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裁又瞥了一眼甘心做背景板的秦哥和小馬:“好的,到時候我們會提前過去布置場景、調節設備。”
還有兩個男人的事?
還有場景和機的事?
向奇怪的方向打開思路后,付聰繃不住了:“等等,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莊青裁解釋道:“準備給溫總做個專訪。”
喔,是專訪。
提著的一口氣還沒松下來,付聰又覺察到危機:“你們廣電中心采訪溫總,事先有和張助那邊對接嗎?采訪提綱給溫總看過了嗎?放在哪個頻道哪個節目哪個時間段播出啊?嘖,總裁辦那邊到底怎麼做事的……”
說著,抬手就要招呼溫皓白的助理過來。
順勢“提醒”莊青裁:“莊小姐,下午采訪的事--包括后續的一些宣發工作,直接和張助對接就好。”
言下之意,不要隨便叨擾溫總。
做活主持準備工作時,莊青裁特意去了解過這位付總:和閱川集團那幾位有背景的高管不同,付聰是實實在在從基層打拼上來的,之前在溫老太太手底下一直沒能得到重用,直到溫皓白接手公司后來了個“大換”,這才一躍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
只是,付聰深諳自己論背景、論人脈、論機靈都比不過同為副總裁的韓奕,唯二能拿得出手的,是對閱川的忠誠和對溫皓白的激。
因此在付聰看來,不余力維護上司名譽、為上司阻止一切潛在危機……也是職責所在。
就如此刻。
莊青裁能夠理解付聰的“過激反應”,醞釀措辭之際,卻聽見溫皓白的聲音:“是我讓莊小姐直接和我對接的,有什麼問題嗎?”
聽出了些許不顧場合的袒護,付聰則“啊”了一聲,一句問話沒過腦子:“那之前莫記者來約的《人》雜志訪談……”
溫皓白想都沒想:“拒掉。”
付聰小聲嘀咕:“不太好吧,廣電這邊接了,報業那邊拒了?”
溫皓白斜睨著他:“這能一樣嗎?”
楠的廣電和報業尚未合并,多存在點兒競爭關系,聽到這話,廣電中心“小分隊”默默起膛:我們不一樣。
再度向妻子,溫皓白又道:“……采訪人也不一樣。”
每一個字,都是呼之出的偏袒。
不止是付聰。
就連秦哥和小馬也覺察出了端倪,頻頻瞄“不一樣的采訪人”。
莊青裁屏住呼吸,權當沒有聽見,耐著子再度與“被采訪人”確認好采訪前期準備工作后,匆匆逃離是非之地。
*
正午過后,8888套房。
周圍沒有高層建筑遮擋,室線還算不錯,盡管如此,秦哥還是用上了全套布設備。
他的原話是:“要是這樣的兩張臉被我拍丑了,簡直是職業生涯上的污點……”
按照溫皓白的意思,拍攝地點選在間:落地窗外那些溫泉怪石、青松小徑,倒是了絕佳的背景。
回憶起昨天在這里發生的一切,莊青裁不雙頰發燙,急忙借用客用衛生間調整妝容,生怕異常的臉紅會影響出鏡效果。
剛將自己收拾妥帖,還沒來得及回到間,便撞上了趕來“監工”的付聰。
見張助正在幫溫皓白打理頭發,付聰示意莊青裁借一步說話:“莊小姐,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心默默吐槽了一句“覺得不當講就別講了”,莊青裁還是瞬間掛上了職業質的笑容:“請付總指教。”
他一秒都不帶猶豫:“其實,我們溫總新婚不久……”
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提這茬,莊青裁呼吸一滯,暗自盤算著如果在這里餡,應當如何應對:是努力辯解,還是索承認?
然而付聰的下一句話,就讓徹底打消了顧慮:“他和太太的很好。”
“是、是嗎?”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足的。”
“這樣啊。”
“莊小姐年輕貌又有能力,還是把心思放在正途上為妙,不要對溫總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莊青裁眨了眨眼:這個付聰,該不會以為想利用職務之便勾搭溫皓白吧?
作為楠電視臺可以獨當一面的主持人,過專業的表管理訓練,不管多好笑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這回,莊青裁是真的忍不住了。
微微牽角,努力不讓自己的笑容太失禮:“這里面有些誤會……不過,還是謝謝付總的提醒,我會謹記于心的,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進屋做準備工作了。”
付聰抬手指了下的鼻尖,冷聲道:“我會盯著你的。”
莊青裁離場間隙,換上正裝的溫皓白一邊翻看采訪提綱,一邊不經意地與打下手的實習記者小馬搭話:“廣電中心不是來了四個人嗎?從早上起,好像就沒看見你們另一個同事……”
溫泉節開幕儀式上,溫皓白除了關注自家妻子,還意外捕捉到了一道來自音控臺的灼熱目。
出于丈夫的第六,他開始留意那個姓陸的年輕男人。
閱歷尚淺的小馬只當是商圈大佬在與自己說閑話,一番話沒過腦子:“喔,你是問陸銘啊,他昨晚在酒吧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后來還是服務員打電話給我和秦哥,把他拖回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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