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了，知道你喜歡吃。”聞若弦側眸一笑。

兩人挨得很近，發相互纏繞，臉幾乎要在一起，程蘇然角揚著甜的弧度，整個人很放松，偶爾說話像是在撒。

江虞目不轉睛地盯著們。

“空心菜裡面的大蒜麻煩切大塊，我朋友不吃蒜，太小了不注意吃到了會吐。這個魚不要太辣，花椒放一點，然後這個……洋蔥也放，不吃，配料裡面有香菜嗎？有的話也放，幾片就夠了……”

聞若弦仔細叮囑著服務員，聲音溫吞，語氣從容平和，聽著讓人覺得很舒服。

說完，又側目看程蘇然。

“然然，還有什麼代嗎？”

“你都幫我說完了。”程蘇然笑著搖頭，兩隻小梨渦甜甜地陷下去，約出小半白牙。

忽然，余瞥見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轉過頭。

江虞目幽怨地著。

程蘇然：“……”

那雙眼睛深如寒潭，似有流出落寞的緒，但又好像沒有，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與目融。

程蘇然心頭猛跳，默默地避開那目，坐直子，低眸擺弄餐。

飯桌氛圍陷了詭異的沉默。

“程總和我一樣，我吃到大蒜也會吐。”江虞斂了緒，漫不經心地說。

程蘇然佯裝淡定地笑了笑：“天生克星。”

“那你們吃蒜蓉烤的東西嗎？”聞若弦挑了下眉，“誒，然然，你不是很喜歡吃蒜蓉烤茄子？”

“那個不算……”

“咳咳。”

三人聊起了天，從食喜好到行業見聞，氛圍又熱絡起來。

菜陸陸續續上來，聞若弦問服務員多要了兩個空碗，戴上手套，不不慢地剝著蝦，分別剝了小半碗，放到程蘇然和江虞面前。

江虞輕聲道謝，明白這是客氣而已，隻幫程蘇然一個人剝蝦顯得難看，兩頭照顧才理所當然。

是個很周到妥帖的人。

而江虞自己，完全沒有手的機會。

“飲料還有嗎？”程蘇然杯子空了，抬頭張。

江虞回過神，手就要去拿瓶子，要幫倒飲料，誰料，聞若弦快一步，已經把瓶子拿過去，為添了半杯。

“……”

江虞默默收回手。

淡淡的酸在心口彌漫，像堵著塊石頭，悶不風，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第86章

一頓飯，江虞食不知味。

明明是三個人邊吃飯邊聊天，氣氛在聞若弦的帶下也非常輕松活絡，但就是有說不出的憋悶。

能到聞若弦對程蘇然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能到程蘇然在聞若弦面前的自然放松，而自己，從始至終都像是個局外人。

沒有立場，沒有資格關心然然。

對程蘇然來說，聞若弦是心閨，而只是曾經的金主，一個惡劣、狠決的金主，也只是現在的商業合作夥伴。

江虞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