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九十五章 三道聖旨

雲淺月聞言心思一，看到秦玉凝了？若不是冷邵卓今日說起這個名字，幾乎都忘了這個人，這個在與夜天傾大婚之日就失蹤的人。看著冷邵卓，對他挑了挑眉。

冷邵卓肯定地點點頭，「我的確是見到秦玉凝了。」

「在哪裡？在夜天煜大婚喜宴上？」雲淺月詢問。想著若是秦玉凝昨日出現在喜宴上，雖然賓客眾多，但不可能察覺不到的氣息。

冷邵卓搖搖頭，「昨日我來得比較早。在花轎未接來之前，我就進了府，進府之後我肚子痛，便去了後院尋茅廁方便。出了茅廁之後，看到一個子的背影從夜天煜的院落出來，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我肯定，那個人就是秦玉凝。」

雲淺月眼睛瞇起，「一個背影？你確定？」

冷邵卓點頭，鄭重地道：「若是別人我可能識不出來，但是丞相府的秦小姐自小就是行止端莊，跟用模子雕刻了似的。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話落，他見雲淺月不語，又道：「更何況我以前放，接無數人，什麼樣的人都見識了，若說男人我沒有那麼毒的眼睛認出來，但是人則不同，每一個人都有的不同點。我不用看面相，一個影便能識得出來。」

雲淺月點點頭，「照這樣說，你看見的人，絕對就是秦玉凝無疑了！」

「肯定是！」冷邵卓點頭，「我當時並沒有出聲，也沒有讓發現我。畢竟丞相的出和過去我還是知曉的。若是被他發現我，我想我不是的對手。」

「嗯！你做得很對！秦玉凝本來就有武功。」雲淺月看著冷邵卓點頭，想著這才是孝親王府的小王爺，孝親王后繼有人的接班人。他沒有武功，自然不是秦玉凝的對手，若是被秦玉凝發現他發現了，他必死無疑。

「我回來之後就想告訴你，但你是跟著迎親的隊伍去的四皇子府，進來之後就拜堂，之後四皇子側妃就出了事，我想著這定然與秦玉凝有關，但事已發，我昨日便沒急著過來，今日才趕早來了，也不會讓人懷疑。」冷邵卓又道。

雲淺月點點頭，「南疆王室的一直不外傳，也只有南疆王室的王室之人才會。而百年前，南疆王室被截出了一支分流，也就是秦丞相一族。如今南疆王一直臥病在床，葉倩坐穩南疆，擺出不手天聖之事。而且也不可能來京城，那麼也就只有秦丞相和秦玉凝了。秦丞相本來就是老皇帝的人，如今他雖然多人暗中監控，但監控不住的人是已經失蹤了兩個月的秦玉凝。既然你看到的人是秦玉凝，那麼就是提前暗中作無疑了。」

「秦玉凝為何要害四皇子側妃？皇上用紫草殺了肚子裡的孩子，還幫皇上，就不記恨？」冷邵卓不解。

「因為的人不是夜天傾。孩子自然不想留，殺了也就殺了。對於來說，未必不會認為是好事兒。而幫助老皇帝到不一定，如今是夜天逸的人。」雲淺月淡淡道。

冷邵卓瞭然，忽然歎了口氣，「皇子之爭，鮮的刀刃先波及的是老弱婦孺。」

雲淺月見他面上出憂心之，想著冷邵卓真是變了，從到外的改變。以前的他哪裡會為弱者憂心，對他笑了笑，「這本來就是不可避免之事。孩子雖好，但是對於夜天煜和趙可菡來說，還是來得不是時候。與其生下來也許被刀剮利刃，還不如這樣沒了。」

冷邵卓聞言點點頭，「話雖然這麼說，但對於四皇子來說，打擊真是不小。恐怕這一回，天真是要變了。」

雲淺月角出微嘲的神，漠然道：「其實早就該變了，拖了這麼久已經夠長了。」

冷邵卓看著雲淺月，清楚地看到角微嘲，面冷漠，他猶豫了一下，認真地問，「雲淺月，若是二皇子和四皇子反了的話，你會不會幫？」

雲淺月眨眨眼睛，昨日和容景才討論過這個話題，沒想到今日冷邵卓就對舊事重提，看來多人都心中已然明鏡夜天傾和夜天煜會反，而的態度至關重要。是否也包括夜天逸也在靜觀其變？揚了揚眉，反問道：「你希我幫，還是不希我幫？」

冷邵卓抿了抿，似乎一時間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雲淺月看著他，也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冷邵卓還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看似冷，還是很重。我不知道你對於夜天傾如何，但對於夜天煜，你是有不忍心的。夜天煜自小對你一直不錯。不管他背後什麼心思手段，但似乎從沒對你使過。」

雲淺月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冷邵卓又道：「你還記得嗎？多年前宮宴，你和我大打出手，我打不過你，被你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起不來，而你只是手被破了些皮，流了。四皇子來了之後，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就焦急地拉著你去太醫院，你不肯，他板下臉對你訓斥，後來你跟著他乖乖地去了。」

「嗯，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兒！」雲淺月想了一下，笑著點頭。

「所以，你這樣重，我想你不會不幫的吧？」冷邵卓又道。

「我幫如何？不幫又如何呢？」雲淺月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話。

冷邵卓一怔。

「按理說，雲王府和皇室一直是走在冰封的獵刃上。我和老皇帝已經水火不容，和夜天逸已經鬧崩。夜天傾和夜天煜要反了皇室，我最是應該幫助的那個人。」雲淺月淡淡的聲音輕若雲煙，「幫他們，對我有利無害。」

冷邵卓看著雲淺月，知道後面還有話，靜靜聽著。

雲淺月對他認真地道：「但是我不會幫的！」

「為何？」冷邵卓有一訝異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淡淡一笑，搖搖頭，「沒有為何！我雖然重，但他們還不是我的生命之重。」話落，又道：「而且他們姓夜。」

冷邵卓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懵懂地點點頭，不再詢問。

雲淺月也不再說話。對於夜天傾和夜天煜，已經幫得夠多。多人以為重重義，但只有自己知道，那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兒，真到關鍵的事，其實是比誰都冷的。沒融生命的人，是不會重到分不清什麼是該幫，謀反，就是那件不該幫的事。

「那秦玉凝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冷邵卓又問。

「若是威脅了我，殺。若是威脅不到我，那就隨蹦躂吧！葉倩比我更想死應該。」雲淺月對秦玉凝無，無所謂地道。

冷邵卓點點頭，又問，「你希我怎麼做？」

雲淺月眨眨眼睛，歪著頭看著他。

「那日五湖四海賭場的事雖然沒有查到幕後黑手，但我和父王心中都清楚是何人所為。孝親王府一直是天聖皇室倚重，皇室對父王重維護，一直提攜，否則我也不會放為惡了這許多年而平安無事。」冷邵卓慢慢地道：「雖然我為孝親王府的小王爺，按理都是幫皇室，幫父王，但是我想幫你。就是單獨的想幫你，無關你背後的雲王府，無關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我想幫的人，就是一個雲淺月而已。」

雲淺月心裡有些微微的容，看著對面坐著的男子，自小他們互相看不順眼，打到大，如今他醒悟，當時救他是因為夜天逸，夜天逸一是為了將他和的關係公諸於眾，二是為了拉攏孝親王。當時對出那顆大還丹十分無，救他的命也不過覺得那是一條命而已。可惜世事難料，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冷邵卓會對這般。會對說，他想幫的人，就是一個雲淺月而已。

「曾經我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比你好。可是到頭來發現，最好的那個就是你。」冷邵卓見雲淺月盯著他看，他忽然笑了。

雲淺月扯了扯角，手額頭，「冷邵卓，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冷邵卓目看向窗外，清風吹來，帷幔飄，他歎道：「我也沒想到，不過如今我就是這麼覺得。這就是我的真心話。」

「我很高興聽到你的真心話！不過這一灘渾水太深，你做你自己就好！」雲淺月搖搖頭，「我不希你怎麼幫我，因為我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會怎麼走。但有一點兒是肯定的，我和夜天逸，勢必對立！」

冷邵卓點點頭，「我明白了！」

雲淺月對他笑笑，笑容和往日不同，有些溫暖。

冷邵卓神一晃，不過一瞬，起站起來告辭。雲淺月坐在椅子上不，對他笑著揮揮手，他緩步出了房間，很快就出了淺月閣。

雲淺月看著冷邵卓影消失，手指輕輕敲打桌面。須臾，懶洋洋地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午時，皇宮傳出消息，四皇子大婚之日四皇子側妃中了南疆咒，導致皇室子嗣損，皇上對南疆王發出文書。文書言請南疆王北上天聖京城，共同理此事。

文書發出後，老皇帝對四皇子府送進了大批上好藥材，派了明妃親自去四皇子府看趙可菡，讓好好將養，還年輕，期待不久後再為皇室添子加孫。

趙可菡不能起床，夜天煜代替他的側妃謝父皇厚。

似乎一番天大的喜慶排場中的一場小小的鮮沒有掀起更大的雨腥風，於是此事就這樣以聰明人心照不宣，不聰明糊糊塗塗中接過。

第二日，老皇帝下了三道聖旨，還有一個月是榮王府景世子和雲王府淺月小姐及冠及笄之日。著禮部、榮王府、雲王府一起著手辦此事，一定要讓二人有個風圓滿的及笄之禮。

於是聖旨同一時間在榮王府和雲王府以及禮部宣讀。眾人的目頃刻間被轉移到了二人的及冠及笄之禮上。

古代的男子子人之禮，被族親尊長以及家族都極為重視，視為大喜。更何況這二人還是天聖京城裡面份數一數二的人。榮王府景世子執掌偌大的榮王府，天下百姓推崇，雲端高，而雲王府的淺月小姐是雲王府的嫡，從小到大就是被世人關注的熱點。這二人的人之禮，又得聖上下旨，自然非同一般。

榮王府和雲王府以及禮部接了旨意後，立即著手準備。

榮王府，容昔為大管家，第一時間就置起來。

雲王府，綠枝和玉鐲也連忙置。

雲王爺掌管禮部，雲離世子在禮部幫襯，所以禮部下面的員，對此也十分重視。接到旨意後立即與兩府置之人商談事宜。

一時間這一件事轟京城，眾人無不紛紛側目。

關於容景和雲淺月的話題從小傳到大，從兩個人還是孩子，到如今即將人，又糾纏了兩個人傾心相許的戲碼，所以，這一場同年同月同日的及冠及笄之禮，才開始下達聖旨準備，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和輿論。

不止京中百姓人人矚目，消息也快速地從京城向外蔓延，轉日，覆蓋天下。

雲淺月對此到沒有什麼激的心，若說是唯一讓能想一想的就是及笄了就代表人了。做些什麼就理所當然了，不必有未年男的心裡負擔了。

這一日一晃而過。

第二日，雲淺月聽聞宮裡皇后不適，想起那日姑姑憔悴蒼白被脂鋪蓋的臉，便打算進宮，雖然討厭皇宮，但姑姑是的。這些日子在皇宮養胎，大約是知道的心思，便也未曾派人來雲王府請。是該進宮去陪陪了。那日在夜天煜的府邸趙可菡胎的事對應該也有影響心。姑姑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