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緣叔叔,不狡猾不行。我從沒見過天下間有比緣叔叔還要狡猾的人,我費了這麼些年的心思才找到他在哪裡。」容景笑著點了點雲淺月鼻尖。
「他為何要幫助你提升功力驅毒?你可問了他?」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
「問了!他說與我父是故。不忍看著他唯一脈損傷。我那時候就以為南梁國師和父親是故,所以幫我,不曾想到原來他是雲王。」容景提到他父親,臉上的笑意收起來幾分,「我能活著到如今,緣叔叔功不可沒。」
雲淺月冷哼一聲,「哥哥這些年雖然不知道他是父親,但每年都可以見到他,你雖然不知道他是我父親,也每年都可以見到他。我就是那個沒人要的孩子,這些年他不來京城也就罷了,來了居然也對我躲避不見?真是可惡!」
容景面和暖,「大約是你比我狡猾,緣叔叔怕見了你就擺不了!所以不見吧!」
「我還能拴著他不讓他走?」雲淺月臉不好,心中氣悶,「什麼父親!虧那日知道他是父親,哥哥惱怒恨不得殺人,我還哄了他半天才將他哄好,如今氣死我了。」
容景聞言笑著拍了拍雲淺月的子,像哄孩子,「乖,我哄你,他定然有什麼苦衷,否則不可能對你避而不見。反正如今他來了,稍後你問問他不就了。」
「不問!」雲淺月氣悶地搖頭。
「為什麼不問?讓他拿出最大的價值來補償你!」容景道。
「我才不要補償,這麼多年,有什麼可以補償我失去父母雙親的?補償一千次一萬次,將價值連城的珠寶堆滿這淺月閣都彌補不過來。」雲淺月眼眶有些意,誰也想像不到剛剛在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等人驗明正回來,他出現在喜堂那一刻心中的翻滾如水的震心。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又出現在了雲王府。不愧這麼多年即便雲王換了人老皇帝都發覺不了,他實在扮演得太像雲王爺,那樣的儒弱和那樣的神連舉止走路都無二樣,哪裡有半分南梁國師的淡薄高遠?若非知道雲王爺上沒有胎記,如今回來的這個上有胎記,胎記這種東西是天生從裡長的,想要偽造也偽造不來,幾乎辨認不出是兩個人。
「傻丫頭,正因為這樣才要補償。你好歹有雙親留在這個世上,供你盡搾。有什麼不好?我想要搾和補償都找不到人。」容景溫地著雲淺月的腦袋,無限憐和惆悵。
「也是!」雲淺月氣怒小了些,手推搡了容景一把,恨恨地道:「比什麼比?這樣,以後你負責幫我搾他,越狠越好。」
「好!我幫你搾他。」容景低笑。
雲淺月滿意地窩回容景懷裡,心裡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也因為容景這一句話而釋然,是啊,父母雙親還健在人世,也許真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見,想要補償還能找得到人,不像容景父母雙親早逝,想要補償都找不到人。狠狠地搾他們,想起來就沒什麼不好。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通知他一起來的?」雲淺月想通了,語氣鬆快了一些。
「半個月之前。」容景道。
「那不就是中秋那日?」雲淺月挑眉。
「嗯!我那日清早離開,在到一人鬼鬼祟祟從偏門進雲王府,上沒有外,只穿了個子。猜到應是賭博輸了。而看管偏門的人似乎習以為常,很容易就放他進去了。我便隨意對偏門的人問了一句,偏門的人就說這個人是雲武,雲離世子的堂兄。剛來雲王府那陣兒還收斂些,如今幾乎每日晚出早歸,天天出去賭博。無奈之下每日都得給他特意留門。」容景繼續道:「我知道偏門通向的西院的雲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麼理會府中之事,都給兩個婢打理,定然不知道這等事,若是知道的話,哪裡還由得他日日出去賭博?」
「是啊!我都給了玉鐲和綠枝在管。那二人知道我對府中之事不怎麼傷心,除非有大事兒,小事兒一律不來煩我。不過他每日晚出早歸,想來們也不知道。」雲淺月點頭。
「看偏門的人說他每日天黑出去賭,每日天剛亮才如此回來。我就甚是奇怪,你雖然對雲王府的旁支族親好,但每個人的月銀也有定數。雲王府的旁支在雲縣雖然是大戶,有些積蓄,但搬遷這一路來耗費也很大,可不住這樣日日賭日日輸。況且我還知道如今二老爺也就是雲離生父是旁支的族主,為人還算清正。雲武雖然教養在他名下,視為親子。但也不可能給他很多銀兩縱容這等行為。顯然他應該也是不知道這等事。他沒贏日日輸,那銀兩從哪裡來?」容景語氣溫潤,「所以我便吩咐衛去查。據說雲武在雲縣一直狗,不務正業,但也沒生出什麼大事兒,來了雲王府開始時收斂了些,後來借由自己是雲離的堂兄,便要挾偏門的門房為其留門,而且不準洩。」
「果然什麼事都有源!」雲淺月瓣抿起,「那查到他的銀兩來源了嗎?」
「查到了,但也查無結果。賭場裡的人知道他是雲王府世子的堂兄,便賒欠給他。日日賒欠,帳目繁多,不下四萬兩。」容景道。
「一個雲王府世子的堂兄就可以賒欠這麼多錢?」雲淺月皺眉,「賭場不怕雲王府不認帳到時候拿了欠條也不給錢?他事敗之後,帳房肯定不會流出這麼一大筆銀兩不對我稟告就給他吧?一個敗家子,我會幫他支取銀兩還他的賭債?笑話!」
「雲王府世子的堂兄的確值這麼多錢。但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家最大的賭場你應該知道是孝親王府的產業,對京城各大府第的子弟最高可以賒借三萬兩銀子。從設立賭場就有此規矩。京城紈子弟都會聚集那裡,而且只要有名姓記錄在冊,一律給賒借。你知道,這京城沒有人不買孝親王府面子,沒有人不敢不還孝親王府的錢。所以那些大臣們只能管好自己的子嗣,管不好的話,到時候孝親王府的人拿著賒欠的帳本和手印契約上門討帳,他們不敢得罪,只能乖乖拿錢。」容景道。
「這到是一點理由!這麼些年冷邵卓敗家,沒敗淨,也跟這個賭場日進斗金有關。」雲淺月臉發沉,「可是雲王府和孝親王府向來不對卯,雲武去那個賭場居然賭場敢賒欠?而且不是最高賒欠三萬兩嗎?他怎麼都不下四萬兩了?」
「賭場開始是不敢!便稟告了孝親王。孝親王呢,不知道打的什麼心思,也許是想要雲武輸多了,到時候孝親王府的人拿著錢上門來要帳,折辱雲王府的面子。也許是為了趁機還你個救冷邵卓的人。到時候雲武欠到一定數目,拿到你面前來不找你要錢,而白白送你個面子。大的人還不了,就先還個小的。畢竟雲武是雲王府族親,如今屬於雲王府的人,出了事你不能不管不是?」容景緩緩道:「就這樣賭坊賒欠給了他。月前賒欠夠了三萬兩,但就在那時,冷邵卓當街為你擋劍,在雲王府養傷,外面傳出你和冷邵卓和好,且日日陪伴床榻照料的消息。雲武還照樣去玩,賭場的人拿不準是否繼續賒欠,於是又去請示孝親王,孝親王揮揮手準了,也就是如今的四萬兩。」
「半個月就輸進去一萬兩,他也真本事了!」雲淺月覺得雲武死了,要不死非得給他塞回他媽肚子裡去,看著容景,「繼續說!」
「繼續說就是賭場魚龍混雜,每日來往人流不下數千。而且不止京中人,還有外來商賈,都會去玩上一玩。雲武沒有固定的玩家,什麼人都與之玩。所以衛除了這個再沒徹查出什麼。」容景道。
雲淺月蹙眉,「既然沒查出什麼來,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件事?」
「雖然沒查出什麼,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是雲武的行為不正常。按理說輸了錢應該垂頭喪氣,但我見他那日他雖然鬼鬼祟祟,但臉上很是興,我命衛查的結果是他那日依然輸了,和往日沒有不同,每日都輸。但以前他不是這樣,以前每日出了賭場輸了就垂頭喪氣,就從那日開始,我命人盯了他兩日,衛傳給我信裡說他那兩日都輸,但照樣很興,每日在賭場玩得熱火朝天比以前得聲響不說,還見人就逢笑臉。彷彿有了什麼喜事兒。」容景繼續道:「雲王府準備世子大婚,有喜事不錯。但查得的結果是他一直不服氣雲離,對於雲離好命當上世子不甘心,更別說他娶公主了,他應該悶聲撒氣和借酒消愁才對。而不應該是這般興。」
雲淺月點頭,等待容景繼續往下說。
「我覺得不對後,便命人查,你知道孝親王的賭場裡也有我的人,傳出的話是沒有什麼人和雲武走得過,以前也一直沒有,更多的是都看不上他。京中子弟即便紈不化,但也不是從雲縣來的雲武那般狗的小家子伎倆,都自詡甚高,賭場裡也分三六九等。我派衛監視了雲武幾日,還是查無結果,便猜想恐怕不簡單,連我的衛都查不出來的事,而雲武又明顯不對勁,說明這裡面定然有事。」容景說到這裡,聲音微沉,「我想了許久,便派人去了雲縣。」
「這跳躍夠大,從雲武想到雲縣?」雲淺月想著原來是這般。不知道是該佩服背後陷害之人埋藏的深,做得,還是該佩服容景的思維。
「嗯,其實想想也簡單。什麼人要想扳倒雲王府必定要從誅滅九族的大罪下手,才能連拔起。否則小打小鬧對雲王府無用。而雲王府有什麼事通過雲武能誅滅九族呢?那麼也就剩下這一樁雙生子和兩位雲王的梁換柱了。」容景迎上雲淺月用「你不是人!」的目看著他笑了笑,繼續道:「派去雲縣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說一個月前有三家都舉家遷走了。細查之下這三家都和曾經的雲王府旁支有切聯繫。兩家是曾經四十年前給當時的族主夫人看診的,一家是專幹接生,曾經給族主夫人接生的。所以,肯定是有人知道雙生子之事,要對雲王府下手了。而雲離和七公主大婚,正是一個契機。雲王府如今如日中天,即便和二皇子和丞相府小姐的大婚在一起,但二皇子已經不是太子,不比從前。朝中儘是見風使舵之人。雲王府屆時自然是客滿賓朋,到時候將這個公佈出來,眾目睽睽之下,殺雲王府一個措手不及。大喜之後說不定就大悲了!」
「於是你就找到了我父親,讓他回來應急。」雲淺月看著他。
「嗯,衛短時間查不出那三家人的下落,即便殺了雲武,但想要阻止怕是不可能,況且即便能阻止,但阻止了一次還能阻止第二次第三次?辛既然洩,就再不是辛,早晚是個禍害。必須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只能真的回來,假的離去。」容景道,「我命青啼給緣叔叔傳了信,我們在回京的路上會和,一起回來。緣叔叔武功絕高,即便皇上的主在暗中監視,德親王、孝親王跟隨而去,也難不住緣叔叔。所以便將人換了。他是真的雲王,自然有胎記。也堵住了皇上和滿朝文武的口,那背後算計之人自然再不能拿此事興風作浪。因為再無證據。」
雲淺月點點頭,輕輕一歎,「這算不算饒興?若是中秋你不回來,不得雲武,雲王府怕是在劫難逃了!即便我用所有勢力,恐怕也只能救活人命,而且數量有限。雲王府今日已經被滅門抄家,不復存在了。」
容景笑著點頭,「那背後之人的確厲害!不過這也說明了天不滅雲王府,雲武被誰撞見不好,偏偏被我撞見了!」
雲淺月勉強地笑了笑,唏噓一聲,隨即臉發沉,「什麼人有如此大的勢力?居然行事滴水不?讓你也查無所查?將一切痕跡都掩藏得很好?若不是雲武是個不上檯面的東西,被別人的允諾好就喜形於被你發覺,今日麻煩就大了!」
「呵,什麼人呢!這天下又有幾人能有此本事?不外乎就那麼幾人而已。」容景笑了笑,語氣輕描淡寫。
雲淺月袖中的手收,用力地攥了攥。想到一人,忽然覺得心裡一下子冰寒徹骨。
「想到了什麼?」容景手拉過雲淺月的手,白玉的手指將纖細的手指一掰開。
雲淺月寒氣頃刻間洩去,語氣淡淡地道:「想到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嗯?」容景挑了挑好看的眉,溫聲淺語,「那就崛起吧!」
雲淺月忽然笑了,兩頰出兩朵梨渦如起兩片漣漪,「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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