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許溪破涕為笑:“主播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我哪有那麼厲害。”
外婆也笑了:“我不管,我們小溪就是最棒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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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之后,許溪一上午灰暗的心都放晴了。
雖說外婆是個很明事理的老人,但平時遇到再大困難,也不愿意和外婆講,怕老人家著急上火。
今天也實在是太憋悶了,這才打了這通電話。
許溪剛想站起來回去,卻覺小腹墜墜的難,那覺十分悉。
連忙去了衛生間,發現確實是來月經了。
這些年作息不規律,經常熬夜加班,月經也有些紊,有時候兩三個月才來一次,本沒辦法提前準備。
去醫院看過一次,也吃了幾天藥,可卻沒有效果,后來一忙起來,又忽略了。
在衛生間理好一切,許溪才回到總裁辦,發現宋易安辦公室房門閉,也不知是出去了還是一直在里面。
剛打算點個外賣當午餐,卻聽見小莉喊:“溪姐,去食堂嗎?”
許溪這會兒肚子不太舒服,倒是很想喝一點熱湯,便點頭答應,和一同去了公司食堂。
路上,小莉絮絮叨叨地和講著焦頭爛額的工作,無非是哪個副總幾天找不到人,一份文件要想所有相關領導簽字,至要連續跑七八次對方辦公室,都要跑斷了;
或者是哪些部門不配合總裁辦工作,比如飛行和機務總是對著干,公司大群說懟起來就懟起來,就前不久飛機延誤的事,他們互相推責任,到現在事故調查報告都沒上來……
許溪靜靜地聽著,并沒有參與任何意見。
這些事以前就早有耳聞,那時還幫著從中周旋,畢竟在兩個部門都工作過一段時間,雙方的領導同事都悉,也能說得上話。
可現在卻完全不想再摻和進去,只想著踏踏實實過完這最后幾天,讓的團隊不會因為自己離職而到牽連,那就夠了。
“哦對了,這兩天我們應該可以口氣了。”小莉忽然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
小莉湊到許溪耳邊,小聲說道:“蘇總助請了兩天病假,還是宋總代的。”
許溪有些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今早蘇陌陌被自己打腫了臉,這一上午都沒瞧見人,說不定是跑回家哭去了吧?
其實也不怪這幾個書不待見蘇陌陌,那人囂張跋扈,眼高于頂,一張就是貶低嘲諷,覺得全世界都沒尊貴。
這樣的蠢貨若不是被宋易安護著,早就被人踢出去了。
許溪沒接話,小莉繼續說道:“不過宋總明天還要出差,去榕城參加航空安全大會,這次也不知道要帶哪個書一起去,可千萬別是我啊!”
許溪斜睨了一眼,見竟沒有毫期待,忍不住揶揄:“怎麼,公費旅行還不高興?”
“這種折壽的旅行還是算了吧……”小莉歪著頭打量許溪:“溪姐,你和宋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他的脾?聽說能給他當手下的,都是24小時不眠不休隨時待命的戰士!我可熬不起!”
兩人已經走到打飯窗口,許溪拿了個餐盤遞給小莉,自己又拿了一個。
回想起這些年陪著宋易安打拼的日子,確實像小莉說的一樣,沒什麼清閑可言。
沒什麼緒地“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說起來,這一個月在總裁辦的日子,倒算是來廣泰之后最悠閑的時了。
見許溪不愿多聊這個話題,小莉也沒再問,直接朝著自己最喜歡的菜品窗口走去。
兩人吃完飯回到總裁辦,宋易安辦公室的房門已經打開了。
許溪剛回到工位,桌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宋易安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許溪,來我辦公室。”
許溪沒回應,直接掛斷電話,向他辦公室走去。
宋易安正坐在沙發中,仰頭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
見進來,宋易安沉聲道:“把門關上。”
許溪抿,但還是反手關上房門,清清冷冷地問道:“有事嗎?”
“中午吃飯了嗎?”宋易安隨口問。
“吃了。”
“吃的什麼?”
許溪靜靜地著他:“你特意讓我進來,是和你聊天的?”
宋易安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難道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嗎?說幾句話都不可以?”
許溪沒回應,只是垂眸站在門口,似乎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宋易安等了幾秒,只好又說:“我有些胃疼,幫我找一下胃藥,上次小莉買的不好用。”
許溪這才有了反應,去辦公桌最下面屜找到了那盒胃藥,回來時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抬眼間,恰好看到了宋易安蒼白的面孔,以及額頭上細的汗珠。
許溪暗暗嘆了口氣,站起接了一杯溫水,放到他面前。
“最后一盒了,記得找人補上。”
宋易安拿過藥盒,拆開錫箔紙,取出一個藥片放口中。
“你幫我買吧。”說完拿起水杯,仰頭喝了一口。
許溪見他放下杯子,平靜回道:“這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之。”
宋易安攥水杯,任由藥片劃過嗓子,最后艱難地吞咽了下去。
許溪:“還有其他事嗎?”
宋易安抬頭盯著,也面無表地回著他。
兩人對視片刻,宋易安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和我出差。”
第62章 你是不是……生理期啊?
許溪輕輕蹙眉:“這同樣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之。”
宋易安似乎已經猜到要說什麼了,沉聲提醒:“接領導安排的臨時任務,也是你的職責之一。”
許溪居高臨下地著宋易安,見他目執拗,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突然很不痛快。
憑什麼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說讓做什麼,就要聽話照做?
只想平平靜靜地過完這幾天,好聚好散,為什麼都不行?
憑什麼?
許溪深吸了一口氣,小腹又開始作痛,連帶著心都跟著煩躁不安。
拿出手機,打開工作件,在上面敲敲點點,接著向宋易安揚了揚手機。
“不好意思,我剛請了兩天病假,不能陪你去了。”
宋易安聞言坐直,卻并沒有因為說不能去而生氣,反而蹙眉問道:“病假?你哪兒不舒服了?去醫院看過嗎?”
許溪輕輕一怔,有些意外。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在找理由拒絕他,反而真的相信了的話。
宋易安關切的眼神不是假的,這些年他多在意自己,心里清楚。
但凡有個頭疼腦熱,他都整晚守在床邊,端茶倒水,無微不至。
即便后來工作忙得團團轉,他也會邊工作邊照顧,每次半夜醒來,都能看到他熬紅的雙眼。
許溪知道他還在意著,遠比想象中的更關心。
但這并不代表會為了這些關切而迷失自己,那才是真的可悲。
見抿不答,宋易安忽然反應過來,臉沉了沉。
“你在騙我?”
他眉心擰,目泛著冷意:“你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去是嗎?還編造這種拙劣的借口來騙我?許溪,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許溪不為所,語氣淡淡的:“隨你怎麼想吧,我是不會和你去的。就這樣吧,我出去工作了。”
轉離開辦公室,只留下一個冷漠無的背影。
宋易安地攥著水杯,仰頭將剩下半杯水喝掉。
明明杯子中的是溫水,可落胃里,卻是那麼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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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許溪都趴在桌上,肚子疼得厲害。
吃了一片止痛藥,可沒什麼效果,雙又酸又脹,連同后背都疼得直不起來,胃里更是一陣陣翻涌。
每次這個時候,都仿佛歷劫一樣,整個人像是要散了架子。
以前宋易安總會給準備好紅糖水和暖寶寶,多會讓好過一些。
可剛才拉開屜,發現最后一片暖寶寶也用完了,只好強撐著神接了杯熱水,況這才稍稍好了一點兒。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許溪沒有耽擱,一手拿著包,一手拎著橘子離開公司。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就覺手機時不時震一下,卻本沒心思理會。
現在只想盡快回到酒店躺一會兒。
車子抵達酒店,許溪頭重腳輕地下車,坐上電梯直達頂層。
沒想到在走廊盡頭,卻看到了傅斯寒,他正站在房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
傅斯寒逆而站,遠遠地就瞧見了許溪,聲音輕快地和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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