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看著紅彤彤的眼眶，抬手疼惜地了的頭發，又輕輕拍著的背，慢慢安著這些天抑到幾近崩潰的緒。

“沒有，我也要謝謝你，你為我想了這麼多，我心里也是高興的。”

他再次道，“昨晚我也有不對，抱歉。”

他忽然覺得太理也不是什麼好事。

昨晚他在睡不著后，不該有那麼多顧慮，與其期待上來，還不如他主下去，即便什麼都不說，只是抱抱，也是一個請求和好的信號。

不至于難得一晚上沒睡。

孟笙也確實在他懷里得到了緩解，連帶著凌晨從夢境中悠悠轉醒時的空虛焦慮，都在明顯消失。

終于開始吐自己的心聲，“其實……那天晚上我也很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我爸，我哥，還有秋意姐，我甚至都沒好好和你們道別。我想了很多，甚至還想過，我要是真的不在了，我爸和我哥會不會接不了，你會不會傷心……”

“會。”

裴綏肯定地回答，摟著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一定會，所以，以后不要再這樣冒險了，為你家人，也為了我。”

“嗯，我知道，抱歉……”

“別總是道歉，我說了這件事你沒做錯，我也不聽你說“對不起”和“抱歉”這種話。”

裴綏頓了頓，“你可以將這些轉換，“我你”和“喜歡”，我更聽這些。”

孟笙聞言，沒忍住笑了下，但又想到了什麼，從他懷里抬起了頭，進他那雙幽深卻含幾分溫深的丹眼。

好一會才抿問，“你……你在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有對我產生過一厭惡的覺嗎？”

裴綏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以這樣暗的手段對付寧微微……”孟笙忽然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了，垂著眼瞼，聲音有些輕。

但還沒說完，裴綏就用手指勾住了的下頜，迫使抬頭與他對視。

“你做得沒錯，寧微微那樣的人，不論什麼樣的結局和后果都是配得上的。”

“而且你那手段算不上暗，你只是選擇了你這個角度上認為最好的辦法，這是聰明，果斷。”

他的人，就該永遠明。

他輕輕了下后脖頸上的，似是到了專屬于他的易碎月，手指輕，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那雙眸子深沉如幽潭，卻似是燃著兩團火焰，仿佛要將此刻的容深深鐫刻在腦海里。

須臾，他慢慢俯下子，微涼的薄輕輕掠過臉頰上的淚痕。

最后落在的角，重重吻了幾下，又換輕啄，的名字在他低啞清沉的嗓音下，被喊出了一種十分虔誠的禱言一般。

極深和溫。

“孟笙，我或許不懂萬千風，但懂得每次看向你時，心跳的意義。”

他抓著的手，放在自己的口上，“它，在為你跳。”

孟笙心神震，怔怔然地著他眼底那片深海，心底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有溫熱的東西迅速漫上眼眶，讓看他的樣子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

已經數不清這是裴綏第幾次明里暗里地和表白了。

睫輕輕眨，晶瑩的淚珠便滾落了下來，比的表白率先從角溢出來的是哽咽。

裴綏又幫把眼淚一一掉，低聲說，“不論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我都不會討厭你，只會你，我沒有多余的選項，其他的，對我來說也都不重要。”

“孟笙，我在你，你得到嗎？”

孟笙哽咽地“嗯”了聲，緩了緩哭腔才斷斷續續道，“我……我得到的。”

能到裴綏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托舉，將他自己上的溫暖不計后果地傳送給。

也明顯發覺了有一暖流正通往的四肢百骸，注五臟六腑，漫過大腦的中樞神經。

那一刻，的眼里好像什麼仇恨都沒有了，天地萬，只剩這個在好好認真著的男人。

裴綏挲著后脖頸上的，啞聲說，“但我不到。”

孟笙一怔，下意識問，“什麼？”

臉上的淚水已經被他干了，看著他認真的神，瞬間就領悟到了什麼，忽然破涕而笑，抬手捧住他的臉，微微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聲說，“裴綏，我你，比你想象中還要，現在到了嗎？”

裴綏神怔松了片刻，一向波瀾不驚諱莫如深的眼睛此刻浮著一片淡淡的芒。

他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連帶著眼底都閃爍出細碎的。

他再次掌住瘦薄的背，稍稍加重了一些力氣，推著往后倒了幾步，靠近桌沿邊時，他掐著的腋下，一把舉起，將穩穩當當地放在桌面上，再次摟著，薄了下去。

這一套作行云流水，好似他做過千萬次似的。

他的吻來勢洶洶，不給孟笙任何反應的機會，舌尖抵開牙關，便開始攻城略地。

很快孟笙就有些不過氣了，抬手抵著他的膛，輕輕推了兩下，還抗議似的“嗚嗚”了兩聲，可裴綏就像是察覺不到，也聽不到似的，繼續他的吸吮，舐，吻咬。

吻至深，孟笙的眸子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卻不想裴綏忽然用力咬了口的下，痛得立刻清醒過來，沒好氣地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側頭躲他的，但裴綏很快就追了過來，“唔……你怎麼……咬人啊，疼……唔……”

裴綏結狠狠滾了一圈，安似的啄了啄的，隨后抄起的彎，將人抱去了臥室。

“你……你干什麼？”孟笙錯愕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就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說呢？”

孟笙覺自己有點失聲，“你……你瘋了？我們等會該去機場了。”

“不急，等會我來改簽。”裴綏語氣淡然，神顯得有些急迫。

“你……”孟笙一言難盡的瞪著他，試圖想從他上下來。

但裴綏握著的和腰，力氣大得讓彈不了一點。

只好放棄，怒嗔道，“你就不能忍忍？”

“我不就說了句“我你”嗎？你至于……”反應這麼大？

“至于。”

特別至于。

裴綏掃了一眼，結再次滾一圈，聲音也啞得不像話，“也忍不了，現在就要。”

進了主臥，他抬把房間門帶上，長一邁，到了床沿邊就將人扔在那床紫羅蘭的綢被子上。

隨后快速掉上扔到一邊，俯了下去，重新吻住的。

略帶薄繭的手指也開了的擺，探進著細的腰肢。

研磨了好一會，他才息著說，“這是你第一次真正向我表明心意。”

他很歡喜。

真的。

是那種從心里漲出來的愉悅，讓他的四肢百骸都變得輕快雀躍起來。