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38.但願你不會後悔
白俊楠面對母親的責駡,神不變。
「白俊楠,若我不答應你,你難道還打算將我送進監獄不?」張素心一張臉已經鐵青,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很陌生,心中似乎也不明白,手上這些東西竟然是自己親生兒子收集的。
白俊楠依舊是淡淡的表,「媽,我只是想讓你早日停手,再這麼下去,你就真的要陷萬劫不復之地了。」
「你說的好聽,我問你,在商場上爬滾打的人之中,有幾個手是幹乾淨淨的,我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你現在只是開始,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無法停下,只能越陷越深,媽,爲了你自己,也爲了我們這個家,你放手吧。」
張素心冷笑,「你說的好聽,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我手中的份,白俊楠,你著你的良心問問,你真的有將我當做是你的親生母親嗎?你爸去世十幾年,我含辛茹苦地將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就是養條狗,也該對我搖搖尾,你又做了什麼?收集母親犯罪的證據,呵呵,你告訴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是真的氣急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啊,從小到大,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結果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說不寒心是假的。
白俊楠閉了閉眼,下心底浮起的疼痛,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恢復平靜,「您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打我一頓,但是我希您發泄完之後能將份轉讓給我。」
張素心一臉失地看著兒子,眼底的漸漸熄滅,的心很痛,最後,笑了,「好,你想要份是吧,我明天就找律師擬定份轉讓協議,白俊楠,但願你不會有後悔的一天,這棟房子登記在我的名下,我希你今晚上就可以離開我家。」說完,轉過頭不去看白俊楠。
白俊楠定定地看著他母親的側臉,良久,才啞聲開口,「好,我今晚上就會搬出去,媽,你自己一個人照顧好自己。」說完,他直接站起來,離開了白家。
白俊楠沒有看見張素心在他開門離開之際留下的淚水,而張素心也沒有看到白俊楠通紅的眼眶。
**
魅酒吧,傅宸軒找到白俊楠的時候,白俊楠已經喝了不,傅宸軒皺眉,按住白俊楠要去拿酒瓶子的手,「發生什麼事了?」他接到白俊楠的電話,讓他陪他喝酒,聽出他的緒不對勁,他立刻就趕來了,都沒讓傅書藝知道。
白俊楠抬頭,認出是他,笑了笑,「能有什麼事,我高興呢,拉你出來慶祝一下。」
傅宸軒眉頭皺的更深,「慶祝什麼?」
「當然是慶祝我拿回了屬於我的份啊,從明天開始,公司完全就由我做主了,就連我母親都無法干涉我的決定,我能按照我的想法將公司發展壯大,這難道不是一件應該值得慶祝的事嗎?」
傅宸軒看著他的樣子,他可沒有看出一點點的高興,「是應該慶祝。」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傅宸軒坐下來,給酒保打了一個手勢,酒保給他上了一杯蘇打水。今晚上白俊楠眼瞅著是要變一個醉鬼了,他還要將這個酒鬼送回去,自然不能喝酒。
「先跟我說說,份是怎麼回事?」傅宸軒想知道事的經過,不然他都無法勸說他。
白俊楠笑笑,「能有怎麼回事,我跟我媽攤牌了,讓出公司的份。」
傅宸軒頓時就明白了,白俊楠手上的那份資料,有一部分還是傅宸軒無意中發現給他的,張素心在背後做了什麼事他自然清楚,當他將證據到白俊楠的手上的時候,就知道後續母子之間定然是有一場爭執的,只是沒想到這場爭執來的這樣快。
「宸軒,說起來我還沒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將那些東西給我。」若是直接給檢查機關,那麼等待他母親的就不是出份,而是法院的判決了。
「你要是心裡難就喝吧,喝醉了也沒事,我送你回去。」傅宸軒淡淡開口,對於他的道謝不置可否,這人若不是白俊楠的母親,傅書藝可能的未來婆婆,這檔子閒事他是不會管的。
白俊楠沒有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也不想這麼迫自己的母親,但是母親現在做的事是在犯罪,要是不及時制止,以後等待的只能是牢獄之災,他不想眼睜睜看著母親步歧途。
他理解母親,一個人獨自掌管公司,獨自支撐家庭的苦,就是因爲這樣,當初他在察覺母親的野心時,才會選擇退出,可這次,他若是繼續退,那不是在幫母親,而是在害了,現在做的一件件事,要是讓他那幾位叔叔知道了,他們可不會給母親改過自新的機會,與其讓公司落叔叔們的手裡,不如給他。
白俊楠心中很清楚,這次的事已經給了母親很大的傷害,恐怕現在在母親心中,他就是一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大概從今天以後,他母親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吧。
他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沒想到他們母子兩個最終會鬧到這個地步。
「宸軒,你說財富與權勢真的這麼令人著迷嗎?」白俊楠啞聲問道,眼神迷茫。
傅宸軒一頓,「俗話說人爲財死,權勢與財富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力。」
白俊楠嗤笑,是啊,他們白家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嗎,幾個叔叔之間爭權奪勢,誰都想在公司裡占得比重更大一些,擁有更多的話語權,爲了這些,他們汲汲營營,甚至欺他們孤兒寡母,而他的母親呢,從開始的爲了護住家産而不得不爭,變了一個爲了權勢不折手斷的人,權勢與財富真是害人不淺。
「俊楠,你想開點,你母親最終會明白你的苦心的。」傅宸軒勸他。
白俊楠搖搖頭,現在在他母親的眼裡,他就是一個爲了人而迫自己母親的不孝子,母子間的隔閡已經産生,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消除的。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我幷不後悔這麼做,只是委屈了書藝,我母親恐怕連帶著對也會産生很大的意見。」更大的可能,本不會同意他跟傅書藝在一起。
白俊楠是瞭解他的母親的,現在在張素心眼中,傅書藝就是導致他們母子不和的罪魁禍首,曾經有多期待他們結婚,現在就有多厭惡。
白俊楠不出意外地喝醉了,傅宸軒將他送到了他的公寓裡,這套公寓是白俊楠早些年買下來的,之前大部分時間也住在了這裡,他來過不止一次,自然知道房子的碼。
安頓好白俊楠,傅宸軒幷沒有立即離開,他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其實他無法理解張素心的做法,或許跟他的長環境有關,不管是沈家還是傅家,都是家庭十分和諧的人家,他從小接的親也跟白俊楠的不一樣。
傅宸軒看著鬧這樣的白家母子,嘆息的同時也不慶幸自己有用一對非常好的父母,給了他足夠的理解與支持。
第二天一早,沈清瀾起床後就收到了一束百合,挑眉看著兒子,「今天是什麼節日?」不是的生日,也不是母親節,更不是什麼紀念日,這突然送一束花,有點讓人不著頭腦。
「你在外面惹了什麼事需要我出面幫你擺平?」沈清瀾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傅宸軒好笑,神略帶一委屈,「媽,難道我就不能是念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所以才買束花來哄你開心?」
沈清瀾看著兒子,似笑非笑,一臉的「你覺得我會相信」的神。
傅宸軒鼻子,什麼時候他在他母親這裡的形象變得這樣差了?眼角餘看見從樓梯上下來的某人,傅宸軒的角揚起,扯出一抹燦爛的笑意,攬著他母親的肩膀,「媽,我你,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也是我見過的最麗的人。」
沈清瀾呵呵,將鮮花拿過來,雖然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在搞什麼鬼,不過這鮮花還是不錯的。
傅衡逸剛剛走下樓梯就聽見了兒子對老婆的「深表白」,眼神微冷,尤其是在看到那束鮮花時,眼神更冷了,傅書藝跟在傅衡逸的後,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扶額,哥不稚,這樣的把戲從小玩到大,他就不覺得膩味嗎?小心等下爸爸背著媽媽收拾他。
傅宸軒從小就甜,最會哄人,自從看過傅衡逸給沈清瀾送鮮花哄得沈清瀾高興之後,他就有樣學樣,逢年過節的就給沈清瀾送鮮花,順便表個白,而且每次都喜歡當著傅衡逸的面,這挑釁的樣子看的傅衡逸手,沒背著沈清瀾收拾他。
好不容易這幾年因爲他出國留學,不再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沒想到今天一早又開始了。
傅衡逸走到沈清瀾的邊,將懷裡的花拿過來,「該吃飯了,一大早就聞這麼濃的花香味,很容易影響胃口。」說著,攬著沈清瀾走向了餐廳,全程當傅宸軒是明的,連個眼角都捨不得給。
傅宸軒站在原地,傅書藝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哥,你不稚。」
傅宸軒鼻子,那什麼,他是認真謝母親的養育之恩來著,只是可惜家裡人都不信他。
「書藝,你上午有課嗎?」傅宸軒想起獨自在公寓難過的某人,開口問妹妹。
「沒有,今天的課在下午,怎麼了?」就是因爲今天上午沒課,昨天晚上才會選擇回來的。
「那你等下去看看俊楠吧,順便給他帶點粥過去。」他早上起來去買花的時候已經讓家裡的阿姨煮了粥了。
傅書藝一臉擔心,「俊楠哥怎麼了?」
「沒事兒,昨晚上喝的有點多,擔心早上會難,你給他帶點粥,讓他吃點。」換做平時,傅宸軒才不會捨得讓妹妹去照顧白俊楠呢,這次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他就勉爲其難吧。
傅書藝一聽,也沒了吃飯的心,徑直去了廚房,隨後就拿著一個保溫桶走了。
傅宸軒哼了一聲,要不要這麼猴急。
白俊楠還在睡呢,聽見門鈴聲,皺著眉頭去開門,一邊走還一邊著額頭,他現在的頭很痛。
門外站著的自然是傅書藝,白俊楠一怔,「書藝,你怎麼過來了?」
傅書藝一臉關心地看著他,「我聽我哥說你昨晚上喝醉了,我擔心你早上會難,就給你帶了粥過來,你現在是不是頭疼?」有注意到白俊楠著額頭的手。
白俊楠側開讓傅書藝進門,「我沒事,等下喝一杯蜂水就好。」
傅書藝已經去了廚房,再出來時不僅給白俊楠準備了蜂水,還給他將粥裝在了碗裡。
「俊楠哥,你先進去洗漱,再出來吃飯。」傅書藝一邊將東西放在餐桌上,一邊對站在一邊的白俊楠說道。
白俊楠靜靜地看著,聽了的話沒有,傅書藝回頭,疑地看向他,白俊楠上前,直接將傅書藝抱在了懷裡。
傅書藝由他抱著,甚至還手回抱著他的腰,雖然白俊楠什麼都沒說,但能得到他心不好,來的路上已經將白俊楠會喝醉的原因想了一個遍,十有八九還是跟昨天他母親來找自己的事有關,心中也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會將事告訴他了。
「俊楠哥,我會一直在這裡。」傅書藝輕輕說了一句,白俊楠嗯了一聲,將抱得更。
良久,白俊楠才放開去了浴室洗漱,出來時傅書藝就坐在餐桌邊,等著他一起吃飯呢。
「你早上沒吃?」
傅書藝笑瞇瞇,「我想跟你一起吃啊。」是這樣想的,當一個人心不好的時候,有人陪著一起吃飯總比單獨吃好,起碼有伴啊。
白俊楠眼底慢慢浮起一笑意,其實,這樣也很好,起碼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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