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丟掉兔子玩偶，從飄窗下來，著腳跑出了臥室。

沒幾分鍾，門鈴響了。

迫不及待打開門。

四目相對。

保安點頭離開，程蘇然面無表地站在外面，抿著，幽深的眸底凝一片冰。

“然然，你怎麼……”江虞莫名有不好的預。

程蘇然抬起手中的袋子，“江總，謝謝你的好意，服我還是不要了。”彎腰將袋子放到屋門邊，又掂了掂另一個紙盒，“還有模型。”

打開紙盒，拿出裡面的東西，眼底沒有毫波瀾。

“既然東西是過去的我，送給過去的你，那麼現在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也不想再修了，就直接置掉吧。”

說完，程蘇然摘掉明盒，舉起模型往地上狠狠一砸。

一瞬間，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碎得徹徹底底。

江虞的心也碎了。

第95章

“今天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希以後我們能減私下來往。”

“告辭。”

程蘇然決絕轉離去。

電梯門開了又合，門外空的。

模型碎塊散落在地上，個別零部件滾出老遠，秋千散架了，裝飾品落了，小小的人四肢斷裂，已然面目全非。

江虞看著滿地狼藉，腦子裡嗡嗡作響。

[左邊是你的事業，是大家看見的你，右邊是你的生活，是我看見的你。]

[姐姐，你還喜歡嗎？]

[很喜歡。]

[你不在這些年，它是我唯一的念想。]

心隨之碎落了一地。

江虞慢慢蹲下去，出手，一塊一塊撿起地上散落的碎塊，裝進明盒子裡。撿著撿著，的手越來越抖，肩膀也在發抖。

淚水含在眼眶裡打轉，漸漸模糊了視線。

碎了。

都碎了。

咬牙著氣，忽然笑起來，“還好，還好……今天吃了很多菜……以後真的吃不到了……”哽咽著哭腔，一邊撿一邊自言自語。

手邊的碎塊撿得差不多了，遠一點的，夠不著，便跪下來，爬過去撿，細小的渣滓也一並撿起來。

田琳站在後面看著，不知不覺也紅了眼。

撿乾淨了，江虞抱著盒子巍巍站起來，關上門轉，就這麼撞田琳視線中，愣了一下，角出苦的笑容。

看著淚流滿面的樣子，田琳心揪了起來，眉頭鎖，“虞姐……”

“今天太晚了，住我這裡吧。”江虞啞聲說。

田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