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五六歲時,面前的一個小男孩親手將一枚類似的玉佩給。
滿臉歡喜的戴在脖頸上。
后來、后來……
后來就不記得了。
的眼神死死的盯在腳邊這枚玉佩上,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接過玉佩、戴上的那一幕,然后就是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得了。
就連遞給玉佩的小男孩,也看不清臉。
一瞬間,的腦袋有些脹痛,如何回憶也想不起后來的事。
腦袋上尖銳的疼痛越來越明顯,猛地閉上眼,緩了幾口氣,強制暫停自己的回憶。
再睜眼時,看見霍承澤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枚玉佩。
后,蔚易煙驚喜的說:“承澤,你還記得,對不對?你還記得。”
沒有料到,霍承澤接下來說的話。
霍承澤骨節分明的手掌將銀幣大小的玉佩握在手中,眉眼低,嗓音低沉戾:“蔚易煙,你本不配戴著這個玉佩。”
霍承澤甚至沒有回頭看蔚易煙一眼,只將玉佩收回口袋中。
“蔚易煙,這些年,我幫了你很多,已經足夠了,”霍承澤重又拉著江茗雪離開,“這枚玉佩,我收回,我不允許你以后再拿玉佩說事。”
或許是蔚易煙絕了,所以一直沒有再出聲讓霍承澤停下。
等回到云景別墅之后,江茗雪已經很累了,換上拖鞋就往臥室里鉆,倒在床上。
霍承澤跟著進來,俯替蓋上被子,又輕了的額頭。
“睡吧。”
江茗雪窩在被子里眨眨眼,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霍承澤一直坐在床沿邊,低頭看著的睡,黑眸里的眼神繾綣溫。
他想起蔚易煙說的話,眸更深。
他俯,虛虛的將江茗雪抱在懷中,低聲道:“阿雪,我不會輸的。”
“你是我的,是嗎?”
霍承澤抬手,指腹在江茗雪的眉眼上輕輕。
江茗雪從前看見他時,眼睛總是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他總會讓江茗雪重新擁有這樣的眼神。
早上,江茗雪并非是自然醒來的,而是被樓下爭吵的聲音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樓下正是米天薇的聲音:“霍承澤,你糊涂!你怎麼能干這樣的事!”
“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你現在立刻把人給我放出來!”
“趕快茗雪出來,別再放錯了!”
其中,還夾雜著霍鎮城的聲音。
江茗雪被這些聲音驚醒,從床上爬起來,踱步到窗邊往下看。
庭院里,米天薇和霍鎮城被一群保鏢攔在別墅門外,霍承澤站在門口,長玉立,似乎并沒有因為米天薇和霍鎮城的話語有所影響。
霍承澤一如既往的平靜,眸冷靜的看著他們,眉眼凌厲且淡漠。
米天薇被氣得呼吸急促:“霍承澤,追人不是怎麼追的,留人也不是這麼留的,你這樣做,是把自己和茗雪的關系往死路上,你沒有想過這樣做只會把茗雪越推越遠嗎?”
“你承得了茗雪生氣的后果嗎?不會得了你這樣,如果得了,就不會發信息給我,讓我救出來。”
霍承澤的嗓音很低:“不管后果,只要還在我邊,這就夠了。”
米天薇指著他,臉頰氣得發紅:“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這是非法囚,馬上把茗雪帶出來!”
霍承澤淡聲說道:“媽,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你們把茗雪帶走。”
江茗雪沒顧得上后面他們說什麼,就著腳沖下樓。
別墅的門開著,江茗雪下了樓一眼就看見了霍承澤的背影還有米天薇和霍鎮城。
江茗雪剛剛沖過去,就被兩個保鏢攔著,沒有讓出那扇門。
米天薇上下掃視著,倏地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江茗雪抿:“媽。”
昨晚,江茗雪趁著霍承澤沒注意,就給米天薇發了消息,詳細的說了霍承澤關著,不讓出去的事。
因為是凌晨時間,所以米天薇沒有回。
沒想到,米天薇和霍鎮城今天就來找了。
霍承澤回頭,在看見著的腳丫時,劍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
隨后走過來,在玄關的鞋柜子里拿出一雙綿的拖鞋,放到的腳邊。
在江茗雪漸漸瞪大的眼睛里,霍承澤半蹲下來,微涼的掌心握著的腳腕,抬高,將綿的拖鞋往的腳上套。
霍承澤眉眼凌厲且溫,斂著眼皮,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作溫和的幫把兩只拖鞋穿上。
江茗雪全僵,對于霍承澤出乎意料的作,有些不敢置信。
幫穿好鞋后,霍承澤站起來,輕聲道:“天氣冷,拖鞋記得穿好,別著涼。”
江茗雪一時語塞。
米天薇神復雜的看著這一幕,心里自是有些詫異的。
的兒子,了解,出富貴,眼高于頂,從來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
眼下,居然會跪下來,就是為了給江茗雪穿鞋。
但是霍承澤如何做,都不能掩蓋他非法囚江茗雪的事實。
米天薇嘲諷道:“霍承澤,如果你真的為茗雪好,就不應該限制的人自由。”
霍鎮城一向平靜的臉上也皺起眉,頗有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樣子。
“霍承澤,你別走了我的老路,你以為你能把人困在你邊,實際上,你這是在把人越推越遠,等遠到你追不到的時候,你那時候才會是真的追悔莫及。”
霍承澤沒有回頭,只是低著頭看江茗雪,淡聲道:“你是真的想出去?”
江茗雪立刻點頭:“當然,否則我也不會想著讓媽來救我。”
霍承澤輕哼著,聲音里的溫度降下來一些:“阿雪,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米天薇咬牙:“霍承澤!”
霍承澤轉,走向大門,甩下一句話:“送霍太太回房休息。”
江茗雪看著近的保鏢,倏地睜大眼睛:“霍承澤1”
霍承澤沒有回應的話,對著米天薇和霍鎮城說:“爸媽,一切后果我都愿意接,但是我不可能放走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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