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訓練課結束,安姩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往外走,晚上還約了沈教練的網球課,時間實在不夠用。
“小姩,你就要回去嗎?”阮雪瑩背著包走了過來。
安姩腳步不停,側目看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阮雪瑩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早,要不我請你吃頓便飯吧,謝謝你那天的幫助。”
“不用了,都是同學,何況我現在真的忙的。”安姩腳步逐漸加快。
凝視著的背影,阮雪瑩眸微冷,隨即勾了勾,小跑著跟上,“好吧,那就等你有空,一起走吧,我哥也在門口等我。”
牛皮膏藥都沒這麼粘人,天盯著不放干嘛?真的很難不讓人反。
安姩不語,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元錚被發配到蘇南,來接安姩的自然是楚瀚。
校門口停著一輛紅旗國禮和一輛黑邁赫。
一商一政,瞬間吸引來很多過路人的圍觀,但是,是有區別的圍觀。
邁赫旁人頭攢,有拍照的,還有妄圖敲開車窗索要微信的。
反觀另一邊的紅旗國禮,眾人只敢遠遠觀,看清車牌號后,更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敢,更別提掏出手機拍照了。
走到校門口,看到這陣仗的安姩,趕忙戴上口罩,再用寬大的圍巾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低著頭,穿過人群,快速開門上車。
“楚書,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還開的這輛車。
楚瀚一邊啟車輛一邊回答:“元錚有新的工作安排,以后可能都是我負責接送您。”
安姩點了點頭,靠著座椅,偏頭看向窗外,夜幕低垂,路邊的風景逐漸亮起霓虹。
這是盛懷安出行常用車輛,車廂里彌漫著屬于他獨有的冷冽清香,腦海中不由自主涌昨晚熱烈的畫面。
想起盛懷安昨晚的意迷的模樣,安姩只覺間一,大腦像是不堪重負般,臉頰逐漸染上紅暈。
現在甚至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的手掌……
他昨晚照顧了很久,后半夜又折騰到很晚才睡,他今天肯定很疲憊吧。
“盛書記呢?”安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楚瀚看了一眼后視鏡,笑著說:“盛書記還在開會。”
“他……今天神狀態還好麼?”這話一出口,安姩便懊悔不迭,問這個干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昨晚干嘛了麼?
楚瀚這次不敢看后視鏡,目盯著前方,努力憋著笑,“盛書記神狀態很好,就是喝的咖啡有點多。”
幾乎很咖啡的人,今天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想來是勞了一夜。
安姩面若紅霞,赧地向窗外,打開一點車窗,試圖借那清風,驅散臉上的燥熱。
……
京城一號包廂,冷凌燁獨自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眼神鷙。
此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服務員領著安鶴青走了進來。
“冷總,客人到了。”
冷凌燁斂起眼底緒,霍然起,邁步走至安鶴青旁,出手,笑道:“安兄。”
安鶴青冷的視線從對方臉上淡淡掃過,徑直越過他,來到帽椅前坐下。
“有話快說,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冷凌燁角泛起一抹薄涼的弧度,緩緩收回那被忽視的手臂,轉的那一剎那,薄涼化為溫和。
“安兄,嘗嘗這酒,我們自己釀的,特意從新疆采摘來的葡萄。”
“為什麼要來帝都?還偏偏挑這時候來。”安鶴青顯然沒有多耐心跟他打太極。
冷凌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搖晃著酒杯,輕抿一口,“安兄莫不是忘了,我在帝都的產業也是很廣的,作為天恒掌舵人,我來這邊出差視察,有什麼好稀奇的?”
“十多年不來一回的人,挑在這個時候來出差,你當我是傻子好糊弄嗎?”
冷凌燁低笑,“安兄,你未免太過于張了吧,你這樣自陣腳,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
“還是說,你心中有鬼,還做了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放你娘的狗屁!”安鶴青像是一只被踩了尾的貓,氣得渾的都豎了起來,急得直跳腳。
冷凌燁哈哈大笑,笑對方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們家只只,看來被你養得很好啊。”冷凌燁放下杯酒,突然嚴肅地盯著他。
“你去見了?”
“昨天剛見過。”
安鶴青拍案而起,怒發沖冠,“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冷凌燁云淡風輕,“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你這一招呢,不惜本地將培養才,將來當作投名狀,投其所好,為你的仕途錦上添花。”
安鶴青臉鐵青,“這里是帝都,不是蘇南,我勸你不要太肆意妄為。”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帝都,那孩子被你養大,著實讓我倍意外,但我萬萬沒想到你的這個投名狀竟然是獻給盛家的,我今日找你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小心引火自焚,連累無辜。”
安鶴青冷嗤,“無辜?你無辜,還是安姩無辜?”
……
全山網球館,網球與地面撞發出的“砰砰”聲,如戰鼓般響亮。
“換場地,再來一局!”沈教練氣吁吁地走到另一邊。
年紀大了,力早就跟不上了。
安姩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天都在舞蹈房消耗力,下課就馬不停蹄來到網球館,晚飯沒吃,有些,中午那頓飯能支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球館門口,盛懷安穿著正裝就這麼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站在不遠,不去打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視線里的安姩奔跑、跳躍、扣殺,沉浸在自己熱的世界里,自信又迷人,實在讓人挪不開眼。
“耶,沈教練,我又贏你一次。”
安姩開心地揮著球拍,汗的黑發著臉頰,笑容甜,臉上的梨渦尤為惹眼,特別能染人,盛懷安忍不住跟著笑了。
沈教練轉撿球,抬眼就看到了盛懷安,笑著揮了揮手,“盛書記,怎麼樣,這個教學果可還滿意?”
盛懷安勾,輕拍著手掌,步履優雅地走了過去,“不錯,還能做得更好,繼續加油。”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每一步都踩在的心弦上,心里的鼓響得厲害。分不清是因為他的靠近,還是因為剛剛激烈運后的余波。
盛懷安取出紙巾,輕地拭著額角的汗珠,聲音溫和,“累不累?”
安姩仰起頭,凝視著他,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星,“累,很累,但是看到自己一點點在進步,我就好開心。”
“這麼拼命做什麼?”
“想拿全國冠軍。”安姩直言不諱。
第一次知道他會打網球,還打得不錯后,便去了解了一番,果不其然,歷屆全國冠軍的名單上赫然印著他的名字。
看著那個名單沉思了好久,心中的那個念頭越發堅定。
想拿全國冠軍,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名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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