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點頭:“我知道。這個群你如果覺得吵,可以屏蔽掉。”
容承洲:“不會,你們家的家庭氛圍很好。”
“下周哪天有時間嗎?爸媽和爺爺都想見你。”
江茗雪太忙,容承洲提前預約。
“下周周末可以休息兩天。”
“好,那周末回我家。”
討論完下次見家長的時間,江茗雪要接著回去整理醫案了:“我今天可能要弄到很晚,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容承洲頷首:“好。”
江茗雪回到書房,接著對照醫案看醫書。
常學常新,中醫知識積累了幾千年,要想早日達到爺爺的水平,必須不斷實踐學習。
這一學就學到了半夜十二點,江茗雪看了眼時間,容承洲肯定已經睡了。
怕把他弄醒,便直接躺在了書房里供午休的折疊沙發上休息。
累的太厲害,一沾沙發就睡著了。
沙發上只有一塊薄毯,書房開著空調,睡前忘了關。
的家居服輕薄,睡了二十分鐘就被凍醒了,累得喊不智能家居機人,便扯了扯毯子,把整個子蜷起,鉆到毯子里。
毯子里空氣稀薄,但很快暖和起來,重新進夢鄉。
睡夢中依稀聽見書房的門被打開,接著腦袋的毯子被扯下來。
來人聲音低醇:“蓋這麼嚴實,不嫌悶嗎。”
江茗雪在夢里回他:“還好。”
實際上都沒張開。
接著連人帶毯子被一并抱起。
江茗雪腦子清醒了一點,閉著眼睛問:“你怎麼還沒睡。”
九點就讓他早點休息了。
容承洲作輕地抱著往外走,聲音低沉又溫:
“等你一起。”
蜷起來的江茗雪小小的一團,輕飄飄的就像抱一個娃娃,眉頭又忍不住蹙了蹙。
太輕了。
臉頰猝不及防接到冷空氣,江茗雪意識模糊地往他懷里鉆了鉆,又沉沉睡去。
容承洲邁大的步子倏地滯住,結上下滾的幅度變大。從書房到主臥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他走了足足五分鐘。
懷里的江茗雪毫無意識,睡得安詳。
好不容易捱到主臥,他松開手,作輕緩地把輕放到床上。
想把毯子扯開,給換上更厚的鵝絨被。
偏偏毯子被著,他抬手,微微用力托起的腰,還沒到毯子,脖頸忽然攀上兩只纖細的手臂。
江茗雪睡夢中以為他要繼續抱,配合地勾起他的脖子。
男人結滾,再啟時聲音微微沙啞:
“江茗雪,我沒那麼好的自制力。”
江茗雪閉著眼咕噥:“什麼荔枝烤魚?”
容承洲:“……”
然后摟著他的脖子繼續往懷里鉆。
第24章
茸茸的腦袋在他前蹭來蹭去, 容承洲的呼吸跟著了幾分。
縱有百八十斤的力氣,如今面對江茗雪的骨,竟半分使不出來。
偏偏懷里的人對此毫無知覺, 胳膊掛在他脖頸上, 似乎在等著他把抱起來。
容承洲還怎麼敢抱。
昨晚一夜就讓他夠煎熬了。
今晚原本打算遂了的意, 和保持一定距離。
卻沒想到他這個平日里故作淡定老的妻子, 睡著時竟是如此模樣。
他樂于見到全新的一面, 只是這一面需要他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作僵持了足足兩分鐘, 他克制地閉上眼,做了兩次深呼吸,然后一點點扯下江茗雪的胳膊, 將下的毯子拿出來, 再把平放在床上, 蓋好被子。
完這一系列作, 他早已沒了困意, 拿上浴巾到衛生間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個不停, 江茗雪躺在床上睡得正, 全然不知一墻之隔的浴室里, 容承洲正在經歷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
翌日清晨,江茗雪自然醒來, 昨天一的疲憊都在睡夢中消失。
神清氣爽地洗漱完換好服,來到餐廳。
容承洲已經照常跑完步洗過澡, 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江茗雪語氣輕快地坐過去,打了個招呼:“早啊。”
男人低垂著眼,聲音淡漠回:“嗯。”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江茗雪奇怪地過去,發現他眼底浮現兩片翳。
忍不住問:“你昨晚沒睡好嗎?”
容承洲回答簡短:“睡好了。”
江茗雪疑:“那怎麼還有黑眼圈?”
他之前可從來沒有的。
容承洲沉默了兩秒:“……自己冒出來的。”
“哦, 還能這樣。”江茗雪點頭,抿了口牛,一副長輩語氣關切道,“那你這幾天好好休息,黑眼圈長期不消就褪不掉了。”
容承洲臉繃,線抿直:
“謝謝關心。”
--
容承洲開車把江茗雪送到醫館,正打算下車時,忽然出聲喊住。
江茗雪門剛打開一半,轉頭問:“怎麼了?”
容承洲一手握著方向盤,目在臉上停駐:“這兩個月,我都能來接你吃飯。”
江茗雪愣了一下,說:“但是我每天晚上下班的時間不固定,有時候要忙到八九點。”
之前住在江家時,每次回去得晚,一家子就要等一個人一起吃。爸媽還好,爺爺年紀大了,怕他不住,晚飯便很回去了。
如果容承洲要等一起吃飯,那就要經常挨。
男人語氣沉穩鄭重:“沒關系,我等你。”
他的目沉靜平幽,似乎很看重這件事。
江茗雪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一時有些恍惚。
這幾年來,習慣了一個人在醫館將就吃盒飯,也習慣了獨自一人在小小的診療室過夜的忙碌日子。
機械、充實、疲憊。
如果不是熱,這些便了煎熬。
一個孩子要承擔起傳承的責任,注定要比異付出更多努力。
這二十八年都醉心于醫,連家都很回。
甚至于忘了,有人愿意等一起吃飯,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江茗雪坐在副駕駛上,忽然有一種“過日子”的覺。
不再推,輕輕點頭:“那我提前告訴你時間。”
又是新的一周,江茗雪照常提前半小時到醫館煮茶、做八段錦。
大約八點,學徒差不多都到齊了。
江茗雪整理好治療服,對許妍說:“阿妍,最近晚上不用給我帶飯了,我回家吃。”
許妍以為是江家:“你們家離得那麼遠,回去會不會太晚了。”
江茗雪彎:“不會,我的新家在松云庭。”
輕輕笑著,眉眼中浮現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和。
許妍:“!!”
笑得意味深長,眼睛都彎一條線:“原來是回和姐夫的婚房啊!”
音量不自覺提高,連藥房里的學徒都聽見了,紛紛往們這邊看。
自從容承洲上周五來接被小梁看見,醫館里所有人都知道結婚了。
“館長要搬到婚房啦,什麼時候辦婚禮呀,我們還等著吃喜糖呢。”
“松云庭的房子可不便宜呢,老板爹真有實力!”
江茗雪秀眉擰起:“老板爹是什麼?”
許妍:“我們給姐夫取的代號,別人家是老板娘,姐夫自然是老板爹。”
“……”
江茗雪先是一愣,而后哭笑不得地笑了。
若是容承洲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外號,想必也會無語地失笑吧。
想到容承洲,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翻到他的名字,長按選擇置頂。
昨晚看見自己是他唯一的置頂,本來打算睡前就把他也置頂,結果不小心忙忘了。
只不過的置頂有些多,包括家庭群、元和醫館總群、北城分群、容承洲,還有文件傳輸助手。
這邊聊得熱絡,另一邊的男更室里,言澤換到一半服的手頓住,白皙修長的指節握,泛起明顯的白。
明知道已作他人妻,卻偏偏放不下,又不舍得離開。
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折磨。
姐姐,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
……
周一醫師多,江茗雪工作輕松很多,晚上六點就下班了。
提前給容承洲發了消息,提上包出門時,他已經開車在門口等著了。
等系好安全帶,容承洲啟車子,調轉車頭。
發現不是婚房的方向,江茗雪疑問:“不回家嗎?”
男人手握方向盤,淡聲:“今晚帶你出去吃。”
“哦。”江茗雪了然,接著問,“去吃什麼?”
容承洲微微側眸,幽聲道:“荔枝烤魚。”
江茗雪眨了眨眼:“荔枝烤魚是什麼?為什麼要吃荔枝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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