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那個生可真幸福。”祝婕又說。

姜之栩一震。

一個被刻意忽略的問題，就這麼被人猛然提起。

就像避不開的一道南墻，狠狠撞了上去。

想起那天常靈玉寫的X，不由往那看過去，卻沒想到也在看。

四目相對，常靈玉朝點了點頭，又帶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姜之栩經過滿那事兒之后，心里留下影了，還在想，常靈玉不會也知道和李銜九的真實關系，然后吃醋了吧？

一團麻。

越想越理不清。

李銜九的歌聲未停，卻待不下去了，借口上廁所，奪門而去。

門被關上的那刻，李銜九語調了一下，有半句歌沒有唱出詞，不過他到下句還是接上了，直到把這首歌唱完。

他得承認，這首歌是被自己的緒慫恿的產。

可他沒覺得后悔。

新的一年到了。

就當是給新年禮。

一個告白。

-

李銜九唱歌的視頻被人傳到了空間里，晚會還沒結束，就已經被轉載刷屏了。

姜之栩刷到視頻的時候，晚會已經結束，在一樓樓梯口的拐角等折回班里拿鑰匙的項杭，百無聊賴，點開了空間，第一條就是李銜九的唱歌片段。

點了點手機，把這個視頻保存下來。

隨后一想，覺得自己真是在找，又打開相冊把視頻刪掉。

刪掉視頻之后，自跳轉的那張照片，恰好是李銜九18歲生日那天，孟黎拍的他許愿的照片。

畫面里燭火搖曳，他雙手合十，微垂著頭，很虔誠的樣子。

不自覺往前劃，當時保存了好多張照片，有幾張角度并不算好，但仍然把他照得好看，劃著劃著停了，看到有一張照片，孟黎把也照了進去，在偏頭看著他許愿，沒什麼緒，但目有沉靜的力量。

“干什麼呢？”張家興一行人走過來，“栩，你和項杭一起走是吧，那我們不送你了，得把靈玉送回去，沒騎車。”

姜之栩和張家興后的常靈玉對視上，相互.點了下頭。

“走不走？”李銜九也從樓道出來，“外邊怎麼這麼冷。”

姜之栩偏臉，低頭，不看他。

李銜九瞥了姜之栩一眼，沒打招呼，下了臺階。

姜之栩察覺到他們要離開，才偏過臉來，只見常靈玉走在最前面，而李銜九很自如的走在后。

就像騎士護送公主。

姜之栩又低下了頭，點開手機，開始刪相冊里他的圖片，刪到那張合影，指尖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

李銜九覺得別扭。

唱完那首歌之后，他就真像是告白被拒絕，剛才下樓梯都不敢往那瞥。

這種覺平生未有，真他媽丟人。

到了車棚，常靈玉說：“家興送我就行了，你們倆各回各家吧。”

高航笑侃：“不給表現機會啊。”

被張家興踹了一腳，說：“人家心里有人了。”

高航故作夸張，拖著音兒“哦”了一聲，問：“不會是李銜九吧？”

“他是天神吶，所有人都得喜歡他？”張家興吐槽。

李銜九哼笑說：“走吧，想拌也別在風口，凍得慌。”

惹得高航罵：“你可真虛。”又開玩笑，“也不知道那方面行不行？”

張家興一貫對這種話題興趣：“咋啊？沒一起上過廁所？還不夠大？”

高航笑得流里流氣：“那誰知道他那玩意是不是中看不……”

“靠。”李銜九趕在高航說出更過分的話前阻止了他，“媽的，的還在呢。”

“其實你們可以繼續的，我不在意。”常靈玉笑意促狹。

李銜九罵了句“”，先進車棚了。

剛才在晚會的時候，李青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這會兒他沒事干，正好回過去。

“兒啊，晚會結束了？”

“嗯。”

“明天新年了，我給你打了五千塊錢，我心想你看看給你孟姨買點什麼……”

李青云要叮囑的話有很多。

李銜九就在臺階下的路燈旁站著聽。他指尖夾了沒點的煙，倦懶的仰著頭，天上沒有星星，但有一架閃著尾燈的飛機，不知道他是在看天空，還是在看飛機。

兩三分鐘之后，高航騎車來到李銜九邊，示意他坐上來。

李銜九坐上去，聽李青云頓了一下：“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聲。”

李銜九“嗯”了一聲：“你說。”

第28章 考砸 退出尖子班

“之前欠的錢, 好像有辦法解決了。”李青云聲音在，“我這家男主人很孝順的，我照顧他母親細心, 他今天特意問了下我的事，我說了之后, 他說這種高利貸，除非是對方上訴我們還24%利息, 否則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不過他也說了，可以借錢給我。”

李銜九握著手機，一時發怔, 緩了緩才說：“人家肯幫？”

“我給人家聊起過你, 人家除了覺得我照顧他母親細心, 還覺得你這麼好的孩子不能耽誤了, 才肯幫忙, 不過就算這樣，也是要立字據寫欠條的，利息也要按銀行的貸款還給人家。”李青云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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