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見到這種小電,溫皓白低頭研究了片刻,才敢手。
伴隨著嗡嗡聲,料上的絨球被刀片修剪后吸儲屑盒,溫皓白蹙著眉,努力尋找別的話題轉移注意力:“你的‘即興’和‘表演’都很優秀,還需要特意學習培訓嗎?”
半是揶揄,半是夸獎。
擔心妻子聽不出另一半是夸獎,于是話鋒又轉:“我的意思是,你的基本功很扎實。”
見識過了莊大主持人的采訪過程和臨場反應,他覺得自己是有發言權的。
不帶猶豫地收下溫皓白的稱贊,莊青裁角上揚:“那是當然,我在傳學院念書的時候,專業課經常考第一呢,劉主任也說,每次看我出鏡都有一種把秋腳塞進子里的踏實……”
溫皓白沒什麼反應。
自討沒趣的莊青裁反思片刻,似乎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你們當總裁的,是不是不管天氣多冷,都不穿秋?”
溫皓白:“……”
半開玩笑:“當心以后老寒喔。”
被“以后”的事了下心臟,溫皓白勾,抓起的手往自己上放:“那你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
生怕對方又來興致,莊青裁急忙甩開那只手:“不和你鬧了。”
關掉球修剪,溫皓白順手幫整理,只是橫豎都不合心意,冷不防再度按下開關,開始了新一的“修剪”。
莊青裁算是琢磨明白了。
挪了小半步,蔫蔫避開丈夫手里的修剪:“算了,我還是換一件服吧。”
只是視線掃過房間里獨屬于自己的那幾格柜,隨即發現,里面的服似乎都與整個帽間格格不。
原本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甚至,對自己的審和品很有自信。
與溫皓白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后,很多事似乎都悄然無聲發生了變化,那種怪異的落差像極了上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球,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些許,永遠都理不完。
雖然不會影響穿著,但看起來,不太觀。
溫皓白仍在專心“工作”,順著的話往下問:“為什麼要換?”
莊青裁如實回答:“這件看起來太廉價了。”
默了兩秒,沮喪地嘆了口氣:“……其實它不是地攤貨,我平時也有好好洗護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起球了。”
溫皓白強調:“只是起球而已。”
莊青裁愣了愣。
他關掉球修理,抓在手里把玩著:“這個小玩意兒還好用的,回頭幫我也買一個吧,我帶去公司。”
“你也有會起球的服嗎?”
“當然。”
迎著妻子略帶驚訝的目,他寬道:“這件的很襯你,為什麼不穿呢?”
莊青裁的雙眸重新亮了起來,連說了幾遍“我幫你買”,又興高采烈從柜子里翻出條薄圍巾,翻疊結遮住肩膀的位置:“最近手頭寬裕了,上次你轉我的錢也沒有用完,我時間去買幾件新服……”
溫皓白點了點頭:“中午我讓徐姨過來一趟,你有什麼想吃的?”
莊青裁一邊往外走,一邊搭話:“都可以。”
他想跟過去。
剛邁開步子,便踩上了落在地的一枚針:月亮與星辰的組合形狀,或許是因為質量差勁,又或許是因為佩戴次數太多,面上已經失去了澤。
溫皓白彎腰將東西撿起來,用指腹碾了幾下,仍然鄭重地將它放回到妻子的首飾盒里。
*
莊青裁遠赴棠山出差的這三天,臺里有關的傳聞不減反增。
與芳華樂團小提琴副首席是閨中友、功拿下閱川集團總裁的專訪、拒絕了育組新晉男同事的表白……無論哪一件事,都足以讓為一群資深人的話題中心。
踏足廣電中心大樓的一瞬,莊青裁便到了與平日不同的熱。
跟隨人流上電梯,來到位于七樓的多室。
繼而開始接新一的目洗禮。
這次的授課老師來頭不小,機會難得,坐在后排的莊青裁瞧見了不本該周末休息的面孔。
只見沈序一路和同事們打著招呼,自然而然來到邊坐下,張口就是一句“恭喜”。
莊青裁笑了笑。
如果這時候問“為什麼要說恭喜”,那就顯得太“凡爾賽”了--秦哥將溫皓白的采訪原片提上去以后,劉宇淳第一時間就在群里分了這個消息。
沈序似乎還想和說些什麼,卻不想被后排財經組組長截了胡。
對方笑容滿面地問莊青裁有沒有興趣偶爾到財經頻道“串個門”,他們隨時歡迎:“我發現小莊你可真是深藏不啊,居然連那個油鹽不進的溫皓白都能搞得定……你大概不知道,當初我們想了多法子、派了多人去請他,結果全都被擋回來了……”
隔壁另一個臺里的老前輩也開了腔:“要不怎麼說劉主人重小莊呢,手上著這麼好的人脈資源,可不能浪費啊!財經這邊正好要開個新欄目,需要點年輕有活力的新面孔,有沒有興趣過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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