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深陷於過去，卻也舍不得與江虞斷絕聯系，既然告別了那段舊時，告別了舊時裡曾經的們，就要以新的份重新互相認識，放過江虞，也放過自己。

以後是程蘇然，不是金雀，而江虞是江虞，不是金主。

一聽見模型能修好，江虞眸忽亮，卻又有些擔心，“會不會很難修？我不記得我試過多次了，每次都弄得七八糟，怕越修越壞，後來就不修了，保存起來……”

“是你手笨。”程蘇然忍不住笑了。

江虞也笑了起來，深邃的目含著，“然然，現在能加微信嗎？”

程蘇然笑容一滯。

“不加也沒關系。”江虞生怕不高興。

程蘇然沒說話，覺得裡有點乾，端起杯子要喝咖啡，但想起苦味，又放下了。

江虞皺眉，衝服務員招手，等人走近了說：“有果嗎？”

“有的。”服務員把平板給看。

江虞點了杯西瓜，又多點了一份慕斯蛋糕，等服務員走了，程蘇然疑道：“你自己的還沒吃完。”

“給你點的。”江虞看了眼面前空掉的小碟子，和幾乎沒怎麼的咖啡。

程蘇然順著視線垂眸，默不作聲。

沒多會兒，果和蛋糕端上來了，程蘇然喝了幾口西瓜，甜滋滋的，冰冰涼涼從嚨直心底，角微不可察地翹了一下，又接著吃蛋糕。

甜食果然讓人心愉悅。

江虞眼尾笑意漸深，端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慢慢地吃起蛋糕來。

“你呢？”程蘇然忽地抬眸問。

“什麼？”

“這幾年怎麼樣？”

江虞神微妙，抿笑了笑，說：“退休了。臺前轉幕後，現在是經紀人兼設計師。”

“ETERNO的設計師？”

“嗯。”

程蘇然不會說自己在網上搜過資料，隻輕輕哦了聲，“我好像買過這個牌子的服，設計和面料都喜歡的。”

“哪一件？”江虞來了興趣，“說不定是我的作品。”

程蘇然拿起手機，在相冊裡翻了翻，調出一張穿黑開衫的自拍照，“這件。”

“前年春夏系列，我的第二個作品。”

“真是你的？”

“不騙人。”江虞搖頭。

一件很普通的黑開衫，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程蘇然在實店裡看了它兩眼，本來沒打算買，直到手了一下。

面料很，像是棉的，但又有點冰的涼爽，以為這種料子穿在上塌塌的，沒有廓，會放大自己肩膀較圓的缺點，可是穿上才發現，整件服廓形直，肩膀不知是什麼設計，略微像西裝外套，無論怎麼抬手臂都始終保持那個形狀。

完掩蓋掉肩膀上的缺點。

就買了。

或許是以前江虞的影響太深……

“哦。”程蘇然悶悶地應了聲，低頭喝西瓜。

江虞似笑非笑，“我們的喜好很像。”

“基礎百搭不出錯，普羅大眾都差不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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