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口問了。那一刻慶幸自己吃了，沒有出破綻，的誇獎能讓然然高興，想看然然笑……

罷了。

也是咎由自取，不必再多解釋。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理虧了嗎？”程蘇然咄咄人。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口。

後座門打開，田琳從車裡下來，左右了，朝這邊走，“虞姐——”

“怎麼了？你電話裡說不舒服？”

看了看江虞，又看看程蘇然，莫名覺出一張的氣氛。

“沒事，”江虞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把車鑰匙遞給，“我們回去吧。”又朝程蘇然揮了揮手，“然然晚安。”

程蘇然：“……”

“噢，好。”田琳接過鑰匙，衝程蘇然點了下頭，坐進駕駛位。

車子緩緩駛離大門遠去。

程蘇然站在路燈下，看著它逐漸消失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塊，地疼。

轉朝小區走。

走著走著，加快了步伐。

……

客廳亮著燈，浴室傳來電牙刷的嗡嗡聲，程蘇然來不及換拖鞋，腳衝進了廚房，就看見灶臺上擺著裝了剩菜的盤子。

清炒山藥和魚香，兩個菜裝在一個盤裡，山藥比魚香剩得多點，總分量佔盤子三分之一。

其他三個菜都吃了。

程蘇然愣住。

“然然……”浴室聲音停了，聞若弦穿著睡出來，環視客廳，“江總回去了嗎？”

見廚房亮了燈，程蘇然站在那發呆，疑上前，“怎麼了，然然？”

順著程蘇然目去。

剩菜？

“若弦……”程蘇然抬起頭，忽地抓住的手臂，“你覺得今天晚上江虞最喜歡吃哪道菜？你有注意嗎？”

聞若弦一愣，仔細想了想，說：“水煮牛吧？還有麻辣翅，我隻吃了一個，太辣了，你沒吃，應該是江總吃掉了。”

水煮牛和麻辣翅都是葷菜，比較辣，魚香也放了點辣椒，不辣的只有清炒山藥和空心菜。

和然然都不怎麼吃辣，但是今晚三個菜是辣口，猜應該是江虞喜歡吃辣，然然為了照顧客人的口味而做，所以沒意見。

“不可能啊……我記得吃了很多山藥的……”程蘇然喃喃自語。

“我們也吃了，尤其是你，牛和翅都沒。”聞若弦皺起眉，努力回憶晚餐的形，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等等，你和我都不知道山藥過敏，但剛才在醫院……好像自己是知道的？所以，知道還吃？”

終於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是嗎？對哦，我們也吃了，還剩這些……”程蘇然聲音抖，臉發白，剎那間整個腦子都掉了，思緒如同漿糊，攪一團。

“然然，你是不是懷疑故意吃——”

聞若弦話還沒說完，程蘇然忽地推開，跑出去，悶頭衝進了房間，“砰”地關上門。

整間屋子陷寂靜。

掛在客廳牆上的鍾表“哢噠哢噠”地走著。

聞若弦盯著那盤剩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