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茫然地問:“還能一半?什麼意思?”
“我沒有像其他考生一樣,變鬼手或者村民。但也沒有真正活過來,重新開考。”於遙說:“我漂在那個村子的河裏,被黑婆撿了回去。”
游忽然想起來,村長曾經說過,黑婆專做死人活,曾經從河裏撿過一個姑娘,用竹筐拖了回去。
“我明明是考生,卻好像變了考場的一部分。”
作為考題的黑婆把巫用在了於遙上,居然起了作用。
用死去兒的頭髮製了一個跟於遙一樣的娃娃,然後于遙就像那些村民一樣,死而復生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大著肚子。黑婆說,把兒藏在我上了。”
眾人骨悚然。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能聽懂黑婆的話?”
“我作為考場的一部分時,是能聽懂的。”於遙說:“但後來我離開了,那之後我就聽不懂吉普賽語了,包括我原來會的那些,也都忘了,怎麼都撿不起來。”
“離開?”游說:“司機說他沒接過人。”
於遙說:“我算人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誤弄出來的一段bug,介於考生和NPC之間。
離開考場也不是坐的那輛城際士,而是自己徒步走了很久,穿行了不知多地方,然後機緣巧合跟著一群考生進了某場考試中。
也許是系統刻意為之,也許是其他影響。
的記憶越來越差,考試前的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有有人害過,也有人護過。
“本來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偶爾幫考生一把。”於遙說,“直到某一次考試,我又見到了那個害我的人。”
于聞沒忍住,憋出一句髒話:“?他居然沒死?”
“我後來才知道,他有一張免考牌,賭場里弄到的。”於遙說:“那次外語考試,他本想試試能不能僥倖通過,最後發現實在太難,把那張卡用掉了。”
于聞一聽,更火了:“他媽的,他有免考牌還把你推出去?!那他後來呢?”
於遙說:“他考試不行,但招很多,而且好賭,賭運居然不錯。我後來打聽到,他在賭場又弄到了兩張延期卡,一次最多能延兩年,他用了兩張,躲在休息過了四年,再沒弄到新的延期卡,只能出來繼續考試。”
“那你找到他了嗎?”
於遙還沒開口,游說:“找到了吧,在上一場考試裏。”
眾人一愣。
於遙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誰啊?”
游說:“最後變獵人甲的那位。”
眾人愣住。
許久之後,於遙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我很多時候會被系統掉。那次違規……應該就掉了我,你當時沾了墨,系統就把違規誤判給了你。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我一直在找機會補償。”
游說:“補償就算了。”
反正罰了幾次,他本人毫無損失。
“倒是你。”游說:“為什麼見到趙文途不去認?”
於遙沉默了很久,苦笑了一下輕聲說:“我已經變這樣啦,臉跟原來不太像,可能了黑婆兒的影響,像個剛年的小姑娘,他認不出來的。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鬼,就……不讓他失了。”
如果不見面,那麼……想起名字的趙文途,在最後那個瞬間,至是滿足的。
至於憾,全都留在日記裏。
他自己已經不會去苦惱了,只有看的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占兩章,所以碼得晚了點~明天秦究上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