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落葉打在兩人之間，溫棠垂著眼皮，鞋尖碾著地上的碎石子：“我只是想好好進修，靳嶼年，我們早就結束了。”

的語氣像醫院走廊的白墻一樣冰冷平整，只有指尖微微抖泄了緒。

“結束？”靳嶼年突然上前一步，西裝袖口蹭過的帆布包，“你把我送的戒指扔了，把沈家兄弟當擋箭牌，現在躲到這個鬼地方——這就是你說的結束？”

他的目掃過后醫院的玻璃幕墻，倒映出他通紅的眼白，“剛才那個穿白大褂的是誰？你新看上的男人？”

溫棠猛地抬頭，撞進他盛滿的瞳孔里。

趙師兄溫和的笑臉閃過腦海，下意識地咬了咬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跟你沒關系。”

“跟我沒關系？”靳嶼年突然笑了，笑聲里全是破碎的戾氣，“溫棠，你忘了我們之前所發生的種種？忘了郵上——”

“夠了！”溫棠厲聲打斷他，心臟因為他的話和腹部的痛而，“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現在只想過自己的生活。”

往后退了半步，帆布包重重在小腹上，“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靳嶼年盯著下意識的護腹作，眉頭驟然擰。

他想起剛才在花園里，溫棠和那個男人說話時，也曾不自覺地用手虛攏著腰側。

一個荒謬卻讓他心驚的念頭冒出來，他猛地抓住的手腕，力道大得讓痛呼出聲：“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放開！”溫棠掙扎著，帆布包的帶子勒得肩膀生疼，“靳嶼年你發什麼瘋！”的目掃過他后漸漸聚集的路人，恥和憤怒讓臉頰發燙。

“我發瘋？”靳嶼年的指腹過手腕的脈搏，那里跳得又快又，“你告訴我，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溫棠看著他失控的樣子，突然覺得一陣疲憊。

知道靳嶼年的偏執，也知道一旦承認懷孕，只會把自己再次拖漩渦。

深吸一口氣，抬眼時眼神冷得像寒冬的井水：“是，我喜歡他。”

這句話像一顆炸雷在兩人之間炸開。

靳嶼年的手指瞬間僵住，臉上的褪得一干二凈，只剩下鐵青的下頜線。

他死死盯著溫棠的眼睛，試圖找到一玩笑的痕跡，卻只看到冰冷的決絕。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低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里出來的。

“我說我喜歡上別人了，”溫棠強迫自己重復，心臟在腔里瘋狂擂鼓，“趙師兄對我很好，不像你只會用權勢迫人。我們現在很好，請你不要再來破壞我的生活。”故意加重了“趙師兄”三個字，看到靳嶼年的瞳孔驟然收。

“我不同意。”靳嶼年突然低吼出聲，猛地將拽進懷里，力道大得讓踉蹌著撞在他口，帆布包被在兩人之間，硌得腹部一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