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繡園不是法外之地。
所有的浪漫都必須在安全、可控的范圍之。
溫皓白余掃過來,聲音愈發無奈:“后來,還想過無人機燈表演,但場地評估結果顯示周圍障礙太多,風險過高,有資質的幾家表演公司都不愿意大過年的接這單活……”
輕不可聞的嘆息,散在冷風之中。
莊青裁那雙漂亮的眼睛彎月牙:“哈哈哈哈。”
捂著,努力不讓自己笑得更大聲。
原來溫皓白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憾”,才令他更加鮮活。
溫皓白需要朋友,需要親人,需要很多很多的……
溫皓白需要。
好不容易止住笑,莊青裁故意沉下臉刁難丈夫:“所以就是什麼都沒準備?”
像是早就悉了的想法,溫皓白不疾不徐地從懷里出一張黑卡,遞到眼皮底下:“還是送錢吧。”
這下到莊青裁發難:“呃,倒也不用這麼實在。”
男人小幅度地勾了下角。
他拉過妻子的手,將那張卡放在的掌心里:“你去年不是一直在嘗試做新的民生欄目嗎?我知道,有些話題的深度是需要不斷挖掘的,耗時耗力,你就當這卡里是一筆以你為名的新聞基金,以后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為你在意的那些人謀福利,永遠不要擔資金和贊助的問題。”
溫皓白的聲音仍在繼續:“我就是你的后盾,你的底氣。”
在庭院燈的映襯下,男人的眉眼尤為深邃,那種令人安心的溫很快將莊青裁徹底籠罩。
的眼角略有酸意,也不知風吹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
抬手了,莊青裁目躲閃:“溫皓白,你真是……真是……”
調整了緒,才重新換上笑:“你很我。”
溫皓白也笑:“你才知道?”
“但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你我……”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非要說出口嗎?”
“不說就不說嘛,我知道你是害。”
“做什麼?”
兩人抵著雙肩,莊青裁趁機抬手撥著他的頭發:“看看你的臉紅不紅--真的有一點點紅呢。”
溫皓白頭一滾,飛快將臉轉向另一側。
莊青裁手里的卡,慢慢近,將自己的重量在丈夫上:“不逗你啦,其實,我也不好意思說這種膩膩歪歪的話。”
溫皓白這才重新看:“你有說過。”
莊青裁警覺:“瞎說,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盯著的長睫,語氣篤定:“那次將你抱上救護車的時候,你可能以為自己的況很不好,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卻死活摟著我不肯松手,那個時候,你說你不想離婚,你還說,你我,你要把這些話一口氣說完,因為擔心晚一點就沒機會……”
溫皓白沒有再說下去。
他的眉宇間閃過一后怕:“可惜我沒有拍下來,后來醫生說你并無大礙,我才有心打開手機錄了你說胡話的樣子……本以為還能再聽你說一次,沒想到,你只說了一堆虎狼之言……”
原來溫皓白當時不是為了拍自己出糗的樣子。
而是為了一句--我你。
回憶起視頻里口不擇言的自己,莊青裁咬下,明明一路燙到耳朵尖,卻依然:“你、你都沒有拍到,那就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溫皓白,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溫皓白也不惱。
只饒有興致地向妻子下戰書:“看樣子,得想個辦法讓你再說一次了。”
相伴多日,莊青裁太悉這種語氣--想來,多半是要在床上自己就范了。
正想打個岔糊弄過去,瓣猝不及防的一點涼意吸引了的注意力。
莊青裁仰面向天空:“下雪了……”
楠今年的雪,來晚了。
好在聲勢浩大。
雪片洋洋灑灑,很快阻礙了兩人的欣賞夜景的視線。
莊青裁將落在溫皓白頭發上的大片雪花拂掉,忽而起意:“等到春天的時候,我們就舉行婚禮吧。”
他們熬過了冬天。
終于要迎接春天了。
溫皓白頷首:“好。”
說罷,他抬手也想去幫妻子清理頭上的雪片,只是指尖還沒到的烏發,揶揄的話便先一步安排上:“要變‘霜打菜’了。”
莊青裁渾一繃:“這個梗是不是繞不過去了?”
他抿笑:“等你和我一起逛街看見白的狗不沖它‘小白’的時候,我發誓,絕對不會提到青菜就想到你。”
喔,那是沒戲了。
莊青裁不滿地“嘖”了一聲。
楠氣候干冷,這樣大的雪很容易積起來,明天一早,繡園又將變一個白的世界。
后的屋里響起了腳步聲,許是見時間差不多,徐姨們也開始收拾客廳了。
溫皓白起,向邊人出手:“雪越來越大了,回房間休息吧。”
莊青裁看了一眼手邊大半盒沒放完的煙花棒:“時間還早呢……再說了,坐在這里又不冷。”
“你沒聽今天的大廚說麼,‘霜打菜’會更、更甜。”溫皓白目落在妻子潔的臉上,道出真正所想,“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嘗一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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