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走。”阮暮輕拍著的背，“你先把面吃了。”

“……好。”

裴初瞳默默掉眼淚，聽話地坐下來，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麵。還是悉的味道，喜歡的味道。

失去一個重要的人，又得到另一個重要的人，也算是老天給的藉。

……

翌日早晨，江虞到了首都。

早班機六點半從江城起飛，八點四十分落地，出了機場，江虞馬不停蹄趕往裴初瞳爺爺家，卻在市區遭遇堵車，無奈只能直接去殯儀館。

這些年在國，了裴家不照顧，私方面被保護得很好，前天聽說裴爺爺去世，心裡很不是滋味，立刻便推掉了這兩天的工作，趕來參加葬禮。

到了殯儀館，江虞拿出小白花戴上，一黑走進去。

“可可……”見著，裴初瞳抱了一下，神哀苦，雙眼通紅。

江虞心思沉重，抱著人安，隨後目落在阮暮臉上，吃了一驚。

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儀式要開始了。裴爺爺生前德高重，後亦人敬仰，前來吊唁的人當中多是有權有地位的人，整個大廳安靜肅穆。

儀式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

後面火化安葬的流程，非家屬人員不參加，江虞卻也沒走，坐在休息室裡等待。

一直等到裴爺爺的骨灰葬進八寶山。

江虞隨裴家的車返回大院，坐下來與長輩們聊了幾句，吃過午飯，終於能夠自由活了，裴初瞳牽著去附近公園散步。

初秋的日頭尚有些曬，兩人倚在拱橋頭樹下，穿過斑駁的樹影落在肩頭。

“唉……”

“太可惜了，白白錯過這麼多年。”聽裴初瞳說完來龍去脈，江虞連連歎氣，忽然間又想到了自己。

一模一樣的，錯過的五年。

裴初瞳出苦笑：“還好，沒有一錯到底，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是啊，還能彌補憾……”江虞喃喃自語，神有幾分落寞。

“怎麼了可可？”裴初瞳握住的手。

江虞垂下眼，笑了笑，說：“我們兩個果然是難姐難妹。”簡單說出自己和程蘇然的事。

“我還羨慕你和小阮的，就算有天大的誤會，事說開了就能解除，你們之間不存在真正的隔閡，也是無條件信任對方的，這大概就是青梅竹馬的默契吧……現在你們苦盡甘來了，我和然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裴初瞳聽著聽著也不由得心酸起來。

自己經驗得可憐，指點不了江虞，但作為演員，深演繹過各種不同類型的人，倒是有一些見解。

“可可，首先你需要確定一件事。”

“什麼？”

“心裡究竟還有沒有你？先確定這一點。如果沒有，你就不用再費力氣了，真正心死的人不會有任何回頭的可能。如果有，那你從現在開始真誠對待，一個人會不自覺想對好，跟著本能走吧。”

“……”

江虞醍醐灌頂。

就是不能確定然然心裡還有沒有，這種不確定讓不安，帶給最討厭的失控，但現在，在心裡，然然比這些緒更重要。

“我還無法確定……”

“試試苦計。”裴初瞳眨眨眼，“以前我不確定木頭的想法，就用苦計，百試百靈。”

江虞詫異地看著，有些猶豫，“能行嗎？會不會適得其反？”

“注意方法，不要太假、太誇張，表達的時候要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