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棄吧,容承洲的墻角可是很難撬的。”寧嘉靈好心相勸。
言澤沒搭理,已經轉。
寧嘉靈忽然想到什麼,拉住他:“誒,你怎麼跑出來的?”
聽管家說寧國輝把私生子里外五層鎖關起來了。
言澤偏頭,神淡漠:“不過是用他最需要的東西威脅他。”
寧嘉靈反應了一下,一垂眸就看見他藏在長袖下手腕上的白繃帶邊緣。
不由倒一口氣:“你、你……你瘋了吧!”
他居然為了見江茗雪割腕自殘!!
年輕男人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鶩的笑,抬腳向醫館走去:
“這條命,我早就想還給他了。”
男人瘦削的影匿在醫館中。
他的生命本該終止于兩年前的一次跳傘。
那一日的天空很藍,他從崖頂自由墜落,故意不拉開降落傘的鎖環。
卻意外被江茗雪救下。
此后,他去父姓,以對學醫興趣為由,在醫館度過了最自在的兩年。
他這樣的人本該沒什麼資格去別人,卻還是忍不住貪的溫暖,哪怕只是把當弟弟。
但卻是他生命中唯一的。
寧嘉靈在原地呆愣了許久。
第一次發覺自己當初對容承洲那點喜歡有多淺顯,不過是表白被拒在房間里大哭一場,第二天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別人上。
但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是真的在拿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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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雪忙到下午五點半,正打算給容承洲發消息,讓他來接。
醫館卻臨時接了兩名食中毒的病人。
醫館平時晚上不接急診,但這兩名病人家里離急診醫院太遠,只能就近來元和醫館治療。
其他醫師都下班了,當然不能把這兩名病人推出去。
便刪掉消息重新發:【臨時接了兩名急診病人,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吃飯不用等我。】
食中毒需要持續觀察,不一定幾點結束。
容承洲已經在來的路上,趁著紅燈時間回:
【C.Z】:晚上只有你一個人嗎?
不知道病人品行,容易有危險。
【江茗雪】:不是,還有言澤。
容承洲斂眸,神微沉。
【C.Z】:等會我去找你。
回完消息,反手打方向盤,回到松云庭,打了兩份飯,帶上江茗雪的換洗開車到醫館。
第36章
臨時接待的兩名病人是因為吃了長有寄生蟲的生腌海鮮中毒的, 好在就醫及時,毒還未吸收,催吐后針灸輔以用藥即可。
兩人況相同, 江茗雪連著給兩個人扎針, 有些分乏。
好在言澤每次都走得晚, 能幫煎藥, 照看病人。
忙完已經七點多了, 這兩名病人暫且在診室觀察, 江茗雪從診室出來,到休息室換服。
容承洲已經在休息室等了半小時,見進來, 緩緩起:“忙完了嗎?”
江茗雪點點頭, 將診療服下, 掛在柜里:“暫時忙完了。”
患者的況暫時穩定, 只是不知道后半夜會不會繼續嘔吐。
關上柜門轉時, 腳步忽然虛浮晃了晃。
容承洲眼疾手快扶住:“還好嗎?”
江茗雪抬手按了按太, 一整天連軸轉, 腦袋有點發暈。
順勢靠在他上, 疲憊地聲音不自覺了幾分:“不太好。”
容承洲眉頭輕蹙,攬著的肩膀坐在椅子上。
站在后, 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的手,一下下在太上按著:“我幫你。”
江茗雪順從地放下手, 兩個人之間隔著及腰的椅背,的頭微微后仰,靠在他上,輕闔著眼眸。
容承洲一垂眸就能看見秀麗的面容。
指尖不由滯了一瞬。
手指不輕不重地著,看著疲憊的臉, 緩聲道:“把所有事攬到自己上,會過得很累。”
江茗雪緩緩睜開眼,仰頭看他,眉眼帶笑:“容上校,這竟然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
容承洲線拉直:“能學點好的嗎。”
江茗雪笑意更深,邊的梨渦約浮現:“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倆就別互嘲了。”
男人眉頭松,漸漸平:“的確。”
他按得力度剛好,江茗雪倦懶地靠著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容承洲沒有喊,穩穩托著,給當靠背。
怕吵醒,手上的力度變得輕。
大約過了半小時,江茗雪就自己醒過來了。
睡得太沉,三十分鐘像是只過了幾秒,如果不是墻上的表走了半圈,還以為自己只是稍微瞇了一下。
了腦袋,一抬眼對上容承洲清晰的下頜線。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醒了?”
江茗雪睡眼惺忪地點頭,坐直子,轉頭發現容承洲還站在后,依然保持著睡前的姿勢:
“你這樣站了半個小時嗎?”
容承洲緩緩收回手,淡聲:“嗯。”
江茗雪有些不好意思:“怎麼不喊醒我,一直站著多累啊。”
容承洲神淺淡:“還好,軍姿站習慣了。”
江茗雪忍不住笑起來:“有個軍人老公真幸福。”
容承洲也跟著笑了下,很輕很淺。
走到桌子前,把保溫盒打開:“吃點東西吧。”
江茗雪點頭,睡了一會兒休息得差不多了,正要過去,忽然想起還在診室看顧病人的言澤:
“阿澤也沒吃呢。”
容承洲略一頷首,重新合上保溫蓋。
拎著兩份飯出去,敲了敲診室的門:“言醫生,要一起吃飯嗎。”
言澤坐在藍病床旁,一眼看見他手上的兩個飯盒。
冷眼轉過頭,漠然拒絕:“謝謝,不用了。”
容承洲遂回到休息室,把飯盒放桌上,聲音沉穩:“他說不。”
江茗雪信以為真:“好吧。那我們先吃吧,等會阿澤了再給他買。”
容承洲:“嗯。”
吃過飯后,江茗雪穿上診療服,到診室檢查病人的況。
一個已經好轉很多,另一個質較弱的還于昏迷狀態,要等藥效上來才能緩過來。
江茗雪給兩個人各自把了脈,又給質弱的病人扎了幾針,轉頭對言澤說:“阿澤,你去吃點東西吧,這里我來看著就好。”
言澤搖頭:“沒事,我不。”
“好吧。”江茗雪不再勸,讓言澤陪一起在旁邊守著。
自己低頭給容承洲發了條消息:
【我暫時走不了,不然你先回去吧。】
容承洲很快回:
【C.Z】:沒事,我在這兒陪你。
江茗雪有些驚奇地看著手機消息,怎麼誰都勸不走。
繼續打字:【那你無聊的話可以看我桌子上的書。】
【C.Z】:好。
容承洲坐在江茗雪的休息室里,從桌子上拿了本文學小說。
一枚楓葉書簽夾在中間某一頁,金黃流蘇掛在書脊上,還沒看完。
容承洲翻著那本書,看了幾頁。
是一個探險家的故事,劇跌宕起伏,還有些靈異元素。
沒想到會喜歡這種題材。
容承洲平時不看閑書,但這本莫名看進去了。
翻到后面幾頁時,書的一個配角名字被圈起來畫上箭頭,旁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這個人一定是反派!】
還畫了一個戴眼鏡的偵探表簡筆畫。
容承洲不提了提。
繼續往后看。
到揭的劇,江茗雪的批注是一個驚訝的表符號:
【竟然不是!】
每一個重要劇節點,都有類似的批注,他會不自覺在這些標記上多停留片刻,逐字逐句看的字畫。
繪聲繪,像是在旁邊陪他一起看。
不知不覺看到江茗雪書簽的那頁,后面沒的批注了。
他合上書,重新放回原。
起接了杯溫水,給江茗雪送過去:“怎麼樣了?”
江茗雪剛好把完脈:“應該沒事了。”
有個病人剛剛吐了第二次,才緩過來。
用消毒洗過手,接過來水杯喝了幾口。
忽然想起來,要起去煎藥:“對了,你晚上還沒吃藥。”
容承洲按住的肩膀,讓坐回去:“不用管我,你忙完好好休息。”
“好,阿澤也休息一會兒吧。”
言澤正在收拾診療室的醫療垃圾:“嗯,好。”
代病人有事喊他們,就先回休息室了。
本來打算今晚將就著過,容承洲剛好給帶了換洗的,能簡單洗個澡。
抱著服和洗浴用品走到他旁邊問:“你要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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