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線昏暗，只開了幾盞壁燈，氣氛曖昧。

林小立一眼就看到了他。

盛霆驍。

他陷在沙發中央最尊貴的主位上，雙疊，姿態慵懶，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迫。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膛，相當人。

他手里端著一杯酒，正和旁邊的男人談笑，明明是隨意的姿態，卻生生出一種掌控全場的帝王氣場。

他邊挨著一個人，正是秦書。

今天穿了條火紅的吊帶，妝容致，整個人幾乎都在盛霆驍上。

盛霆驍一只手橫在沙發靠背上，形一個半擁抱的姿勢，占有十足。

林小立走進去時，盛霆驍的目掃了過來，原本帶笑的眼眸，在看清的瞬間，溫度驟降。

冰冷。

刺骨。

“盛大，這酒有點烈，一會醉了怎麼辦？”秦書故意著嗓子，滴滴地抱怨。

盛霆驍收回目，轉頭看向，指尖輕著的下，眼神溫得能掐出水。

“怕什麼，有我保護你。”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磁。

“再說了，樓上有我的長包房，你要是喜歡，可以留下來。”

林小立的心臟猛地了一下，呼吸都停滯了。

長包房……

強迫自己低下頭，推著車子走到茶幾旁，半蹲下，開始給他們倒酒。

這個姿勢，讓覺自己卑微到了塵埃里。

“那我……晚上留下來，陪你。”秦書笑得春風燦爛，整個人順勢就靠進了他的懷里。

盛霆驍勾了勾角，臉上是全然的表，手臂順勢收，將摟得更近。

砰！

林小立手一抖，酒瓶沒拿穩，直接撞翻了旁邊的酒杯。

紅的酒瞬間潑灑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嚇壞了，趕道歉，手忙腳地拿起巾去拭桌面。

“啊！”秦書尖著跳了起來，“你會不會倒酒的？我的鞋子！我這雙鞋是限量款！”

林小立低頭，看到酒水濺到了白的高跟鞋上，留下幾點礙眼的紅污漬。

“別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盛霆驍慢悠悠地開口，語氣溫地安著懷里的人。

他甚至沒看林小立一眼。

“讓給你干凈就好了。”

話音剛落，一條雪白的真手帕被扔到桌上。

秦書立刻趾高氣揚地抬起腳，到林小立面前，下抬得高高的。

“還不跪下來，給我干凈！”

林小立僵在原地，渾都沖上了頭頂。

抖著，慢慢地，出手，拿起了那條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