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虞最近在理公司的爛攤子，忙得不可開，心也不太好，想等自己忙完了就去陪陪。只是沒想到……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選若弦，江虞肯定吃醋，選江虞，若弦就白跑一趟，選誰都不行。

出口人來人往，們三個就這樣杵著不，引得周圍人側目，似乎已經有人認出了江虞，指著這邊小聲議論。

江虞看了眼聞若弦，聞若弦也看了看江虞。

目匯。

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味的硝煙。

“我自己打車吧。”程蘇然不想再耽誤下去，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說著就要手去接自己的箱子。

這一刻，江虞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無理取鬧，讓程蘇然為難了。無力地松開手，又看了聞若弦一眼，“不，然然，你坐聞總的車吧，我想起來還有件事沒辦，現在就要過去。”

程蘇然：“？”

轉頭看向聞若弦，恰恰撞見後者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

反反覆複在心底徘徊的念頭。

“那我先走了。”江虞笑了笑，目留地掃過程蘇然的臉，轉離去。

走出大廳，過馬路，停車場就在馬路對面。江虞上了自己的車，過窗戶注視著大廳出口——聞若弦推著小箱子出來，程蘇然與並肩而行，兩人沒有流。

們朝停車場另一頭去了。

不多會兒，一輛黑A6L緩緩駛過馬路，上了高架橋。

江虞收回視線。

今天是一時衝，沒有打招呼就來了，理虧無可辯駁。回想起方才稚的行為，好笑又苦惱，和然然之間似乎仍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遮遮掩掩，見不得。

雖然程蘇然原諒了，願意與親近了，但一切似乎就到此為止，停滯不前。

明明想要更多……

手機震了下，江虞回過神。

我的然然：[我和若弦要去一個飯局，今天正好休息，所以順路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

[下次去你家吃飯，我要吃你親手做的菜。]

江虞抿笑了。

[好。]

忽又想起件事，繼續打字：[過年有安排嗎？瞳瞳問我們要不要去合心島玩兩天，家那位在島上開了間民宿，風景不錯。]

……

車已經下了高架橋。

程蘇然歪頭靠在車窗上，捧著手機回復：[沒有安排啊，在家躺。]

後半句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聞若弦偏頭看，見那對淺淺的小梨渦，不自也笑了，“什麼開心的事？”

程蘇然一邊打字一邊說：“江虞我過年去合心島玩。”

[也可以，反正沒什麼事做，散散心。]

“哦，不用回家嗎？”聞若弦漫不經心地問。

程蘇然指尖一滯。

“回家比較煩，所以……不回的。”不會輕易向任何人揭開江虞的傷口，於是撒了謊。

聞若弦不疑有他，附和地點了點頭：“確實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