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謀 第八十四章 我們試試

雲淺月出了天字一號房，就見天字二號房的房門打開，夜天傾抱著秦玉凝走了出來，眨眨眼睛，看來秦玉凝是走不了道了，這也不怪，只能怪夜天傾折騰太狠了。

夜天傾出了房間看到雲淺月一怔，笑道：「月妹妹是回府還是在去別逛逛？」

「回府！」雲淺月見秦玉凝將頭埋在夜天傾懷裡不敢探出來，笑了笑，「明日還要參加皇上姑父的壽辰呢！秦小姐這般樣還能一展才藝嗎？你可是天聖第一人和第一才，若是看不到你展的才藝，我想各國的使者大約都會很失的。」

秦玉凝子一僵。

「玉凝休息一夜明日就好了，應該可以的！」夜天傾溫聲道。

「是不是回府後應該給秦小姐燉些湯或者是燕窩還有補的什麼食，會好得快一些？」雲淺月想著今日在秦玉凝心裡大約討厭到底了。

「嗯！到時候我會知會秦丞相，吩咐丞相府的人做一些。」夜天傾點點頭。

雲淺月見秦玉凝子細微地一，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當先向樓下走去。凌蓮和伊雪跟在後，想著小姐對秦小姐今日的關心大發了。

夜天傾抱著秦玉凝跟在雲淺月後，並未蔽回府，而是堂而皇之地抱著下了樓。

醉香樓賓朋滿座，南梁國師的玉輦剛剛過去，此時眾人三五一幫，七八一夥圍在一起談論，當見到雲淺月當先出來，腳步飄然從樓上而下，都立即噤了聲，驚艷地看著，雲淺月離開後，眾人的目便定在隨後抱著秦玉凝下來的夜天傾上。雖然看不見秦玉凝樣貌，但記起太子殿下和丞相府的秦小姐早先是一起上樓的，不難猜出份。況且秦玉凝是第一人，的穿戴自然會被人們一見難忘，如今見換了一件，又被夜天傾抱在懷裡，眾人換了一個眼神，一時間眼各異，遐想連篇。但又想到秦玉凝已經是準太子妃，便又覺得很正常。

夜天傾不看醉香樓眾人，面不改地抱著秦玉凝出了醉香樓。他剛一出去，醉香樓便炸開了鍋。即便秦玉凝是準太子妃，但這是古代，是一片大海掉一顆小石子都能激起一大片浪花的古代。所以，話題從南梁國師上迅速地傳遞到了夜天傾和秦玉凝上。

雲淺月自然猜測到夜天傾抱著秦玉凝這般不遮掩下樓的用意。他就是要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秦玉凝污濁了名聲，扣上他的名字，才在他手裡翻不出大天。秦丞相要不想毀了兒一生，自然全力支持他。他是文武百之首，坐了數十年丞相，基極深，那麼他和夜天逸才能有一較高下的籌碼。否則他即便在朝中坐了二十年太子，但對於擁有整個北疆和老皇帝支持的夜天逸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

馬車停在醉香樓門口，凌蓮和伊雪挑開車簾，雲淺月上了馬車。馬車向雲王府而去。

走了一段路，雲淺月忽然問，「你們知道南梁國師被安置在哪裡嗎？」

「據說是安置在接待南梁使者的行宮，以前睿太子安置的地方，不過睿太子一直住在雲王府，所以那座行宮一直空置。如今國師來了，和睿太子住在一起。」凌蓮道。

「嗯！」雲淺月點點頭，「咱們去南梁行宮！」

「小姐？」凌蓮一驚。

「沒事！我不會再出手的，就是去看看！」雲淺月道。

「明日在壽宴上您就會看到的！」凌蓮看著雲淺月，低聲道：「華笙姐姐據說這些日子一直在探查有關南梁國師的消息，您就這般去不太好，總也要等紅閣探回消息，或者是拿回一張南梁國師的畫像來，您有所準備，再去也不遲。南梁國師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奴婢怕小姐吃虧。」

「是啊！小姐，咱們還是先回府吧！南梁國師今日才進京，既然進京了，就不愁見。」伊雪也勸道：「況且今日南梁國師進京，皇上那裡派的人在暗中窺探行宮一舉一。你若是如此前去，總是不太妥當。」

「你們說得也是！那就回府吧！」雲淺月也不糾纏，笑著點頭。聽人勸吃飽飯。況且對南梁國師也不是特別好奇，只是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覺牽引著一般。想要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鬆了一口氣，覺得小主行事不會一意孤行，更讓們喜歡。

一路再無話，馬車回到了雲王府。

雲王府大門口，雲離穿一素簡錦袍等在那裡，他的邊不遠站著老皇帝邊的大總管太監文萊。

馬車剛一停住，文萊恭敬的聲音響起，「淺月小姐，皇上派奴才來知會您一聲，明日各國使者前來拜賀，皇上和皇后相商由京中各府小姐壽宴獻藝。皇上欽點了您，要您也表演才藝，不得藉故推，讓您有個心理準備。」

雲淺月挑開車簾，向車外看了一眼，對文萊點頭，「知道了！」

「那奴才回宮覆命了！」文萊告辭，見雲淺月點頭，他上了宮中的馬車，離開了雲王府門口。

雲淺月看著馬車離去，心理冷笑一聲，老皇帝特意囑咐表演才藝，這定然是又打什麼主意了，不過他不怕攪了他自己的壽辰的話，只管打注意，他都不怕，怕什麼？

「淺月小姐！這是近日早上務府派人通傳各府擬定的折子！這是我擬好的，您看一下！」雲離見雲淺月跳下車，將一個折子遞給了雲淺月。

「務府？」雲淺月挑眉。

「嗯！」雲離點頭。

雲淺月手接過折子，打開，只見裡面寫的均是雲王府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甚至還記錄著娘親是誰，出什麼份。連搬進來的雲王府旁支的子也有。首當其衝在第一排，第二排是雲王爺的兩名貴妾三姨娘和五姨娘的庶，皺了皺眉，問道：「務府要這個做什麼？」

雲離看了一眼，低聲音道：「我使人打探了，沒探出什麼消息。宮中的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用意。不過我覺得皇上應該是要選秀，務府這是在為選秀做準備。」

「選秀？」雲淺月忽然笑了一聲，「老皇帝選秀？」他都五十五了！還選秀？

「選秀也不新鮮。皇上有十年沒有選秀了！後宮這十年接連有嬪妃離去，如今冷貴妃被您毀了容之後，不再招皇上待見了，除了皇后外只有明妃，而明妃日日為三個兒煩憂，清婉公主又死了，七公主這些年自閉得連話都不說，只有一個六公主，卻還肖想景世子。」雲離說到這裡看了雲淺月一眼，頓了頓，見沒有什麼表，繼續道：「下面有封號的嬪妾也寥寥無幾。據說一直有朝臣建議皇上填充後宮。」

「也是！」雲淺月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本子，挑眉道：「那為何要趕在壽宴之前擬定這個折子？壽宴繁忙，各國使者和各地藩王進京恭賀。從明日壽宴開始，到各國使者離開。會有很長時間理後續事宜。等到選秀的話怎麼也要一個月後了。」

「據我猜測應該是皇上想提前預覽這些折子，想必在壽宴上會有想法。必定除了太子殿下已經定了丞相府秦小姐為準太子妃外，皇室的皇子們已經年還未娶妃，京中各王府和各大臣府邸也有公子年，都到了娶親的年紀。」雲離低聲道。

雲淺月眸微閃，老皇帝看來是想借這次盛宴指婚了！或者不指婚的話也會借這次壽宴各府小姐登臺獻藝觀看品行以及可用之會在壽宴過後按照他心中所想安排婚事兒。老一輩的王公大臣退居二線，新一代年公子芳華兒已經初長人，新一代的天聖江山基業需要清新的接班人，形新一的姻親派系網，他必須要掌控住，這是在為下一代帝王鋪路。

太子側妃死了，太子還差側妃，四皇子、七皇子等一眾皇子都未娶嫡妃。各王府世子和小王爺也都要接連娶親。各王府和大臣府邸的閨中兒都將嫁人。看來老皇帝壽宴之後不止是老皇帝想選秀這麼簡單，其實是藉著選秀的名頭，將固定以皇權為核心的姻親網。

「不錯！雲離，孟叔沒看錯你，我也沒看錯你！」雲淺月想到此對雲離一笑，將折子遞給他，對他道：「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只管將這個折子提給務府。」

雲離接過折子，點點頭。

雲淺月抬步進了雲王府，向淺月閣走去。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跟在後。繞過前院，來到院，剛轉過樑柱，便見三姨娘和五姨娘等在那裡，們邊各站了一名穿一綾羅錦緞的，看樣子已經站了許久，見到來齊齊現出喜，連忙迎了上來。

雲淺月眸微閃，心中已經猜出了們找的來意。無非是聽聞了務府要遞折子，想替兒選一門好親事兒，這是跑面前買好來了。

「淺月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讓我們好等！」三姨娘來到近前，當先笑呵呵地道。

「是啊！我們是左等來右盼來，總算將你給盼回來了！」五姨娘也笑呵呵地道。

雲淺月淡淡一笑，看著二人，「三姨娘和五姨娘等我何事？」

「這……」三姨娘和五姨娘對看一眼，齊齊搖搖頭，「沒事，沒事，就是想著這些日子沒見到淺月小姐，我們想著你子虛弱，是不是已經好多了。想看看你！」

「我的已經無事了！既然三姨娘和五姨娘無事，我還有事，就先回淺月閣了！」雲淺月想著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說，那就別怪我了，話落，輕輕一揮袖，抬步繞過二人向前走去。

三姨娘和五姨娘一怔，立即開口，可是裡就跟啞了似的，發不出聲音，二人驚異地看著雲淺月，又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娘，你們怎麼了？」雲王府大小姐和四小姐見二人神不對，連忙出聲詢問。

二人張了張口，還是沒發出聲音，齊齊指向自己的嗓子。

二小姐和四小姐一驚，連忙對後的婢大喊，「快請大夫！」

婢立即跑去喊大夫，二人扶住三姨娘和五姨娘的子，看向雲淺月，見雲淺月已經走得沒影。心中清楚定然與有關，但是如今雲王府當家，們敢怒不敢言。

雲淺月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三姨娘和五姨娘的消息太靈通了。尤其是雲香荷在孝親王府抹脖子自殺那日，剛剛得到消息不久，三姨娘就得到了消息跑去了侍妾住的祠堂，雖然是幫了，但是府裡有這種手眼通天又不安分的人始終是個禍害。今日就小小給們一個警告。若們還不安分的話，就別怪清理院了！

回到淺月閣，雲淺月走到門口，打了個哈欠，對凌蓮和伊雪擺擺手，「這半日真累，我要睡覺，你們別吵我。」

二人齊齊點頭，雲淺月進了房間，一頭扎進大床上，閉上眼睛。看戲其實也是很累的，不出片刻，就睡了過去。

淺月閣靜靜，屋中靜靜，雲淺月睡得極為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凌蓮低的聲音，「染小王爺，小姐正在睡覺。您有什麼事嗎？小姐吩咐不準吵。」

「睡覺？如今天還早呢！這麼早就歇下了？」夜輕染本來要走窗子，奈何凌蓮和伊雪十分警醒發現了他，他只能站在門口挑眉。

「小姐從醉香樓回來就就說累睡下了！」凌蓮低聲道。

「什麼時候從醉香樓回來的？」夜輕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