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然僵住。

忽然外面傳來手機鈴聲，聞若弦喊：“然然，有電話。”

“……來了。”程蘇然連忙起出去。

來電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可那一串數字早就爛於心。

鈴聲一直響，程蘇然臉微白，握著手機遲遲沒，聞若弦覺出不對勁，輕聲問：“怎麼了？”

“沒事，一個客戶。”按了下綠鍵，回房間。

“喂？”

“然然，是我。”那頭悉的聲音鑽耳朵。

程蘇然深呼吸，心底冰湖泛起淺淺的漣漪，卻假裝不知，淡淡道：“原來是江總。”

那邊沉默片刻，說：“你什麼時候有空？上次我說的長期合作的事，我們約時間談談吧，順便，我想去你們公司參觀一下。”

程蘇然松了一口氣。

是公事。

“後天上午十點，地址在我名片上。”平靜地說。

江虞也沒拖泥帶水，“好，後天見。”

然後就掛了。

程蘇然抿了抿，緩緩吐出一口氣，把手機丟到床邊，蹲下來，一腦兒將從保險箱裡刨出來的東西塞回去。

……

拿到程蘇然的名片後，江虞撥打了兩次那串號碼。

兩次都無人接聽。

有點懷疑然然是不是故意的，或者電話號碼有什麼問題。但談公事是絕好的借口，不想浪費，於是並未氣餒，第三次終於打通了，定下了時間。

這天，江虞起了個大早，又在帽間辛苦挑服。

雖然是去談公事，但懷著私心，並不想穿得太嚴肅太正式，只是要把握好度，十分糾結。

為超模的自信此刻然無存。

挑來揀去兩個小時，最終，江虞選了條牛油果真印花長，淡淡的油綠很適合夏天，印花圖案是稍稍加深的原，葉子形狀，夾雜著純白，既不花哨也不暗沉。

配飾是白小方包，沒有墜子的細銀項鏈、耳環，一枚戴在食指上的銀戒。

化了個致的妝，心打理了頭髮。

九點半，出門，九點五十，司機把車開到了CBD某棟大樓下。

這棟樓不止一家公司，江虞在大廳前臺做了訪客登記，乘電梯上十六樓。隨著數字緩慢上升，的心跳也愈來愈激烈。

電梯裡其他人紛紛側目看。

到了十六樓，江虞邁開長了出去，右手摘下墨鏡，迎面就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前臺四位年輕的姑娘坐一排。

掃視一圈，走過去，向前臺說明來意。

“好的，江總，請您稍等。”前臺妹妹拿起座機撥電話。

不多會兒，一個穿白的年輕人從右側出來，目落在上，略微驚愕，隨後掛起職業化的笑容，“江總，不好意思，我們程總剛才臨時有事出去了，但很快就回來，請隨我去程總辦公室稍作等候。”

江虞輕輕點頭，緩步走在了前面，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周圍。

辦公區分為四大塊，人員不顯得擁，桌椅的搭配選簡潔大方，隨可見綠植盆栽。穿過這片區域，後面是連排辦公室，清一玻璃門，通明亮。

一個穿咖無袖衫的人迎面走來。

眉眼深邃，高鼻秀，像混容，剎那間喚醒了江虞腦海中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