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校都設有心理學系,但在專業設置上稍有不同,這可能跟兩校的整的學科優勢側重點不一樣有關。但無論如何,在本科學習階段最重要的還是打好理論基礎,蔣螢和俞斯言的專業方向有很多基礎課程是重合的。
他們加上了彼此的微信,又一起吐槽了一番讓人崩潰的計算機課和數學課。
兩人晚上都有約,一起走到校園里一條岔路口后終于停下腳步。
“有機會一起吃飯吧。”俞斯言笑著說。
“好啊,微信隨時聯系!”蔣螢揮手和他告別。
*
晚上七點的時候,蔣螢和周安寧準時抵達校門口的小酒館。
現在是新學年之初,新生們學沒多久,正是各種聚餐見面的時候,酒館里熱鬧十足,有很多新面孔,空氣中飄著烤串和啤酒的香氣,掛在墻上的電視機照例播放著足球賽事。
這家酒館在這里已經開了七八年了,頗有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覺。
學生們畢業了一波又一波,新生們來了一波又一波,但這家酒館里那種熱鬧又青春的氣息好像永遠不會散去,就像蔣螢學那年一樣。
在喧囂吵鬧的背景聲里,蔣螢看見許承明正在朝他們招手,拉著周安寧穿過擁的走道在他對面坐下。
桌上已經擺了一杯可樂兩瓶啤酒,許承明把菜單放到們面前,“今晚我請客啊,答應我吃到后半夜好吧。”
周安寧一臉稀奇地問許承明:“今天怎麼回事兒,以前你喝酒克制的啊。”
“高興啊,你倆就跟我拉扯大的一樣,現在有出息了,我高興壞了。”許承明深沉地說。
“那為什麼你臉上還寫著七分傷兩分憂郁一分惆悵呢?”
“怎麼說呢。”
許承明嘆了聲氣,“前友找我復合,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們未來的規劃不一致,走不遠的。”
許承明雖然常常與人際,但很會吐自己的煩惱,愿意對們說這件事,一來是三人關系很近,二來估計是這件事確實讓他煩悶的。
周安寧一聽,直接說今晚不醉不歸,但蔣螢怕他們倆今天真的喝大了,有些擔憂地說:“你倆悠著點兒啊,我扛不了兩個醉鬼,而且酒對也不大好.....”
“不怕,就一晚上而已,你安心喝你的可樂。反正今天還來了好多老人。”
許承明朝靠門口的那兩桌抬了抬下,“看,藝系的老岑學長帶著他們阿卡貝拉的新員來聚餐呢,我倆宿舍就挨在一起,醉了有他背我回去。”
很快桌上擺滿了烤串,啤酒一瓶接一瓶地上。
他們三個聊著天,陸陸續續還有別的院系的人走過來坐一會兒,喝喝酒聊幾句,一下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酒館總是越晚越熱鬧,大家可能都喝了幾杯,興致逐漸高昂,靠門口那桌竟然唱起了歌,全酒館的學生們都看了過去,蔣螢也把目投過去湊熱鬧。
原來是阿卡貝拉社團坐的那桌,老岑學長起的頭,一桌人在清唱《貝加爾湖畔》。
男生生輕的哼唱一響起來,酒館里的喧鬧漸漸褪去,大家都靜靜聽著,一曲唱完后,好多學生都在喊“再來一首”。
這時,酒館的老板竟然拿了把吉他出來,“來來來,誰來繼續唱,我這里有吉他和話筒。”
吉他一出來,學生們都激了。
校園民謠一直流淌在華大的里,那開始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學生們環坐在校園的草坪上彈吉他,寫歌詞,好多好多的憂愁和希都被他們都寫在了歌里。
現在回到華大教書的教授們,不就是當年在草坪上寫詞彈吉他的學生,而新一代接棒的學生,可以說就是坐在酒館里的這一堆。
老岑學長忽然站起來,往角落里一瞧,“哎,俞斯言,你也在啊,過來來,你來彈一下。”
他說著,還跟其他人介紹:“俞善弟。”
大家一聽,立刻明白了,開始起哄。
蔣螢聽見悉的名字,有些驚訝地過去,竟然還真的看見俞斯言從另一邊的角落里走出來。
他笑著說:“岑哥,你們華大同學聚餐,我來湊什麼熱鬧?”
“你彈唱都好,快給咱們小朋友們一手。”
老岑學長顯然喝了不酒,胖臉紅通通的,跟他開玩笑:“知道這里是華大的地盤還敢來,你別給你們學校丟臉。”
“行,岑哥都發話了,我肯定得上啊。”
俞斯言被突然點名也不忸怩,從容不迫地抱起吉他坐在了吧臺邊的高腳椅上。
一撥吉他弦,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
“大家想聽什麼?”他問。
在場的學生們東一句西一句,沒有統一意見。
俞斯言看了一圈,忽然注意到靠墻位置上坐著的生,怔了片刻,隨后笑著說:“蔣螢?沒想到你也在這里,不如你來點一個?”
“我來?”
蔣螢和他對上目的時候微微一怔,邊的周安寧同學立刻轉頭看,眼神里寫滿了:嗯???你們認識???
“對,你點一首吧,我應該都會唱。”俞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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