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高航這麼五大三一個人,還相信啊。”項杭直樂。
姜之栩白了一眼,示意小心說話,余瞥見舒寧在笑。
電梯“叮”了一聲,門開了,往右走是電影院,往左去是KTV。
那人問:“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項杭忙說:“好啊好啊。”
“好什麼好,我看你就是想找謝秦。”沉默了一路的舒寧,被項杭得開了口,“咱們都沒帶禮,就這麼空手去嗎?”
項杭跺跺腳:“你們想太多了吧,就是去說句生日快樂,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說著就跟著那人往左走。
姜之栩和舒寧站在拿不定主意,兩個人一點流也沒有,氣氛很僵,兩三秒后,舒寧邁步去追項杭。
姜之栩一頓,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高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二代,這次生日,直接開了一間4580元的VIP豪華包。
屋里裝修沒有想象中金碧輝煌,反而以灰黑調為主,也沒有想象中的聒噪音樂聲,有生在唱《千千闕歌》,很老的一首歌,大概只有這樣的旋律才會讓一群男男安靜下來。
中間的沙發上坐了一排人,幾個男生把搭在桌子上,陷在沙發里煙,頹靡又渾噩。
項杭大喊一聲:“謝秦!”
謝秦當時正和旁邊的生聊得正歡呢,被這一嗓子嚇得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項杭直奔謝秦,他們兩個的事,誰都不進話,干脆忽略他們,讓他們自己鬧。
張家興把注意力又轉向門口:“姜之栩?!”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朝看過來。
李銜九也是。
站在門口的架旁,李銜九常穿的棒球服外套就掛在旁邊。
他了外套,姜之栩才注意到,他里面穿的竟然是短袖,擺隨意塞在黑子里,腰很窄很細。
他不算闊綽,因此穿從來都是簡單的,并不求貴,連阿迪耐克都有,卻比別人穿的都好看。
“我剛才還說呢,要是你們能來就好了。”張家興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姜之栩旁邊,“屋里的太了。”
“什麼‘你們’?我看你是想說‘你’吧。”歌聲停了,話筒沒關,磕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唱歌的人走過來,自來的抓住姜之栩的手,“栩栩,你今天好漂亮。”又瞥一眼張家興,“我看某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姜之栩看著滿,勉強笑了笑:“你也很漂亮。”
夸獎的話一來一回,是客套,也是疏遠。
這時舒寧走到高航面前,笑說:“生日快樂啊,我們沒帶禮,以后補上。”
姜之栩不聲把手走,也走過去:“我們是來看電影的,給你說聲‘生日快樂’就走。”
高航從沙發坐直,了個懶腰:“別啊,一起玩玩唄,明天還有課,某人不許喝酒……”高航幽怨的看了眼李銜九,又說,“不喝酒也好,反正你們小姑娘都喝飲料。”
姜之栩聞言忍不住失笑。
早說過,他們都服他。
張家興也說:“對啊,一起玩吧。”
舒寧看了看李銜九,心里有點搖,遲疑了一下又去看姜之栩。
一個滿就夠讓姜之栩發酸了,何況知道舒寧心里也……何必自找不快。
想了想說:“改天吧,電影再不看就沒排片了。”
聽到決心要走,沙發里的幾個人,眼神各不相同。
有人懶散頹靡,有人饒有趣味,李銜九介于這兩者之間,無聊消遣的模樣。
他換了個手拿煙,勾勾另只手要人把杯子遞給他:“看完等我,一起回吧。”
姜之栩頓了頓,說:“好。”
那邊項杭還在和謝秦斗,臨走前還拿話筒放狠話:“姐妹們,謝秦是我看上的,你們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謝秦一臉心絞痛的樣子,氣得直說“我不活了”。
最后姜之栩和舒寧好說歹說,才把項杭給拉出去了。
張家興直樂:“項杭真逗嘿。”
謝秦生無可:“你喜歡你收了吧行嗎,就當救救我了!”
滿一笑:“你點鴛鴦,家興喜歡的可是姜之栩。”挑挑眉,“家興,不是我說你,以前追我你可沒那麼慫。”
張家興胡了一煙,咬在里,邊點火邊說:“你提咱倆那點破事,我兄弟還在這呢。”
滿角微微搐了一下,很快平心靜氣,笑:“好,我不提,就說姜之栩吧。可是不缺人追的,你攻勢要不猛,怎麼拿下?”
張家興有點,他把煙夾在手里,久久不吸:“萬一嚇跑了怎麼辦?”
滿笑意更深,湊近了張家興說:“項杭都那樣了,謝秦嚇跑了嗎?說到底,還是要看你敢不敢,反正生沒有喜歡慫包的。”
這話讓張家興沉默了。
這玩意可比數理化難懂。
李銜九抓了一把瓜子朝張家興砸過去:“在那說什麼呢。”
滿回頭一笑,眼睛亮的像燃了火苗:“為發愁唄。”說完話,卻覺得不對勁,李銜九明明砸的張家興,眼睛卻一眨不眨盯著自己。不由一慌,把頭轉了過去。
張家興走到李銜九旁邊坐下,把桌上的萬寶路拿了起來,討好說:“哥,我給你點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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