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溫熱猩紅的鮮湧了出來。

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噗”一聲，像是金屬沒，腹部頓時蔓延開劇烈的疼痛。那瞬間，仿佛被貫穿了，一下子失去所有力量……

短刀直直地刺進了肚子。

在外面的大半截刀刃很快被鮮染紅。

江虞臉發白，雙發，抖著吐出一個“你”，再也說不出話了，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只剩下白猙獰的笑容……

剛走出電梯的田琳撞見了這一幕。

“虞姐！！！”

拔跑過去。

白猛地抬起頭，見人來，頓時慌了神，一個用力拔出刀子，轉頭就跑。

刀刃帶出的鮮濺了一地。

——咚！

江虞踉蹌著栽倒下去……

……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正是下班高峰期，市區有些堵，前方路口綠燈時間很短，過不了幾輛車。程蘇然被堵在路中間，眼看離醫院還有不到七百米，心急如焚。

雙手掐著方向盤，視線中的紅燈像一樣濃鬱。

田琳說，江虞被白捅了一刀。

在醫院搶救。

搶救……

抖著深呼吸一口氣，視線再次模糊了，還未乾涸的眼睛裡淌出淚水。

大腦一片空白。

在路口堵了足足十分鍾，終於過去了，市區人多車多，不敢開快，好不容易才在天黑前趕到了一附院。

看見了站在搶救室門外的田琳。

“田琳姐！”

程蘇然急切地小跑過去，“江虞呢？怎麼樣了？”

田琳抬起頭，呆滯的目終於有了神采，“還在搶救……”

“刀捅在哪裡？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程蘇然看了眼搶救室，雙手按住肩膀，因激而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肚子，”田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程蘇然如遭雷擊。

肚子。

江虞那麼瘦，肚子上沒多脂肪，刀捅進去豈不是很容易就傷到髒嗎？所以極有可能兇多吉……想到這裡，心痛若絞，眼淚簌簌落下來，哽咽得幾乎不能呼吸了。

“田琳……你、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著氣，聲音都噎變了調。

田琳亦是紅著眼睛，把事經過講了一遍。

“我剛報了警，停車場有監控，跑不掉的。一會兒我要去趟警局，讓小周過來陪你，不知道……”見程蘇然哭得不上氣，連忙安，話還沒說完，搶救室大門開了，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

程蘇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上前攔住護士，“請問我……裡面是我朋友，況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湧到邊的“人”不得不換了“朋友”。

“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過多……”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