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是法人。”

江虞平靜的眼底出現一裂痕。

白……

難道……

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想，江虞難以置信，卻還是極力維持著平靜，“所以，是你跟白合夥……挖公司的牆腳？”

“我以為江總早就知道。”

“這種不痛不的小作，給你帶來的好是什麼？”

“江總，真的不痛不嗎？”米娜笑了一聲。

江虞也笑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給自己打工，回報是百分之百，給別人打工，回報有可能是百分之八十，也有可能是百分之一，值得，就是百分之八十，不值得，就是百分之一。”

寥寥幾句，看似含糊不清，江虞卻很快就明白了。

“原來你是不服田琳。”

“江總，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米娜語氣悠閑。

江虞又笑出聲，單手揣進睡口袋，不疾不徐道：“什麼程度才算是又痛又，你了解我嗎？如果了解，就應該知道，除非傾家產，否則只是大地震和小地震的區別罷了，災後重建倒也不難。”

是從一無所有的時代，赤手空拳走過來的人，即使跌落谷底，也能原地爬起來。

經紀公司只是所有資產中佔比三分之一的部分。

“您的確讓人敬佩。”米娜說，沒想置江虞於死地，也知道厚，以江虞的滋養自己初期起步才是最重要的，順便給予心理上的重創，到時候直接拍屁走人，一切都與無關。

對於一個已經選擇背叛的人，江虞懶得再說什麼，出手，撣了撣落在袖上的頭髮，“好了，剩下的讓警察跟你說吧。”

“不好意思，江總，我現在在國外，而且，警察要找也是找白。”米娜漫不經心道。

“我知道。”

“……”

“那你就祈禱自己永遠不需要回國吧。”

說完，江虞掛掉電話。

一雙手臂從背後圈住的腰。

暖熱的溫度在後背，仿佛能聽見那顆心跳的聲音，江虞渾了，下來，“然然……”

“嗯，我在。”程蘇然臉頰蹭了蹭頭髮。

江虞捉住腰間的手，頓時覺得無比安心，好像從此刻開始有了依靠，有了能夠停駐的地方。

想了想，將通話容如實說了出來。

“我真的沒想到白也有份……”

“任何人都可以，唯獨不可以。”

程蘇然微微噘，“為什麼？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如果說在這通電話之前，江虞覺不痛不的話，那麼這通電話之後，江虞就隻覺得自己被狠狠捅了一刀，心理上的創傷之痛，比經濟上嚴重百倍。

經濟上損失再多，也只是一部分錢，還有其他資產，可是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人，就這麼輕易背叛了，損失的是，是信任，是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對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興趣。

對白失歸失，卻也沒想過會變白眼狼，變反咬農夫的蛇。

“就好比養了一隻貓，你心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從兩個月養到四五歲，最後反而咬你，撓你……”江虞深吸一口氣，再說不下去了，緩緩松開腰間的手。

程蘇然抿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既然白是貓是狗是寵，那麼是什麼？和江虞算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