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進來!我們說說紫草之毒吧!我想知道你的紫草之毒是怎麼中的!」雲淺月見三公子想開,對他招招手,自己拉著容景坐在了榻上。
三公子聞言重新走進來,坐在椅子上,低聲道:「是太子!」
「夜天傾?」雲淺月挑眉,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面看不出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他!那一日只有他進了我的房間,也只有他過我的琴,在琴弦上下了紫草。否則以我的功力誰能近對我下毒不被我察覺到?」三公子道。
「那把琴呢!」雲淺月問。
「春樓所有東西都化為灰燼,更何況一把琴?」三公子語氣忽然淡極。
「當時午門外葉倩施咒時夜天傾也是在的!如今又是夜天傾了你的琴。這樣兩件事加在一起他有紫草也說得過去。」雲淺月皺眉沉思,片刻後搖搖頭,「但是我直覺不是夜天傾。」
「我也覺得不是太子!所以,我才沒對太子手!否則即便是死,也會殺了害我之人。」三公子頓了頓又道:「但事實的確如此!我敢確定,除了他,那一日我未曾接一人。」
「那一日夜天傾都見了誰?」雲淺月忽然問容景。
「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去春樓查案!那一日見到的人很多。」容景道。
「看來這件事又只能暫且擱下了,但是確定與夜天傾有關就是了。不是他,就是與他接的人在他上了手腳,讓紫草從他外了你的琴或者你。才致使你染了紫草之毒。」雲淺月道。
「嗯!」三公子點頭。
「若是這麼推測的話,那個人就是想要殺你。難道你的份暴了?」雲淺月問。
「不會!我敢確定,我從未暴份。你不是也因為去了孝親王府才知道我份的嗎?」三公子反問。
「嗯,是啊!我都未曾發覺,誰又會察覺呢!天下有幾個和容景一般能看出來的。」雲淺月偏頭看了一眼容景,見他對挑了挑眉,又對三公子道:「那就是你知道了誰的辛,殺你滅口了。」
三公子搖搖頭,「我知道的辛很多,這京中的辛被我知道無數。我想不出來!」
雲淺月皺眉。
容景此時溫聲開口,「你想過沒有?火燒春樓和葉公主午門外施咒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用了火。大火最好,能掩蓋一切痕跡,那麼這個背後的人是不是一人?」
「可是有什麼痕跡要遮掩呢!」雲淺月想著春樓那日和午門外那日的形。一切歷歷在目,都是在青天白日,多雙眼睛在看著。
「死人!春樓那日死的首實際上是五百三十二人。而午門外監斬臺上那日躺著的死士首是一百五十一人。」容景道。
雲淺月忽然騰地坐了起來,面一變,「我明白了!」
三公子看著二人,疑不解,「明白什麼了?」
雲淺月深吸了一口氣,對三公子道:「春樓那日上報朝廷的人數是五百三十一人。而那日刺殺我和容景的人其實是一百五十人。春樓了一人,而監斬臺多了一人。」
三公子似乎有些明白了,臉突然有些白。
「那死去的人的份一定不能被人所知,所以借用這兩場大火燒燬,掩埋了份。」雲淺月道,「春樓本來就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多一人一人可以說是報審失責,算了一人,但是午門外那日施咒呢!那些死士可是被嚴加看管起來的。天聖上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青天白日暗中不聲不響地將一個死藏在那些死士裡面,又在葉倩施咒時了手腳,一場大火,讓那死隨著死士一起被燒燬?」
三公子不再開口。
「你是從那日去監斬臺上時就知道了這件事?」雲淺月看向容景。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著那日一門心思全部都在葉倩如何施咒上,居然未曾注意監斬臺上多了一名死。後來夜天傾請旨賜婚,為了廢除祖訓破釜沉舟,全部力都用來對抗老皇帝上,如今想來,那日的事大約早就被有些人計算得滴水不,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而無人去數監斬臺上的。看著容景,不知道是該說容景太過心細,所有盡在眼中,還是該說背後那個人小看了容景。不知道能發現那些死多了一個人的那日除了容景外又有幾人?這樣一想,便想到了葉倩。是施咒之人,多首自然會心中有數。皺眉,「葉倩會不會和這件事有聯繫?」
「葉公主有聯繫不一定,但是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容景道。
雲淺月想著葉倩真是不簡單!能為了胭脂赤練蛇和夜輕染糾纏多年,而那日施咒明明知道背地裡藏著謀,卻是還依然不點破當做不知的繼續施咒,不惜毀了萬咒之王。抿了抿,「會是誰能在刑部手?而且那些首都是夜輕染在管。」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並未說話。
誰能在夜輕染眼皮子底下弄出多一人來!那日的事夜輕染知道不知道?或者是本來就參與,或者知道而裝作不知。況且那日和容景出事,夜輕染是最先趕到現場的。想到此,不再想下去。對容景道:「查出誰有紫草夜天傾是一條線索,另外再就是那日那四個人,包括葉倩在,都不能排除嫌疑。這件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們不急。」
「嗯!」容景點點頭。
「當前是孝親王府和德親王府聯姻之事!你怎麼看?」雲淺月又對容景詢問。
「這就要看三公子想不想娶雲王府的大小姐了!」容景看向三公子。
三公子此時已經恢復神,看了二人一眼,對容景挑眉,「娶如何?」
「娶的話,你會得到老將軍以及擁護老將軍的部下的支持!老將軍只有雲香荷一個外甥,惜的。老將軍在軍中頗有威。或者你說老將軍還有一個孫,就是太子側妃。但是七皇子回京,太子不得皇上厚,若是太子無能,不想一爭,廢黜之事恐怕是早晚之事。」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緩緩開口,「老將軍雖然人老,但是不糊塗。他一生忠君為國,自然不會在晚年支持太子反了皇上,讓名節不保。所以,他會遵從皇上意思,有了這一場聯姻的打算。太子側妃這個親孫是他的棄子,雲香荷這個外孫才到他的厚。那麼你娶,自然有這等好。」
「不娶又如何?」三公子又挑眉。
「不娶的話,目前看來沒有好!」容景道。
「你是想我娶,還是不想我娶?」三公子突然看向雲淺月。
容景眉梢挑了挑,也看向雲淺月。
「不想!」雲淺月吐出兩個字。
「為何?」三公子問。
「雲香荷配不上你是其一。老將軍已經一腳邁進了棺材,俗話說人走茶涼,他的餘溫已經沒有多,況且兩方聯姻,得到他的支持的也是孝親王府不是你。這是其二。」雲淺月淡淡道:「更何況依靠姻親爬上高位,你認為能顯示你的能力嗎?有朝一日,你登臨高,難道想要別人說你是依靠一個人才有地位的?否則永遠是那個不被人提起的孝親王府三公子?這是其三。」
三公子忽然笑了,對容景挑眉,「你想我娶沒用!只要不想我娶,我就不娶!」
雲淺月一怔,看向容景。
「你該走了!戴上你的面!」容景瞥了一眼三公子,眼含警告。
雲淺月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明白了,有些好笑地看著容景。
「我明日會去雲王府下拜帖,約三小姐出府賞花。你可有意見?」三公子站起,對雲淺月問道:「皇上一定會喜歡我如此上道的!」
「沒意見!好好賞。」雲淺月笑著道。
「嗯,那我回府了!要不要順便和我一起走?」三公子又問。
雲淺月覺得再留在榮王府也無事了!點點頭,就要起站起來,容景手按住,不看三公子,「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
「景世子這榮王府以後卸甲歸田可以改買醋為生。」三公子丟出一句話,轉出了房。
雲淺月「撲哧」一聲笑了,剛笑出聲,容景已經扳過的臉低頭狠狠地吻下。笑聲被卡住,小臉憋得通紅地看著容景,容景不理會,懲罰似地吻有些狂熱。雲淺月笑意頓時,不出片刻便有些窒息,容景放開,吁吁眼如地看著他。
「還笑不笑?」容景呼吸有些紊。
雲淺月嗔了他一眼,故意道:「以後卸甲歸田,你真的可以改賣醋為……唔」
一句話未落,容景再次吻下。
雲淺月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衫凌,髮鬢傾斜,雲淺月再也無力,容景才放開,看著熏紅的小臉忽然趴在頸窩低低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低聲道:「嗯,我改買醋為生的話,你以後的名號就醋娘子吧!」
雲淺月息著無語。
半響,容景放開,將散的衫整理好,又將頭髮理了理道:「該吃午膳了!你如今有沒有胃口了?」
「有!」雲淺月有些虛地道。
「走,藥老早先就準備好了!被我們給耽擱誤了時辰!」容景站起,將雲淺月拉起來,掃了一眼虛無力的模樣揶揄一笑,「真該補補了!」
「你更該補!」雲淺月憤了一句。
「我這點小力氣還是有的!」容景笑著拉著雲淺月出了房門。
雲淺月紅著臉被他拽著,想著這個男人若是正經起來全天下人都正經不過他,若是不正經的話,覺得他是最不正經的那個人,堪當鼻祖了!
二人出了藥園回到紫竹院,風燼正站在紫竹院門口。風燼掃了一眼二人,看到容景面含笑,雲淺月滿面含春,他哼了一聲。
「風公子牙疼了!」容景笑道。
雲淺月撇開臉,想著在軍機大營後營時風燼說牙疼,如今有人說他了。
「我這個牙疼是小事兒,景世子時常牙疼!比我的疼多了。」風燼涼涼地道。
容景挑了挑眉,「風公子還有心說風涼話,看來和風家主談得比較好了?」
容景話落,風燼臉立即沉了下來,並未接話。
「怎麼樣?」雲淺月看著風燼詢問。看這樣子風燼和風家主談得並不好。否則他不會是這個表。
「他說只要我回風家,風家就由我做主!而且我想要做什麼,一切都隨意,他不會干涉。」風燼看著雲淺月道。
雲淺月挑眉,風家主如此上道?看向容景,見他眸微閃,想著這裡容景功不可沒吧!他在將風家主帶回來時就已經與他談過了吧!他用什麼讓風家主如此全部答應的?笑了笑,「你是如何告訴他的?」
「明日我和他回風家!」風家似乎極為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雲淺月本來想著風燼要離開回風家怎麼也需要一段日子,沒想到他選在明日。看著風燼的樣子有些不捨,當年從死人堆裡拉出來的小男孩,一晃十年。甩開容景的手,上前一步抱住風燼,輕聲道:「也不急這一日!」
「還算你有良心!對我有些不捨。」風燼眼眶有些發紅,語氣有些哽。
雲淺月放開他,又氣又笑地道:「我本來就有良心!」
風燼哼了一聲,對容景道:「如今將我趕走你得意了?」
容景勾了勾瓣,淺淺一笑,「是風公子有悟!知道早一日回風家就能早一日將風家接手。有朝一日天變了,你才能更好的回來幫。」
風燼不置可否,忽然一把拽上雲淺月,拉著就走,「回府!我要吃你做的牛排!」
「牛排?」容景挑眉,眸忽然一黑,「你親手給他做過牛排?」
「就做過一次!下次我親手給你做。今日你自己吃飯吧!我回府去吃。」雲淺月見容景眼睛變了,暗罵了風燼一句,他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這個人是個大醋罈子還偏偏要打翻打翻醋罈子。對容景討好地笑了笑,甩開風燼,足尖輕點,先一步飛躍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
「我吃過做的很多東西!」風燼又對容景扔下一句話,忽然邪魅地一笑,足尖輕點,跟在雲淺月後飛躍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
容景看著二人影離去,一雙清泉的眸子一變再變,片刻,眸中一切緒消失,他平靜地喊了一聲,「絃歌!」
「世子!」絃歌應聲出現。
「選十名人明日跟隨風公子和風家主一起上路,讓們好好伺候風公子!」容景吩咐。
絃歌角搐了一下,躬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