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四十八章 真是意外

雲淺月聞言眼睛忽然瞇了瞇，老皇帝的上攜帶著紫草？這也就是夜輕染不讓靠近老皇帝的原因了吧？老皇帝是想用紫草殺了？還是另作他用？心思電轉，也不過是一瞬間，忽然笑了！紫草啊，跟還真是淵源頗深。舒殢□獍

「小丫頭，朕讓你過來給朕把脈，你笑什麼？」老皇帝莫名地看著雲淺月。

「沒什麼，皇后姑父信得過我的醫我當然高興了！」雲淺月抬步向老皇帝走去。

夜輕染一把拽住雲淺月，不滿地看著，「小丫頭！」

雲淺月被迫停住腳步，對夜輕染疑地問，「做什麼？」

夜輕染臉微微變化了一瞬間，角抖，用傳音詢問，「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我讓你別靠近皇伯伯。你怎麼還過去？」

「聽見了！我會小心的，放心吧！」雲淺月也用傳音道。

夜輕染蹙眉。

雲淺月甩開他的手，用了力氣卻還甩不，忽然笑道：「夜輕染，你這是做什麼？你拉著我難道要自己去給皇上姑父把脈不？」

「沒錯，我信不過你的醫。我可以給皇上姑父把脈。」夜輕染立即道。

「小魔王，你的醫朕清楚，朕要考驗考驗月丫頭的醫。你放開。」老皇帝看了一眼夜輕染，老眼閃過一什麼，皺了皺眉。

夜輕染看了老皇帝一眼，又看著雲淺月，見眼中什麼也看不出，他無奈地鬆開手，嘟囔道：「能有什麼醫？救了皇后娘娘純碎是因為廢了大半的武功。皇伯伯你太抬舉了。」

「月丫頭每次都出人意料。朕想不抬舉都不。」老皇帝大笑了一聲。

夜輕染不再說話。

雲淺月笑著抬步向老皇帝走去，很快就來到老皇帝面前一尺之距，對他出手，「皇伯伯，您將手給我吧！」

老皇帝依言將手遞給雲淺月。

老皇帝的手雖然保養極好，日日山珍海味，但畢竟已經年邁，長年勞心勞累，龐大的江山社稷和算計已經耗了他的心。連帶手也是蒼老枯槁。就像是一棵樹步老年，連枝幹和樹葉都散發出蒼蒼的枯死之氣。

雲淺月看著面前的老頭和老頭遞過來的手，心中微微歎息，很是自然地將手按在了他的手腕脈搏，細細把脈。

這一百多人靜寂無聲，人人目都看著老皇帝和雲淺月。

許久，雲淺月放下手，對老皇帝燦然一笑，「皇上姑父的脈象很好，一定長命百歲！」

老皇帝一愣，看著雲淺月燦然的臉，忽然晃了晃神，繼而哈哈大笑，「這個丫頭！」

皇后早已經覺出不同尋常，一把將雲淺月拽到了自己的邊，對老皇帝道：「皇上，如今月兒給您把了脈了，臣妾看時辰也不早了。可以開宴席了吧？宴席早些結束，晚上公子小姐們還要自行賞月呢！在這皇宮裡浪費時間陪我們，也憑地讓他們無聊。」

「好，就依皇后之言！」老皇帝顯然很高興，起站了起來，對眾人笑道：「今日沒有外人，四大王府的人也算是皇家的人，今日算是家宴，設在百花園。都隨朕一起去百花園吧！」

「擺駕百花園！」文萊高喊了一聲。

老皇帝當先抬步向百花園走去。雲淺月扶著皇后跟在後，再之後是明妃等一眾妃嬪。後面跟著夜天傾、夜天煜，以及四大王府的公子、小姐們。一大群人浩浩湯湯。

夜輕染和容楓走在人群的最後面，夜輕染心頭疑，轉頭低聲音問容楓，「你是不是也知道皇伯伯上帶著紫草？」

「嗯！」容楓點點頭。

「難道皇伯伯上的紫草不是針對小丫頭的？」夜輕染詢問，他在剛剛雲淺月給老皇帝把脈時一直盯著二人的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什麼也沒發生，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說不準，今日小心一些就是了！」容楓道。

夜輕染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百花園，百花園門口，孝親王、德親王、雲王爺等老一輩的幾位王爺已經等在那裡。寒暄一番，老皇帝率領眾人進了百花園。

百花園依然如乞巧節那日打開時一般。雖然是秋季，百花依然盛開未敗。空氣中花香撲鼻。碧湖上大約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湖心亭此時已經備好宴席。

老皇帝當先落座，眾人依照份一次落座。皇后坐在老皇帝邊左側，明妃坐在老皇帝右側。秦太妃坐在明妃一側，秦玉凝陪著秦太妃坐在一起。其妃嬪坐在老皇帝後方，之後靠近老皇帝最近的坐席上分別坐了孝親王、德親王、雲王爺，再之後就是夜天傾、夜天煜等一眾皇子，再之後是夜輕染、冷邵卓、容楓等人，後面便是各府庶出公子小姐們。

遠遠看去，一片袂鮮華。

皇后本來要拉了雲淺月的旁，夜輕染上前一把將雲淺月從皇后手裡奪過來，對皇后嘻嘻笑道：「娘娘，這個小丫頭向來不會文雅，用膳也是魯不堪目，坐在您邊影響皇上姑父食慾。再說您這邊坐的可都是皇室的人，這個小丫頭還不算。應該和我們一個級別的，就坐去我們那邊吧！」

皇后一愣，剛要笑著點頭，老皇帝卻道：「小魔王，這個小丫頭什麼樣朕還不知道？用你提醒？你無非是想拉著一起胡玩鬧。」

「知我者皇伯伯是也！我實在覺得和小丫頭投脾氣。否則這宴席豈不無趣？」夜輕染笑著點頭，承認不諱，拉上雲淺月就向他那桌走去。

「這個小魔王，還真是和強盜一樣搶人。」老皇帝也不強阻攔，笑罵了一句，對皇后道：「天傾寄養在你名下，丞相府的秦小姐如今懷有孕，就是你的兒媳。雖未大婚，但大婚的日期朕已經和秦丞相商議妥當了，就在半個月後。就讓秦小姐坐過來陪你說話吧？你們雖然是姑侄，但哪裡有婆媳親？」

「皇上說的是！秦小姐溫婉端莊，臣妾心裡也喜歡得。以後啊，說不準比月兒那個讓我頭疼的丫頭還要數倍。」皇后笑著點頭。

「這……」秦玉凝看著老皇帝和皇后，目詢問秦太妃。

「這是殊榮！坐過去吧！」秦太妃拍拍秦玉凝的肩膀，對老皇帝笑道：「這個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過規矩了！以後進了這宮裡還要皇后多多提點。」

「太妃說得客氣了。都是一家人。」皇后笑著對秦玉凝招手，「秦小姐坐過來！」

「是！皇后娘娘！」秦玉凝邁著端莊的步子來到皇后邊，對皇上和皇后一禮，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皇后邊。

「不愧是當初景世子說『堪當國母』，瞧瞧這姿態，比本宮這個坐了二十多年皇后的人還要端正。皇上，您說是不是？」皇后握住秦玉凝的手，笑著問老皇帝。

老皇帝聞言哈哈大笑，「秦小姐是有這個派頭！」話落，他補充道：「我皇家的兒媳自然要有這個派頭。」

秦玉凝垂下頭，臉有些發白，「皇后娘娘過獎了！」

「再過半個月就要改口喊母后了！」皇后笑著道，「天傾早就過了試婚的年齡，早就該大婚了！他大婚之後，本宮也算是將他教導人，完了一樁責任。」

秦玉凝低著頭不敢再答話。

「不錯！這些年辛苦皇后了！」老皇帝向下方的夜天傾看了一眼，笑著點頭。

皇后淡淡笑著，不再說話。

老皇帝笑著招呼眾人，漸漸進宴席該有的狀態。

雲淺月坐在夜輕染邊，一邊漫不經心地用著飯菜，一邊低聲想著老皇帝今日又有什麼算計。這樣的宴席，才不相信老皇帝沒有算計。

「小丫頭，在想什麼？」夜輕染偏頭低聲音問雲淺月。

雲淺月抬頭，對面坐著冷邵卓，正好也看著，忽然想起他講的那些段子，對夜輕染偏頭笑道：「在想冷邵卓。」

夜輕染頓時睜大眼睛，「小丫頭，你說你在想……」他手一指冷邵卓，不敢置信地問，「他？」

冷邵卓也是一怔。

「嗯，他前幾日給我講的段子很好笑。」雲淺月道。

冷邵卓臉一紅，夜輕染大舒了一口氣，白了雲淺月一眼，「我還以為你拋棄了那個弱人，移別了呢？」

「狗吐不出象牙！」雲淺月瞪了夜輕染一眼，「腦子裡整日裡都是齷齪的思想。」

「小丫頭倒打一耙，明明就是你沒說清楚誤導我。」夜輕染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似乎沒滋沒味地又放下酒杯，嘟囔道：「這個弱人不在，連這等本來應該熱鬧的宴席也無趣得很。」

雲淺月不置可否，的確無趣。

「小丫頭，今日皇伯伯的目標看來不是你。」夜輕染忽然又低聲道。

雲淺月眼皮抬了抬，眸略過上面坐的老皇帝、皇后、秦玉凝等人，笑笑，不說話。也察覺出了，老皇帝今日不像是針對。若是往日這樣的宴席，他的話語中的刀劍一門的往上扎，今日卻對不太理會。

宴席進行一半，秦玉凝忽然捂著肚子痛呼一聲。

這一聲痛呼驚了眾人，所有人的目都向秦玉凝看去，只見一張的臉痛苦地扭曲著，面發白地捂著肚子，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似乎十分痛苦。

「哎呀，秦小姐流了！」皇后驚得站了起來。

後宮的妃嬪此時也看到了，齊齊驚呼一聲。

夜天傾第一時間奔了過去，一把扶住秦玉凝，急迫地問，「怎麼回事兒？」

「我……我好痛……」秦玉凝歪倒進夜天傾的懷裡，全重量都靠他依托才能支持自己不倒下。痛苦的聲音細弱蚊蠅。

「太醫！快請太醫！」老皇帝忽然大喝了一聲。

「月妹妹，你快來給玉凝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夜天傾將秦玉凝抱在懷裡，也不顧流出的髒污了他的錦袍，看向雲淺月的方向，對他急聲道。

雲淺月和夜輕染坐的這桌與老皇帝等人的座位隔了好幾桌。越過幾桌人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夜天傾臉上的焦急，以及秦玉凝的痛苦，還有老皇帝沉的臉。皇后和一眾妃嬪驚慌的眼睛。那一刻瞭然，原來老皇帝今日的目標是秦玉凝。

真是意外啊！意外！

「月妹妹！你快過來救救玉凝！」夜天傾見雲淺月看著他不，又出聲，目祈求。

「是啊，月丫頭，你快過來，你的醫比太醫的醫要好！趕快過來給秦小姐看看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宴席剛吃到一半就了這個樣子？」老皇帝此時也催促雲淺月。

「好！」雲淺月起站起來，抬步向夜天傾走去。

「我和容楓的醫也不錯！給小丫頭把關！」夜輕染一把扯上一旁的容楓，跟在雲淺月後向夜天傾走去。

夜天傾激地看著雲淺月，此時哪裡還是那個坐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沉穩和心思深沉？還哪裡是那個即便被查抄太子府廢除太子之位還依然隨意姿態生活的夜天傾？這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男人，懷中抱著的人讓人以為是心的人。

「朕急之下到忘了，還請什麼太醫？這裡就有醫高明的好幾個人。月丫頭，染小子，楓世子，你們可要好好給秦小姐看看，一定要保住朕的皇孫。」老皇帝沉聲道。

雲淺月不看老皇帝，仿若不聞。

夜輕染和容楓似乎也沒聽見老皇帝的話，無人答話。

來到夜天傾邊，雲淺月手拉過秦玉凝的手腕。秦玉凝強忍著痛苦咬著看著，此時眼中再不見每次見到雲淺月藏的恨意和嫉妒，而是滿眼都是痛苦，子在夜天傾的懷裡不停地哆嗦，由而外，可見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