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堂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兩人,靜謐極了。
紫晴怯怯地抬起頭來看他,一對上眼立馬就避開,似很害怕。
君北月冷著臉,冷不防怒聲,“你知不知道堂堂一個王妃娘娘,徹底未歸,不知所蹤,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裏,會有什麽後果?”
紫晴嚇得激靈,立馬又低頭,戰戰兢兢地跪著,話都不敢說。
君北月氣呼呼地,怒目看,又道,“昨夜去哪裏了?”
“臣妾在朱雀大街上逛累了,在一家茶樓歇息,實在太累就沒有回來了。”紫晴怯怯回答。
君北月冷哼,“是誰伺候的?可帶侍衛了?”
紫晴倒吸了一口氣,這家夥難不真要一查到底嗎?
“就……就臣妾一人,臣妾那時候旁也沒有什麽人。”紫晴怯怯又答。
“什麽!寒紫晴,你!你當曜王妃是什麽人了?本王很早就告訴過你,曜王府有曜王府的規矩,曜王妃有曜王妃的規矩,你全當耳邊風了?”
君北月何曾如此訓斥過什麽人了?一旦發錯,解釋都需要解釋立馬就是懲罰,這還是他頭一回訓斥一個人這麽久呢!
看著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紫晴,他險些給忍俊不了。
而紫晴,眸子分明藏著不悅,卻偏偏一副求饒模樣,“臣妾知錯了……王爺恕罪!臣妾在大理寺被關得發懵,一離開都緩不過勁,才犯下如此打大錯,請王爺原諒!”
“原諒?你知不知道昨夜本王用了全府的人馬找你?本王若不罰你,如何服眾,日後,本王又如何把王府家務你管理?”君北月不悅質問道。
紫晴揚起頭來,睜大水盈盈的雙眸,楚楚可憐看著他,懇求道,“王爺,臣妾初曜王府,剛剛被冊封,並不清楚王府規矩,王妃規矩,所謂不知者不罪,還請王爺網開一麵,原諒臣妾這一回吧!”
君北月看著,俊眉鎖,“不知者不罪?”
“正是呀……王爺,臣妾自小在相府長大,會都是相府的規矩……”紫晴怯怯道,心下暗笑,看他還不講理。
誰知,君北月卻突然拍案,“來人!筆墨伺候!”
紫晴納悶著,誰知君北月筆疾書了須臾,便將白紙黑字送到麵前,竟是家規三條!
第一,曜王的話即命令,無條件服從。
第二,行蹤必報曜王,無條件服從。
第三,違者履行夫妻之實。
紫晴一條條看下來,還是很淡定的,可當“履行夫妻之實”幾個大字映眼簾,眸頓沉,閃過了一抹鷙。
這個家夥所謂的“償”是什麽意思?
他們本是夫妻,即便有夫妻之實也是天經地義的,拿他沒辦法,而他卻在家規中寫了這麽一條,是什麽意思?即便真犯了家規,他也未必會吧!這不是侮辱又是什麽?
別說是古人了,即便是幾千年後的現代開化社會,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有某個結,都會非常在意這件事。
他當然也在意的!
因為同天徽帝拗那麽一口氣,因為厭惡寒汐兒,因為他的一時興起,因為乖順低調最適合曜王妃,所以娶了來當擺設罷了。
入冷宮,失愛女,廢后位。她是他的皇后,卻是他最欲除去的人。冷心廢后,復仇暴君,他是她的夙怨,她是他的屈辱!破繭重生,棄情絕愛,她載恨華麗歸來。幾番對決,她笑言,只差一步,可惜,你愛上了我!多番較量,他怒稱,修羅地獄,也要你相伴左右!…
“天家兒郎,憑我挑選,便是當著陛下的面,此話我亦敢言。”她高貴、冷艷、睥睨眾生,世間無一人一事能令她動容。直到她遇見了那一杯頂級雨前龍井。他為貪腐尚書屈膝求情罪不禍及妻兒。百官感念太子仁善。只有她知,罪是他揭露,尚書之位是他的人接手。他對她溫和又無害:羲和,我雖體弱,凡你所需,我都能悉數捧於你。體弱?他定然不知她親眼目睹他一劍取三人首級,“別裝了,太子殿下。”他收斂病弱之態,眸光幽深灼灼逼人:“無妨你有多少選擇,最終只能是我。”
城破那天,馮蘊被父親當成戰利品獻給了敵軍將領。人人都惋惜她即將為俘,墮入火坑。她卻將出城的小驢車遮得嚴嚴實實,不敢讓人看出心中竊喜……年幼時,她行事古怪,語出驚人,曾因說中一場全軍覆沒的戰爭,差點被宗族當鬼邪燒死。長成后,她姝色無雙,許州八郡無出其右,卻被夫家拒娶。生逢亂世,禮崩樂壞,一個女俘何去何從?“不求良人白頭到老,但求此生橫行霸道。”上輩子馮蘊總被別人渣,這輩子她要先下手為強,將那一個兩個的,什麼高嶺之花、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全都渣回來。別人眼里的馮蘊腦子有問題的瘋美人。馮蘊眼里的馮蘊我什麼都知道,我大概是這個世界的神吧?他們眼里的馮蘊她好特別好奇葩,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