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則趁機一拍葉茴的肩膀問:“哎,茴姐姐,嫁給武狀元覺如何啊,房花燭夜你們就沒先比試一場?他若是輸了,你就不許他上床。”
葉茴臊得臉紅,作勢道:“當著娘娘的面欺負我,看我不撕你的。”
春江嚇得趕往葉初后躲,直喊:“娘娘救命!”一群年輕的孩兒家頓時笑鬧一團。
知道葉初午間留了葉茴用膳,謝澹午膳便沒回來,在紫宸殿用了,下午未時末他回長秋宮時,一堆孩兒家還在說笑玩鬧,見來了,頓時一個個噤聲規矩了,趕過來行禮。
“穆景接你來了,在紫宸殿前等著呢。”謝澹向葉茴說道。
“謝陛下,奴婢……奴婢告退。”葉茴忙起行禮告退,謝澹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葉茴退下后,宮人們也紛紛知趣地退了出去,謝澹走過去坐在葉初邊,練地手把抱到自己上。
“葉茴怎麼老是怕你。”葉初忍不住好笑。
“剛才說錯話了。如今嫁了穆景,就不該再自稱奴婢了。”謝澹說著抱著往后靠在枕上,嗅著的發香問,“午膳吃的什麼?”
葉初漫不經心告訴他午膳吃了什麼,謝澹道:“以后若是再進宮,你不必留用午膳,人家新婚燕爾,小夫妻甜甜一起回家吃飯,你留做什麼。”
不知怎麼,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多了點別的語氣,葉初沒聽出來,漫不經心道:“我跟葉茴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留陪我吃頓飯,那個穆景難不還有意見怎麼的。”
“他有沒有意見我不管,我有意見。”謝澹道,“你倒是有人陪呢,我一個人在紫宸殿用膳,冷冷清清的。你只管留用膳,怎麼就不想想自家還有個辛辛苦苦的夫君呢。”
葉初終于嗅到了那麼一醋味。誰一玩得高興了,就把皇帝陛下丟一邊了。
小新娘這會兒心好,笑嘻嘻摟著他脖子撒哄他:“夫君~~”
謝澹:“……”
大冬天的熱被窩,熱乎乎的小新娘,謝澹天蒙蒙亮就起準備上朝了,原本就一肚子怨言,結果退朝后見不著人,午膳還見不著人,葉茴一來,就幾乎整整霸占了葉初一天。
這會兒小新娘笑嘻嘻摟著他脖子,甜甜膩膩的一聲“夫君”,真是的人心都了。于是謝澹抱住用力親了幾下,終于覺得心里舒服些了。
這一年的春節,因著帝后新婚便格外重視些,除夕夜皇帝賜宴群臣,皇后也賜宴外命婦,地點同樣是在含元殿,只將群臣和眷分作兩罷了,于是滿朝文武和各家眷便親眼看著帝后攜手從后頭出來,一樣的明黃朝服,一樣的正紅織金外帔。
葉毓陪著宣平侯夫人進宮赴宴,聽到最多的一句慨,便是“陛下和娘娘可真恩”。帝后大婚是冬月二十八,按說剛好已經滿月了,可皇帝陛下牽著小皇后的手就沒放開過,沒有刻意沒有多余的表,皇帝在人前一貫是冷淡自持,只是大掌中牽著皇后的小手再自然不過,似乎皇后那手就只能放在他掌中。
宮宴臨近結束時,殿外放起了煙花,葉初前兩年都是在葉宅看宮中的煙花,今日還想著近看是不是更漂亮,可等到近看了,先就被一聲巨響驚到了。謝澹攬著站在階上,一抬手便幫捂住了耳朵,間隙里還仔細給攏了攏外帔。
“陛下可真是把娘娘寵到心眼里了。”閔王妃笑道。
“這不是新婚燕爾,正在熱乎頭上嗎。”昌平長公主笑道。
葉毓忍不住瞥了昌平長公主一眼,昌平長公主今日來赴宴,邊帶著的不是兒、兒媳,居然是的駙馬的侄,這子沒有別的特點,就是有名的弱弱的病人,我見猶憐,弱柳扶風的樣子跟階上的小皇后很有幾分類似。
葉毓心里冷笑,怪道說昌平長公主不今上待見,也真是心急,人家這才新婚月,就帶了這麼個貨進宮赴宴。得虧這麼盛大的場合,陛下和娘娘本就沒瞧見這麼個人,不然只怕皇后娘娘沒反應,陛下卻要惱了。
宣平侯夫人看出葉毓的臉,低聲笑道:“那位宋姑娘聽說也十七了吧,昌平長公主也不給找婆家,再留幾年,也不怕留老姑娘。”
原本估計是想著帝后大婚時趁機塞進宮的,誰知幾個文臣折騰半天,上書皇帝借大婚之機大選充實后宮,結果大選沒,還折了一個史中丞,午門外當場杖斃的,那之后可就沒人敢提了。
“這不都說陛下喜歡弱弱的子嗎。”葉毓漠然一笑。
皇帝那哪里是喜歡弱人,他明明就只喜歡那一個人罷了。
甚至皇帝本就不喜歡那麼弱,為此耿耿于懷,整日想方設法要將養得強壯些。
世間男兒多薄幸,可不知為什麼,葉毓對眼前階上的天子卻多了些信心,此刻年輕的天子正攬著小皇后的肩,兩手還捂著耳朵,而小皇后卻是再尋常不過的樣子,坦然他的呵護,只管躲在他懷里看煙花。
階下,昌平長公主趁著大家都在觀賞煙花,也低聲跟旁的子說道:“你膽子也該大些,總得想法子陛下看見你。”
宋姑娘瑟道:“可是,陛下……陛下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
病人說著話,眼睛都有些委屈地紅了,昌平長公主低聲道:“你也有些信心,你這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總不會埋沒的,世間男子哪個不想左擁右抱,何況那還是皇帝,他們這會兒不是剛婚熱乎勁兒還沒過去嗎,這麼熱乎,估著皇后很快也該懷孕了,等懷上,可不就是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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