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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第195章

第三卷 傾天下 第十八章 兩大

花落見南凌睿拿起了藍家的手札,雲淺月拿起了楚家的手札,他於是拿起了花家的手札。舒殢□獍他雖然出於花家,但是自小便離開了花家,對花家可謂瞭解甚

三人不再說話,各拿一本手札翻看起來。

手札裡記得極為仔細,從十大世家的發家史,到經歷百年每一次大的變,以及能令當時的環境和十大世家產生影響的每一件事。無論大小,事無鉅細,都有時間和年限的記載。一頁頁翻來,順序井然。

雲淺月看著楚家的手札,因一目十行的本事,看得有些快,一頁頁地翻過,了眼中,快速地傳遞到腦中,又快速地記到了心裡,手不停,眼睛一,當翻到中間時手猛地頓住,只見上面寫著,「天聖九十六年,楚家當代家主楚枚下嫁榮王府世子容燁。」

如今是天聖一百一十七年,天聖九十六年也就是二十一年前。說得也就是容景的父母了。但記得容景的父王娶的是一個民間子,姓梅。原來不是,而是當年楚家的家主。

雲淺月向後看去,只見後面有寫道:「榮王世子大婚之時,楚家家主楚枚暴病,楚家只楚枚一單傳,家主之位自此空缺。」

又向後看去,只見有寫道:「榮王妃嫁榮王府三年,得子,名容景。同一年同一日,楚家族老於族譜赫然記載了楚氏有後,外孫即孫。而不宣,九大世家無從得知。」

後面又寫,「天聖一百零七年,榮王大限,王妃殉,楚族皆哀。天祐子孫,幸生。」

後面又寫,「天聖一百一十二年冬至日,外孫歸,接族位。楚家不落,天不亡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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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目落在接族位那三個字上久久不

「小丫頭,你怎麼看得這麼慢?」南凌睿一本手札看完,見雲淺月還不,湊過頭來,瞥見那頁的字跡,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榮王妃居然是楚家當年的家主?」

雲淺月不說話。

花落也抬起頭來,顯然不知道還有這一樁事

「小丫頭,我沒看錯吧?」南凌睿看著字跡又不確定地問。

「若你眼睛好使的話,應該是沒看錯!」雲淺月道。

「拿來我看看,這可是有意思了!」南凌睿手去拿雲淺月手中的手札,興趣地道。

「我還沒看完!」雲淺月躲過,話落,斂起神,繼續向下翻。

接下來便是楚家從天聖一百一十二年到天聖一百一十七年這五年的作。有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那些作或大或小,皆是出自容景的手筆。

最後一頁,停留在一年前。最後一件事上寫,「榮王世子容景埋兵五萬於井。」

南凌睿驚呼一聲,看著那最後一句話道:「一年前他就想要謀逆不?小丫頭,你們才定不過是兩三個月吧?容景那時候想做什麼?」

雲淺月想著他那時候想做什麼?閃過一飄忽,一閃而過,忽然笑了笑,將手中的手札遞給南凌睿道:「他喜歡了我十年,自小就想要我。自然是未雨綢繆唄!還能是什麼?」

「未雨綢繆?」南凌睿接過手札挑眉。

「是啊!不未雨綢繆怎麼行?以他的聰明如何不知道老皇帝本就不答應我嫁榮王府。埋兵五萬也不稀奇。」雲淺月道。

南凌睿點點頭,「五萬兵馬能做什麼?能抵得上天聖上下如今的百萬雄兵?」

「天聖上下的士兵是百萬沒錯,但可不是雄兵。」雲淺月後拿過他手裡的藍家的手札,嘲諷一笑,低頭翻看起來。

「即便不是百萬雄兵,但也不是五萬兵馬能抵抗的!無疑以卵擊石嘛!」南凌睿拿過楚家的手札從頭翻看起來。

「五萬兵馬可以做很多事。」雲淺月淡淡一笑。想著紅閣娘還埋了一萬兵馬,由風掌管。據說是以一當十的好兵。若是容景的五萬兵馬也是以一當十的話,那麼五萬就是五十萬了。能小看嗎?不能!

「也是!只要他不謀大,關鍵時刻夠了!」南凌睿道。

雲淺月眸閃了閃,不再說話。

南凌睿又慨道:「真是想不到啊!當年的榮王原來娶的人是楚家主,不知道老皇帝知道不知道。夜天逸不過是和藍家有牽連,而容景卻整個楚家都是他的。嘖嘖……」

雲淺月沉默不語,看著藍家的手札,但明顯早先的一目十行如今放慢了看的速度。

南凌睿見再無人答話,自己也不再說話,逕自看了起來。

十大世家的發家史都相差無幾,是最早的十大名門族。幾百年的延續演變,為後來的十大世家。百年前十大世家都雙雙歸。藍家的記載前半部分和楚家無甚太大的出,無非是每一代的當年家主不同。而有出的地方則是在百年前歸之時,藍家有一支主流不願歸。也就是當時百年前藍家主的雙胞兄弟,藍家主甚是疼這個弟弟,於是就由了他。但有言在先,永不聯繫。且這個雙胞弟弟必須改名換姓,再不準對子孫後代傳家族武功。更甚至在藍家的族譜上徹底對其弟除名。

後來大約是不忍心,便將其中改名換姓這一條放寬鬆了,只改了名,但並未換姓。

所以,雲淺月看到藍妃背上有蘭花印記並沒有錯,而就是當年藍家主胞弟的後人。其胞弟離藍家時在祠堂祖嗣立誓,再不用藍家武功,與藍家離關係。他後來也真的做到了。全憑一才華,朝為。與藍家的世走了一條不一樣的路線,就是世,登上仕途,效忠天聖,因得始祖皇帝重,拜大理寺卿,這一支風大盛。

大約他也未曾想到百年後因為夜天逸,也就是他的增外孫,被老皇帝看重,有為天聖江山的繼承人,而讓他辛苦建立的藍氏一族毀於一旦。當然,這也不怪夜天逸,而是藍妃自己的選擇。用族人的命,換了兒子一個九五至尊的機會。和族人一起香消玉殞。

雲淺月看到這裡的時候,就想起五年前在老皇帝的暗道中所見皇帝和藍妃對話的形,到如今來還歷歷在目,不免慨。那是一場賭博,一個小的妃子和一個手腕狡詐的帝王的賭博。無論是藍妃,還是夜天逸,那時候都沒能力翻雲覆雨,只能被老皇帝於掌之中掌控。

不免輕輕歎息一聲,繼續向下看去。

五年前,也就是天聖一百一十二年,藍氏一族滿門抄斬,獨獨皇子夜天逸被放逐北疆。經過百年繁衍,藍氏雖然不比榮王府、雲王府、德親王府、孝親王府顯貴,但也是榮賀百年,系龐大。數千人的命一夜之間歸於塵土,瀰漫了天聖京城。那一場大的滿門抄斬可謂是震驚了天下。比起文伯侯府一夜之間悄無聲息被滅門來說,可謂是大巫之大,難以相論。

當年的天下像是刮起了一陣雨腥風,瀰漫了天聖國土和皇權覆蓋的每一個角落。當然十大世家的藍家也是驚聞了噩耗。藍氏一族當時舉族皆哀。即便過了百年,但骨至親也難以抹殺,所以,當老皇帝以一句「臣子死,君者哀。厚葬!」的話,厚葬了藍氏一族後,藍家家主思索了一夜,經族老同意後,派出了當時主的藍漪前往天聖帶領人收回了藍氏嫡系一脈的骸骨,了藍家祠堂祖嗣。

百年之後,藍家的這一支分流算是歸了族位。

當時在夜天逸的外公去時他見了外公一面,他外公給了他一枚代表藍家的令牌。那是百年前藍家主胞弟的令牌。藍家主疼胞弟,並未收回,雖然徹底斷絕與藍家來往,但是世代相傳下來。這一枚令牌傳到了夜天逸手中,並且告知他若隻難立,拿著這塊令牌尋求藍家相助,也許藍家會念同分相幫。

當時藍漪前往天聖,當然見到了夜天逸,但夜天逸並未拿出令牌,孤一人去了北疆。

那一場見面之後,夜天逸與藍家再未來往。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夜天逸拿著那塊令牌出現在了藍家。和當時的藍家家主一夜深談。出藍家之時,夜天逸手中的令牌換了一塊藍家的調令。但他並未有任何作。

兩年前,藍家的家主臥病在床,主藍漪接任藍家家主。

藍漪接任藍家三個月後,夜天逸啟了那塊令牌,第一件事是邀請藍漪北上北疆。藍漪在接到令牌時十日後啟程。在北疆待了三日,回藍家之後便加深了與夜天逸的聯繫。

事件記載到一年前,也就是七大長老歸之時。僅僅一年時間,藍家壯大了一倍,由十大世家的第五名,一躍位居於十大世家的第二。當然第一是楚家。

幾百年前的十大名門族不相伯仲,齊頭並進。但後來發展為十大世家,各有千秋。到如今世百年已過,十大世家之間的差距徹底拉開。

雲淺月想著藍家主為何會打破百年前兩兄弟絕斷義再不來往的誓言而幫助夜天逸,給了他藍家的調令。大約也就是因為這百年來藍家子嗣不甚旺盛,這一代雖然也有男子,但才華天賦都不足以承接藍家家主之位,藍家漸漸單薄,走上了下坡路,於是藍家主破格提攜了最小的兒,聰明且武功才賦天賦都甚高的藍漪培養為藍家主,繼而繼承藍家家主。

換句話說,夜天逸需要藍家的支持,藍家也需要夜天逸這個外助。所以,達了協議。

藍家和風家一直好,互通姻親。藍漪出生就被藍家主相中,選作主。未免藍漪勢薄,於是和風家定了親。定的自然是風家主。可惜風家主一年前突然暴病亡,但風燼被接回了風家。所以,這個姻親之事就落在了風燼頭上。

雲淺月看完最後一頁,將藍家的手札合上,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心。也許是歎,也許是歎息,也許是五味陳雜,也許還有些莫名悶。從來知道夜天逸也許瞞了許多,但是不曾想竟然是這麼多。

對於容景,他的勢力如何,還有的勢力如何,彼此不相撞,也不甚過問。認為理所當然。因為那時候,沒想過會和容景有集,或者說恨不得一輩子沒集,躲著他。後來之後他們傾心,覺得那些不過是外之,所以兩個人只有是一顆心,便不必知道,以免過多累贅,而失了純粹。容景,容景,這就夠了。懂,容景懂。

而夜天逸不同,對他是傾力相助。可以想想五年前,那時候一直陪他在一起。無論是藍氏一族連拔起,滿門抄斬,還是後來葬了藍氏一族,夜天逸披麻戴孝離開京城,去送行。知道後來他到北疆,孤一人,暗中相助,幫助他一手建立起北疆,將北疆攬懷中,雖然不認為這樣的關係要兩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也不至於不知道夜天逸這麼許多事,關於他拿了藍氏那塊令牌,關於他三年前隻去了藍家和藍家主談,關於這兩年和藍漪的聯繫,竟然分毫不知。

或者不止這些,若不是三年前撞到了夜天逸和葉倩的那一樁易,也不知道他的手從北疆到了南疆,和葉倩易。

自認為瞭解夜天逸沒有十分,也能有八分,卻忽然覺得也就一分而已。或者說一分也不瞭解。

忽然拿著藍家的手札輕輕笑了起來,只是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他人。有幾多蒼涼,有幾多慨,還有幾多酸,還有幾多關於往事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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