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程蘇然看了眼手表,“江總,兩點了,不需要提前準備嗎?”
江虞點頭,沒再說什麼。
會議三點鍾開始,外賓們陸陸續續提前場,整個大會議廳有兩三百人,座無虛席。
在大廳東南角有三個灰同傳箱,遠遠去像三間小房子,每個同傳箱坐著對應語種的同傳譯員,兩人一組,中間隔開,桌上除了設備之外,還有譯員自帶的電腦和紙質資料。
英語組和意語組都是翼聲的人,見到程蘇然差點驚掉下,而法語組與程蘇然搭檔的另一位男譯員,是主辦方從其他公司聘請的,實力也不賴。
三個語種的翻譯同時進行,每組兩人替著來,一人十五分鍾,另一人休息。
做同傳需要保持神高度集中,搭檔在翻譯時,程蘇然也不閑著,一邊反覆悉關鍵詞一邊思索多種轉換語序,到自己,沒有毫力。
小小的同傳箱就是一個世界。
會議進行到半小時左右,江虞上臺發言了,這會兒正好到程蘇然休息,喝了點水,從同傳箱出來氣。
站的角度能清晰覽盡臺上全貌。
江虞姿拔,雙修長,側臉線條如一尊完的雕塑,眼角眉梢淡淡的,濃豔的紅熱烈似火,從頭到腳無不給人一魅的冷傲。
隻站在那裡,氣勢睥睨天下。
這麼多年,好像變了,卻也好像沒變。
比從前更風萬種,氣質上更添了些韻味,像一顆灩灩飽滿的紅果實,待人采擷。而那張臉,記得近距離看的時候,皮依然如從前那般細膩潤,眼尾一皺紋也沒有。
程蘇然凝神著,不得不承認,即使是現在的自己,也依然為這樣的人心。
年時遇見了太驚豔的人,這輩子都忘不掉,心裡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只是,可能永遠也擺不了那段關系帶來的影,也可能永遠都無法與這個人走到一起……
會議持續了兩個半小時,第一天部分工作也告一段落,但對譯員們來說,任務還沒有結束,隨之而來的晚餐環節,他們被分配到幾個行業大佬邊做陪同翻譯。
程蘇然有幸再次陪在那位“時尚界怪胎”Morgane阿姨邊。
但是阿姨已經不記得了。
做飯局陪同比做同傳、傳更辛苦,桌上觥籌錯,賓主盡歡,所有人都能愉快晚餐,唯獨譯員不行。
只要大佬開口說話,不管譯員是否在吃飯,都要立刻放下筷子,隨時待命,一頓晚餐下來吃不上幾口,甚至乾脆隻喝酒水不吃東西。
程蘇然隻吃了一點扇貝和魚子醬,肚子得直抗議,也不能徹底放松下來吃東西。
晚餐過後又是宴會。
外賓們紛紛換上了禮服,程蘇然始終跟在“怪胎”阿姨邊,這般場合是第一次經歷,新鮮漸漸大於,著著胃便沒有了知覺……
夜裡九點,晚宴結束了。
程蘇然已經覺不到了,回房間後迫不及待先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坐下來翻看明天會議部分的資料。
——篤篤篤
一陣敲門響。
“誰?”程蘇然拔高音量問。
外面傳來江虞悶悶的聲音:“是我。”
程蘇然心頭微,猶豫了片刻,起過去打開門。
一暖黃的線出去,與走廊燈相融,江虞站在門外,手裡拎著兩個袋子,冷傲的面容出幾分和。
上還穿著晚禮服,深V的香檳長尾拖曳地,側邊高高開叉到大,優雅又。
程蘇然心跳莫名了一陣,臉卻十分平靜,“又有事嗎?”
“我看你晚餐都沒吃什麼,帶了些點心過來,當宵夜吧。”江虞抬起手上的紙袋,側了側,從旁隙裡越過去,進了屋。
程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