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然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余去瞟邊的人，卻見江虞神專注，毫不外界打擾的樣子，話到邊繞了又繞。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你冒好了嗎？”突然出聲。

江虞一怔，轉過臉，就見程蘇然關切地著自己，眼中似有擔憂。頗為驚訝，微微：“好了……”

程蘇然抿了抿，低下頭，聲音很輕地說：“那天晚上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說到這裡，又抬頭，滿眼歉疚地看著，“後來我又去看了，你不在，你後來……沒事吧？”

此話一落，心揪了起來。

怎麼可能沒事呢。

滿腦子想著不要再關心江虞，不要再為江虞牽毫緒，可終究還是做不到。一整夜一整夜做夢，夢見狼狽的樣子，在心痛中醒來。

快要被自己折磨瘋了。

“沒事，”江虞淡淡一笑，“小冒而已。”

“……”

程蘇然輕輕點頭，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便朝笑了笑，低頭繼續看資料。

冷凝僵的氛圍仿佛被打破，有一溫暖的空氣在緩緩流。

江虞長舒一口氣，卻也心如麻，千百種滋味湧上來……

原來然然不是不管了。

在然然心裡，始終是有位置的吧。

被冷水浸的心，忽然又暖和了起來，失去的一點一點回流，填滿空曠冷寂的口，好像又活了過來。

……

下午一點抵達首都。

這次大會安排的住所不是酒店，而是類似民宅的度假公寓，每間房兩室一廳，程蘇然很自然選擇了跟江虞住一間。

是為了方便工作。

對自己說。

住後，各自整理行囊，稍作休息，約莫三點半，一行人出發會見黎母公司代表。

對方公司長期為國的模特經紀公司輸送外模，總部在黎，國沒有分司，僅有營業點，江虞打算拓寬外模市場，今年上半年已經與一家俄羅斯母公司簽了輸送合約，下半年準備完第二份合約。

雙方會面，相談甚歡。

晚上自然有飯局。

十月的北方比江城更冷，傍晚時分，天空飄了點細雨。

飯桌上，程蘇然坐在江虞邊，今天時間比較趕，沒空提前吃東西墊肚子，已經做好不筷子的準備，力求飯局圓滿。

可是江虞卻突然說起了法語。

“Anais，Onl'aimepoursabeautésaineetclasique……”

“？”

程蘇然愣住。

幾位法國人也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又繼續談。

趁其他人說話，江虞偏頭看了程蘇然一眼，低聲音道：“別肚子，快吃點東西。”隨後又轉回去。

程蘇然眼中流出震驚之。

這人……

什麼時候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