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前認識江虞。”程蘇然平靜地看著。

“那時候我大三，做兼職的時候認識了，後來……幫了我幾次，一直到大三暑假，再也沒和有過聯系了。”

“上個月的三天口譯項目，法語組找不到人，我就親自去了，沒想到客戶是。後來合作很滿意，說想跟我們簽年約，所以……就是這樣。”

有所保留。

若弦是唯一心的朋友，不想完全瞞著，剩余的，以後可以慢慢告訴。

聞若弦卻以為要說別的什麼，期待升起又跌下來，有些失落。

別的，什麼呢……

那縷勾在耳後的發讓心裡泛。

“這麼巧嗎？說明你們很有緣。”淡淡一笑。

程蘇然抿了抿，垂下眼，出苦笑又飛快掩去，“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照顧、沾了的才能促這次合作……”

“然然。”聞若弦輕聲打斷。

“以你的專業實力，不需要客戶的照顧和施舍，相反，很多時候是客戶來求你，所以不要懷疑自己。怎麼，我那個自信的然然呢？”

面溫和，語氣從容，說話就是莫名讓人安心。

程蘇然笑了，心底仿佛有暖流淌過，又到源源不斷的信心和力量。

是啊，不要懷疑自己。

有私心的人是江虞。

抹完藥，兩人聊了會兒公司的事，程蘇然明天早班機出差，九點不到便捧著會議資料回了房間。今晚不太熱，沒開空調，把門窗都打開氣。

看著看著，上下眼皮直打架……

……

夜裡十一點，北面書房仍亮著燈。

寬大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百科頁面，是江虞的個人資料，文字加圖片很長，非常方化的容。搜遍全網，除了工作相關和早期國模大戰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聞若弦坐在書桌前，盯著屏幕若有所思。

超模，時尚圈……

大約十二年前，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就已經通過網絡知道了江虞的名字。那會兒沒什麼特殊覺，像看待大多數明星藝人一樣，彼此生活在平行空間。

可是當在現實中，近距離親眼見到這個人，有了接，有了集，忽然生出怪異的覺。

江虞上有“雌雄同”的氣質……

可以，可以朗，穿子風萬種，穿西裝英姿颯爽。再用自己的話說就是……“姬裡姬氣”。

這大概是向上的直覺。

但終究只是猜測，的直覺不一定準。

時尚圈裡的人多都有點“雙”。

聞若弦歎氣，關掉電腦，拉開桌前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大素描本，翻到最新頁。

人面容含笑，兩隻小梨渦甜膩，溫和沉靜的模樣躍然紙上。

一整本都是然然。

聞若弦失神地笑了，出一鉛筆，繼續補充剩余的細節。

三五分鍾後，收尾完，隔空吻了吻畫紙，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再合上本子，小心放回屜。

十一點十分。

聞若弦打了個呵欠，起，關燈走出書房。

走廊亮著朦朧的小壁燈，上了個廁所，準備回房睡覺，卻聽見對面房間裡傳來一陣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