉的氣息和懷抱讓很快就知道這個人是誰，當然，這間他的房間，除了他誰又能進來？了子，偏過頭看著容景。

窗外有的月進來，他一雙清泉般的眸子溫潤地看著，見睜開眼睛，溫地詢問，“醒了？”

雲淺月“嗯”了一聲，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久。”容景道。

雲淺月了個懶腰，問道：“知道瑤來了嗎？”

容景笑著點頭，“知道！”

“這個人，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傻，明明已經喜歡了哥哥，偏偏拿著婚約出現在這裡。自視甚高，盡做蠢事。”雲淺月坐起。

“出在東海皇室，見慣宮中謀詭計，心機手段，又讀兵法謀略。怎麼會是愚蠢之人？”容景笑著搖搖頭，“不明不白地待在南梁，南梁宮中有皇后，南樑的皇后可不是一般的皇后，而在太子府無名無分，卻還要宮中的管制和規制。可想而知這其中的緣由。太子府以前有三千，凡是在太子邊的人，都會被另眼相待。得知自己竟然喜歡上了他，雖然是東海公主，但是南凌睿在南梁至今並未正經地公開過的份，如何能不負氣出走？”

“到也是這個道理！”雲淺月點頭，隨即煩悶地道：“若不是我故意提了哥哥和夜輕暖有可能的婚事兒，看到眼中的緒，知道對哥哥在意了，否則我當時就想將扔出去，拿著婚約上門來搶人，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容景輕笑，“怪不得連睡覺也臉不好，是醋了。”

雲淺月冷哼一聲，怒道：“榮王為了救貞婧皇后跑去了東海，回來人救活了，也不能在一起，只看著在夜家的皇宮裡，到頭來還累及子孫。以後我嫁給你，不去祠堂給他上香叩頭。”

容景本來勾著的角笑開，笑聲愉悅，了孩子氣的臉，笑道：“好！不給他去上香叩頭。”話落，吻了臉頰一下，低低地笑道：“但是也得你先嫁給我，才能去我們榮王府祠堂，到時候你在牌位前面對他們說'看，誰說榮王府的男人娶不到雲王府的人？'，之後對他們貶低一番再走出來，多威風。”雲淺月“噗哧”一笑，瞪著容景無語。這人……

容景將拉著懷裡，低頭溫地吻。片刻後，對詢問，“葵水來了？”

雲淺月一怔，搖頭，“現在沒有，大約就這兩日吧！”

“我算計著也是這兩日。”容景嘟囔一句。

雲淺月看著他，“你計算我的葵水做什麼？”

“不想再被你弄一，所以，你葵水來的時候，多穿一些。”容景道。

雲淺月咳了一聲，想起第一次來葵水，弄了他一的事，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還有些臉紅，但幸好天黑，看不到臉紅，惱道：“明日我回府不就得了！”

“不行！我會睡不著覺的。”容景抱著搖頭，聲道：“這兩日總算又長了些。”

雲淺月打了個哈欠，手了他，嘟囔一句，“你還是沒。”話落，問道：“楚夫人的事今日早朝商議得如何了？”

“群臣諫言，楚夫人干涉天聖三個附屬國的政，總要對天聖有個代。於是攝政王命人去楚家傳了旨意，請楚家主和楚夫人來京。”容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