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沒再看他，抓起趙宇的手腕就往醫院里拽，聲音因憤怒而抖：“趙師兄，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

趙宇被拽著走了幾步，回頭看到靳嶼年還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的影在夕最后一線下顯得格外孤絕，卻又著一不容錯辨的執拗。

“溫棠，”趙宇低聲開口，“他……”

“別問了。”溫棠打斷他，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醫院大門在后緩緩關上，隔絕了靳嶼年的視線。

溫棠靠在冰冷的玻璃門上，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趙宇遞過來紙巾，接過來時，看到自己的指尖還在微微發抖。

“謝謝你，趙師兄。”低聲道，不敢看他探究的目。

趙宇沉默片刻，終究只是嘆了口氣：“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找我。”

溫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緩緩坐在地上。

醫院外，靳嶼年著臉上的掌印，角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篤定。

他抬頭向溫棠消失的那扇玻璃門，眼神在暮里逐漸變得深沉。

“溫棠，”他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喃喃自語，指尖輕輕劃過臉頰上的紅痕，“你越是想逃，我就越要把你拽回我邊。”

一輛黑轎車無聲地到他邊停下，車窗降下，出助理恭謹的臉：“靳總，查到了，溫醫生在市中心醫院附近租了公寓，地址是……”

靳嶼年抬手打斷他，目依舊鎖定著醫院大門：“去查幾件事。”

助理一愣，不明所以。

靳嶼年卻緩緩勾起角，那笑容里帶著一勢在必得的殘忍：“第一，收購市中心醫院的部分份；第二，查清楚那個趙宇的所有背景，包括他有沒有朋友，以及……他最近有沒有大額資金流。”

助理心領神會，應聲退下。

與此同時，溫棠公寓。

“棠棠，你真的沒事嗎？”羅茜的視頻通話界面占滿了手機屏幕，看著溫棠蒼白的臉，語氣里滿是擔憂，“靳嶼年那瘋子沒把你怎麼樣吧？早知道我就該跟你一起去南方！”

溫棠勉強笑了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沒敢告訴羅茜懷孕的事，只說靳嶼年過來鬧了一場。

“累？”羅茜挑眉，突然低聲音，“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溫棠拿杯子的手猛地一，水灑在手機屏幕上。

慌忙了，強作鎮定：“你胡說什麼呢，快睡覺去，明天還要錄音。”

“切，蓋彌彰。”羅茜撇撇，但也沒再追問，“總之你小心點，沈琛說靳嶼年最近推掉了好幾個重要項目，跟瘋了似的找你，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掛了電話，溫棠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孕吐的惡心再次襲來，扶著額頭走進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臉憔悴，眼底的疲憊藏都藏不住。

不知道靳嶼年下一步會做什麼，但那家伙鷙的眼神讓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